“啪~!”一聲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青年人的臉上。一個諾大的房間裡,就只有三個人,青年人,張東健,還有一箇中年人。此時張東健面色陰沉,氣得渾身發抖,要不是這人是自己的遠房表弟,他早就叫人把他宰了。
“那批貨呢!”張東健彷彿是怒吼一般的道。
聽到這一聲怒吼,青年人更是不敢出聲了。
張東健反手又是一耳光,繼續大聲道:“我問你那批貨呢!“
對方被一巴掌扇到地上,立馬就哇哇地哭了出來,也不管嘴角的鮮血直流,害怕地跪倒在地上,大聲地求饒道:“對不起,堂兄,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信那個王八蛋的話,把貨交給那個王近風,誰知道那個死胖子就只有闖禍的份兒,這次被警方帶走了,我們的貨也就完了!”
張東健緩緩地閉上了眼,這一次的損失總共算下來有一百多萬,做生意有虧有贏有風險,這個他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不過他氣的是,這一次田景天居然主動找到了他,而他在知道了事情之後,也是氣得暴跳如雷。
那個死胖子居然敢綁架孫小愛和田夕這兩位小祖宗!要知道在對方的家族裡,她們兩個就是一個寶,代表的可是人家背後的整個勢力,就連張東健的家族都要敬畏三分,而且那田夕更是兩個家族爲了聯姻而將特定給自己準備的對象。
還好兩人從小就玩到大,雖然說現在還沒有發展到戀愛的程度,但是至少還不算太陌生,即使相互之間到了一起,也不會因爲不喜歡或者不合適而出現什麼分離的鬧劇。
而張東健也十分了解田夕的脾氣,對於她的性格可以說是瞭如指掌,對方就是典型的培養出來的那種大家閨秀,懂禮貌,文靜,溫柔體貼,不但人長得漂亮,而且善良聰明,簡直就是所有男人的理想對象。
當然這種對象是拿來結婚和當老婆的,要是和對方談戀愛的話,肯定會覺得有些無趣的,因爲田夕的腦子裡充滿了太多的規矩,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會想想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從不逾越,所以某些時候,孫小愛會開玩笑說田夕是一個素美人,雖然生動,但卻少了一些色彩。
不過張東健卻覺得這田夕簡直就是自己的良配,自己一心要在事業上有所成就,所以哪裡會顧忌那些所謂的兒女情長,而田夕這種性格也不像是那種離了自己家老公就要死要活的那種類型,所以張東健纔會對田夕那麼上心。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能找一個合適自己的人過一輩子實在是太難了。
而這一次,那個死胖子居然差點毀了她,還讓人給她灌迷藥,要不是有人來救她們,恐怕她們早就被遭了毒手了,更可氣的是,那個死胖子還是和自己公司合作的人,而田景天也正因爲查到那個地方,而派人來興師問罪,這簡直讓他吃了一個啞巴虧,無從狡辯了。
張東健越想越生氣,一腳就把對方給踹飛了。
“不要以爲你做的那些事兒我不知道!那個死胖子給你塞了錢,又給你送了幾個人,你就把咱們賣了是不是?”
對方雖然被踹飛了,但是聽到了這樣的質疑聲,立馬就被嚇得爬了起來,“哎喲,我的堂兄啊,我的性格你還不知道嘛,小事兒我雖
然犯了不少,但是大事兒我哪兒敢犯啊,那個死胖子給我的人,我的確享受了沒錯,可是,那錢我還原封不動的啊,之所以答應他,我也是看着他對我們另外的一筆生意有大的幫助,那條長江的水路線,我們一直都想搞到手,可是沒關係,而這一次,正好他來找上了我,所以我是經過了很多的考慮和調查才同意和他合作的啊!”
聽到這之中還有這麼一段原委,張東健的氣頓時消了不少,而那邊長江海岸線的關係確實是一直得不到疏通,所以很多時候他們都是走的彎路,每年多付出的運輸費管理費都是一筆天文數字。
“好,這件事情我就暫時饒了你,那筆錢就算抵押這次的損失費,以後你得給我補上!”
“是是是……多謝堂兄,多謝堂兄!”對方立馬道謝。
“下去吧!”
……
“老大,雖然我是一個外人,但是有些話我也不知道該說不該說!”看到之前的那個小子被嚇得屁滾尿流的,鍾昊傑鄒了鄒眉頭,隨後走向前去,低聲向着張東健說道。
意外的是,張東健緩緩地笑了起來,看着這個跟了幾年的助手,戲謔地說道:“你是不是叫我不要相信他的話啊?”
“這……”鍾昊傑有些尷尬,沒有想到對方居然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慚愧地撓了撓子的腦袋,隨後點了點頭。“哎!”張東健無奈地嘆了口氣,邁着步子踱了兩步,這才說道:“我又何嘗不知呢,可是家族的安排我可不能不管吧,我叔叔死得早,二姨就剩下這麼個孩子,想我小的時候,二姨對我非常好,而這小子也一直跟着我闖蕩,可是後來我留學去了,幾年之後回來才發現,原來這個世界上人心變得可真快啊。”
“二姨不在像以前那樣喜歡我了,就連這小子也變得陰險狡詐,像個十足的小人,爲人又變得貪婪好色,幾乎什麼壞毛病都給沾上了,後來才知道,原來二姨改了嫁,而那個人的品性非常不好,以前還坐過牢,所以才惹出了這麼多的禍事。”
鍾昊傑沒有想到這之中的曲折居然遠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所以聽到張東健說這些東西,他也覺得之前的話實在不該說出口。
不過張東健倒是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想了想,張東健便問道:“對了,之前我們在外面收購的那家公司,現在準備得怎麼樣了,他們有打算將ICQ引進中國這邊的市場嗎?“
“我上次給他們提過,他們也願意嘗試在華夏這一塊大市場做,雖然在網絡這一方面我們還不怎麼熟悉,可是我們可以找到熟悉他的人,只要有資金,就不怕找不到人才。“鍾昊傑緩緩地笑了起來。
張東健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笑着說道:“你辦事,我放心,走,咱去打一杆去!待會兒再去泡泡腳。“
……
“哎喲,楚小松先生,秦風先生,真是好久不見啊!“遊輪上的一箇中年人隔着老遠就對着岸上的楚小松與秦風打招呼,看樣子倒是十分的爽朗。
楚小松斜靠在秦風的跑車上,本來是與對方在岸邊吹着海風,感受着那鹹鹹的味道,誰知道對方居然這麼快就到了,看了看時間,發現正好是九點。
看到對方的遊輪靠近了,兩人急忙走
上前去,叫了一聲:“前輩!”
之前,楚小松就通過了二爺的關係與這位所謂的前輩聯繫上了,其實,像楚小松那種和網吧合作的小事,對方也只需稍稍點點頭的而已,楚小松現在倒是還沒有資格可以和對方面對面的談什麼生意。
不過,藉着秦風這個小子的面子,這位江湖上的前輩到卻不敢怠慢。因爲他雖然是前輩,但在以前的時候都是從小輩過來的,而帶着他從小輩走向前輩的人便是秦風的世伯。
而後來秦風的世伯過世了,就由他的公子一直在掌舵,而現在的那位公子也就是秦風的好朋友,這位前輩的頂頭上司。
其實,這人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只是這樣的身份很少有人知道,曾經那位鼎鼎大名的武學宗師、泰山北斗趙嘉龍教出了一個擁有佛山無影腳絕技的徒弟便是此人,也就是那位江湖人稱江中跨白龍、地上騎老虎的馬雲飛馬大豪傑是也。
看到兩個充滿朝氣的年輕人走來向自己行禮,馬雲飛在感覺到欣慰的同時,也覺得自己有些老了。人一旦老了,那麼失去的東西也會越來越多,儘管他們想要千方百計的去留住,可是卻怎麼又留得住呢。
好在他現在也就剛過五十歲,還有二三十年的時光可以消磨,所以隨意地將那些不必要的煩惱拋之腦後,隨後對着兩人道:“呵呵,兩位賢侄,我們又見面了,生意上的事,咱們先不談。走,跟我到遊輪上去好好的玩玩去!”
聽說要到遊輪上去玩,楚小松倒是有些稀奇,反正今天是週末,也沒什麼事,正好也可以好好玩耍玩耍,立即與對方客套了幾句,就和秦風一起走上了船去。
不得不說,這樣的遊輪是非常賺錢的,光是每天的消費都是數以千萬計,而那個時候正是國內經濟快速發展的時期,所以一些商人大佬的或者高官之列都喜歡附庸風雅,經常開一些所謂的名人party之類的將衆人在此聚集起來,以此來提高自己的地位或者結交一些權貴人物。
秦風顯然是經常來這首遊輪觀光了,所以一路上非常熟悉,基本都是他帶着楚小松到處逛,片刻之後,他們就來到了一處大廳,而楚小松看到了這處大廳,雖然早有準備不過還是被裡面富麗堂皇的裝飾嚇了一跳。
誰說咱華夏沒錢來着,如此奢華的宴會,如此裝飾精緻的大廳,這也只是華夏的冰山一腳罷了,珍貴的白玉,水晶,黃金、瑪瑙,到處都是這樣的珍貴的稀罕物所製成的各種器具,裝飾品,儘管楚小松想罵爹,不過還是不得不說那些工藝水品真的一流的貨色。
“哈哈哈,馬老弟,別來無恙啊!”當下一個花白頭髮的老年人看到了這邊的馬雲飛一行,便立即笑哈哈的打起招呼來。
馬雲飛一看是一位商人大佬,不敢怠慢,急忙走過去也客套一番:“哈哈哈,王大哥,不知道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咦,看您近日的臉色好像又好了不少啊!”
“哎,甭提了,甭提了,現在老了……老了啊!”對方立馬謙虛了一把之後,便說道:““來來來……給你們介紹介紹!我的好孫女!“
招呼了一個漂亮的小姑娘過來之後,花白老人便立即的說道:“呵呵,這是我的好孫女,唐小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