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嶽晨上臺獻花兒後,就趁着這個機會去索抱。臺上的李夏衣無法,只得抱。不過作爲孫逸辰評價的90分以上的美女,她也不是從沒有人追過的,所以還是有相當經驗對付那些死皮賴臉的追求者的。這不,眼看嶽晨伸開雙臂準備上去對準胸部來一個熊抱,李夏衣及時地身體微微一側,正好用嶽晨送的一大束獻花擋在兩人中間。把個嶽晨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就不送這麼大一捧就送一支了。不過,既然人已經抱了大半兒了,他手還不老實,順勢往她身後彎,再往下走,剛剛搭在李夏衣翹挺的臀`尖附近。
“禽獸!”孫逸辰實在忍不住脫口而出。
沒想到,這個“禽獸”居然是齊刷刷出自四個人之口。孫逸辰驚訝地發現,自己寢室那淫`盪風騷三人組不知何時居然也自己搬了三個小凳子跑到這張桌子邊兒上坐了。他們衝刑詩云笑笑,“老師,我們也沒位子,您就收留我們吧……”坐都坐下了,還故意這樣說。刑詩云想起了一個詞,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嘴上卻說道,“你們四人個是一個寢室的吧。”那三人忙不迭地點頭。
臺上李夏衣猛地輕巧閃開,一面謝幕一面勉強地笑着,神色很是不自然。
“借了我的鋼琴,爲什麼不一併借我的人給你伴奏呢?”嶽晨小聲挑逗道。
“注意點兒!這是舞臺上,全校的老師同學們都看着呢!”李夏衣有點兒火了,花也不要了,徑直走下臺去。
“我就是讓他們都看到,名花已經有主兒了。”嶽晨得意地衝着她的背影說道,故意把後半句說得很大聲。臺下已經有噓聲和口哨聲了。
“美女老師你看,你看,旁邊伴奏的那個瘦皮猴都看傻了。”孫逸辰笑着說道,心裡騰地一股火焰竄了起來:李夏衣,嶽晨,好,很好,你們都在!
刑詩云瞟了眼那個伴奏的,說道,“他姓柯,別人都管他叫小柯,市音樂學院畢業的。”
“咦,你怎麼知道?”孫逸辰一羣人奇怪。
“我當然知道,他是我很好的小學同學。”
孫逸辰心裡咯噔一下,聲音響得自己都好像聽得到。不過他調整得很好“……難怪看上去那麼英姿颯爽,才貌雙全,這玉樹臨風,風塵僕僕的……”高手和菜鳥的區別就在於高手可以直面美女翻着的白眼還是神色自若地一口氣把話說完。
高超已經開始翹着小手指十分嫵媚地摸額頭,鄭泰和陳強忙閒扯些別的話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聽到。
坐在他們前面的帶眼鏡的中年婦女劉教授對臺上推推眼鏡搖搖頭,現在的孩子,才大一啊……李夏衣是大一,但是嶽晨已經大二下了,只不過他那不成熟的表現還真像一個大一的新生。
“呃哼!”被現場吵醒的周主任很用力地乾咳了下,坐着朗聲說,“這是晚會,不是相親會。要注意下自己的言行。”邊說邊衝着嶽晨使眼色。
這時主持人急忙小跑着上臺,“下一個表演節目是趙剛和朱小梅同學的詩朗誦,《我愛祖國》,請欣賞!”兩個眼鏡兒,男的瘦瘦高高,女的敦厚結實,拿着朗誦稿已經走上舞臺側面的樓梯。
“下個節目是鋼琴獨奏歡樂牧童!”嶽晨手一揮。孫逸辰知道,在自己記憶中,這是今天晚上最精彩的片段。當然,如果這之後他寢室那鄭泰和高超
的驚天地泣鬼神嚇得哭孩子嚇得跑狼的“愛不愛我”合唱也算的話。雖然過去很多年了,很多細節記不清了,可是這個嶽晨的節目他不會忘記。只是奇怪的是,以前自己所有同刑詩云講的話都沒有今晚多。這對於自己以後的發展走向會不會有影響啊?
“譁——”,聽到嶽晨的話,下面有音樂專業的同學,特別是女生,眼睛都笑得眯成了縫兒。早就知道,他一定會彈這個的。雖然這個嶽晨爲人真不怎麼樣,可是他的家世和彈琴的水平還真的確實很怎麼樣呢!
那個架着深度眼鏡,敦厚結實的女生非常不滿地扭動短脖子瞪了跟她一起朗誦的搭檔。只見他男生慫着肩,討好地衝嶽晨方向點點頭,反過來把仍帶微慍的女生拖下去了。把諾大的一個舞臺全部讓給在另一邊的嶽晨。
“明心見性,行事隨心所欲”孫逸辰暗念着,“我這樣做,功德分肯定是能賺一點兒了。”管他那麼多,自己順性而爲就好了。
這時臺上的嶽晨正一把拉開那個叫小柯的刑詩云的可憐小學同學,自己穩穩坐在鋼琴前,伸直脖子,微擡下巴,手肘平擡,十根修長的手指輕輕伸向琴鍵。
“等等!”
衆人驚奇的目光都投在一個其貌不揚,身材修長但略顯得清瘦的人身上。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孫逸辰。
“雖然是新生的即興表演聯歡會,可是還是要講個基本的禮貌,有個先來後到吧;就算禮儀沒有學好,性格糙了點,這也是新生的即興表演,以前就聽說過有沒事兒搶孩子糖的大人,今兒可算開眼見着真人了,感情您這堂堂的大二學長在大一時沒玩兒過癮,到這兒來懷舊一把了吧?”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說清每個字讓禮堂每個人都聽清楚又不讓人覺得吵。這還真得益於孫逸辰自己在夢幻集團時那每週一次的全員例會講話的鍛鍊。
有幾個大一的新生一聽這話,猛地一拍大腿,“就是……唔……”,“是”字還沒說完,就被好心人給捂住嘴巴了,隨後是很清晰很悠長的“噓……別瞎說話……”。晨少,他家裡岳家是海上市第一富豪,有着別人無法比肩的經濟實力,同時在政界都有着相當影響。掃他的興,這不是沒事兒捅馬蜂窩兒嗎!
此時淫`盪風騷三人組已經全部傻了,大大地張開嘴巴,那下巴都掉到胸前來了。心想這是我們認識的小辰辰嗎?丫的這小子什麼時候居然這樣說話了!完了完了,這不是雞蛋碰石頭嘛?不過,給力!媽的,像個爺們兒,替我們大一所有新生出頭了!
刑詩云看着臺上,在聚光燈下,雖然孫逸辰的話說得很損很糙,可是這話糙理不糙啊,這嶽晨明明是大二的學生,也跑來湊什麼熱鬧,而且還插隊表演,這也太狂了吧。不過爲什麼都這樣兒了,也沒有人敢像孫逸辰那樣站出來說話呢?再一看看孫,還別說,這麼一看,舞臺上孫逸辰的形象還不錯,一身得體的休閒款,也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很合身,不,是相當地合身,就像是專們爲他訂做的一樣。這全身上下的熨貼妥順,把他這個分明是油嘴滑舌的小無賴居然襯托得倒有幾分清秀陽光的氣質來。
嶽晨頭一歪,一眼瞥見一個人,這不是先前那個佔我位子的小子嗎?臉倒沒怎麼看清,先看見他那身衣服。慢慢瞪大了眼睛,居然是Zegna!這可是世界聞名的意大利男裝品牌。Z
egna不追求新奇的款式和華麗的色彩,特出的是完美無瑕、剪裁適宜,優雅的個性化風格風靡全球。自從90年代末進入中洲以來,西裝每年僅製作50套。普通襯衫的價格超過265美元,初次購買者一次至少要訂製3件。嶽晨之所以這麼清楚還有一個原因,他自己一直就想弄一套這樣的行頭!但是,雖然他岳家在海上市第一富豪,可是他父親非常清楚人怕出名豬怕壯,槍打出頭鳥的道理,所以深諳韜光隱晦之道,不顯山不露水。因此在這件事情上,並沒有一昧地寵溺着嶽晨。換句話說,一套Zegna衣服那正是嶽晨夢想。而今天,他的夢想居然就在離自己不到十五米的另外一個人身上,這怎麼能不叫他吃驚呢。一時間,全部精力都去打量孫逸辰那身Zegna了!
此時已經走到女生當中的李夏衣聞聲也回過頭來,除了吃驚外便是一種砰然的驚喜,終於有人敢站出來說話了。再仔細看舞臺上那大一新生,居然穿得是一身Zegna!看來,這回嶽晨可算遇到對手了。
孫逸辰倒是一愣,自己使勁兒地回憶,好像以前也沒有印象說這個嶽晨有什麼涵養呀,怎麼我這樣說他,他都不還嘴啊?頓時有點點一拳頭打空了的感覺。
“哎呦哥哥嗨你好!我不是哎呦哥哥,我是巨炮叔叔……”清晰的手機鈴聲迴盪在整個禮堂上空。孫逸辰像觸電一樣,急忙左摸右掏地抓出手機
“喂,你找誰?哎呀,我不姓李。是的是的,打錯了打錯了。嗯,好好,再見!!”
“啪”地一聲,有人拿着的礦泉水瓶子掉到了地上,舞臺上冷冷清清的,一時間居然沒人說話。
“嘿嘿,不好意思,是打錯電話了”孫逸辰一邊擦汗一邊自我解嘲地解釋道。媽的,丟人丟大發了,先前光顧着趕來,倒忘記把這腦殘鈴聲換掉了。
孫逸辰沒有意識到,他的表現在嶽晨的靈魂深處留下了怎樣地烙印!!從今以後,每次想起這一幕都讓他虎軀顫抖不已:打錯電話不讓人碉堡,打錯了電話還跟人說再見也不會讓人碉堡,弄個腦殘的手機鈴聲也不讓人碉堡,就算是穿套Zegna的衣服也只是讓人吃驚而不至於碉堡,最最人神共憤的是,所有這些都是在一個人身上體現出來,更讓人可歌可泣的是,他的手機一看就是價值500人民幣的諾基亞C102!!
哼,原來是山寨!!嶽晨打死也不會相信一個拿着諾基亞C102的人會穿得起真正的Zegna!!
看着已經碉堡麻翻眼睛死死盯着自己衣服的嶽晨,孫逸辰很酷很吊地說道,“來時有人給我出了個謎語,說是猜個東西:‘嘴尖身細白如銀,論稱沒有半毫分,眼睛長在屁股上,只看衣服不看人’,我現在猜到了。”
“哈哈……”場下很多人笑了,劉教授也笑得直捂着嘴巴。
刑詩云暗暗搖搖頭,這孫逸辰說話也太損了。
李夏衣開心地笑了,剛纔的陰霾心情一掃而光,解氣!
不顧孫逸辰雷倒了一大片,這時嶽晨只覺得血往上衝,這個穿着山寨Zegna拿着諾基亞C102的傢伙簡直是太欠揍了!怪叫一聲,“長毛,你死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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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