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去當你的小妾,伺候老爺,老爺可要給我撐腰,不能讓大老婆欺負我哦……”這幾句話說得輕聲細語,聽得夏小洛渾身一陣酥軟。
夏小洛看了一下手腕上的電子錶,已經到了下午三點時刻,該到上班的時間了,一拍柳月的美臀,道:“走,去廠裡看看。”
柳月在他一拍之下,如撕錦裂帛地“呀”了一聲,道:“你……真壞!”
不過還是乖乖地跟在他的後面。
兩人到了村辦服裝廠,工人們已經紛紛上崗,開始了工作。
柳月也不動聲色地走到裁剪布料的桌子上,和幾個年輕的姑娘剪刀飛速的翻飛着,隨着咔嚓咔嚓的剪刀響聲,黑白色的絨布料,變成大小不等的布片。
然後這些布料被運到縫紉機邊,二十位姑娘的腳掌很有節奏感地踩着縫紉機的踏板,同時雙手非常配合地與腳掌踩踏節奏在針頭夏移動着布料,布料被快速地縫合,不一會一個沒有填裝棉花的熊貓的皮囊已經成型……
這邊,三個手腳麻利的女孩正在填充棉花,棉花填充以後,已經是半成品了,再把熊貓“盼盼”重新運到縫紉機旁,經過最後一道縫合的程序,一個小熊貓就誕生了。
整個生產流程,配合嚴密,人手搭配也很合理,工人們的神情是專注的,也是愉悅的。
一切井然有序。
辦公室裡,夏近周和王大力、夏擎天坐在那裡坐着喝茶,看着熱火朝天的生產場面,都一臉的躊躇滿志。
夏小洛問道:“大伯,第一批產品估計什麼時候能下線?”
夏近周彈出一支紅旗渠遞給王大力,道:“估計還要兩天天左右,這速度,一天能生產幾百個不成問題。”
夏近週近來心情不錯,竟然也“新派”起來,不再抽“喇叭筒”,而是改抽過“濾嘴兒”了。
王大力問道:“小洛,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啓動銷售?”
他這樣地詢問,讓夏近周有點生疑,畢竟名義上王大力纔是老闆。
不過旋即不再懷疑,心道,自己這侄兒太聰明瞭,讓這溫州來的大老闆也把他當成參謀了,不禁有幾分得意。
也感覺一陣安慰,這侄兒對他王大力的影響這麼大,肯定不會虧欠我們工資什麼的……
夏小洛沉思片刻,他這幾日也一直在想銷售的問題,王大力忽悠人的本領倒是有一套,可是他那是直接銷售,而現在他則在考慮用經銷商代理的模式。
因爲讓王大力直接銷售的話,就是一個人單打獨鬥,怎麼也不如經銷商代理來的點多面廣。
可是,王大力忽悠普通消費者有一條,但是和經銷商共事,他應付得過來麼?
唉,現在只能趕鴨子上架了。
夏小洛肅然道:“你下一步要去京城,尋找代理商。記住,一定要去比較高檔的商店,不能讓我們的產品成爲地攤貨,我們做的是紀念品!”
王大力有幾分興奮也有幾分緊張。
他在市外貿公司工作的時候,雖然在全國各地跑,但是從來沒有去過北京,總的來說,他們的產品還不夠高檔,也就是針對農村市場和二三線城市。
在小洛手下做事,第一個項目就直接去華夏的政治文化中心,真是大手筆啊,乖乖不得了。
他用敬佩的眼神看着夏小洛,道:“要不,我們在好好的包裝一下,弄個大紅色的盒子,再弄箇中英雙語的‘第十一屆亞運會文化傳播委員會授權認證’的證書,加蓋公章……咋樣?”
夏小洛不禁失笑,想起二十一世紀的在牙膏廣告上和“大白褂醫生”形影不離的“全國牙防組”的故事來。
這事兒還有個不小的典故,“全國牙防組”本來是某牙膏廠商自己出資設置的機構,其辦公地點竟然在一棟學生宿舍樓上,一間房子,兩張辦公桌而已,這個機構只對自己的廠商負責而已。
爲了取得消費者信任,這些牙膏的廣告和包裝上都打上“全國牙防組認證”的字樣,其實,這些機構是被誇大的權威,完全沒有一點資信評級的能力可言,不過“全國”那兩個類似於行政機構或者是非政府組織的名字唬住了不少消費者。
用一種貌似中立的機構給自己產品臉上擦粉,這忽悠饒了一圈,效果可是好了很多。
王大力的點子和這“全國牙防組”的法子是異曲同工,如出一轍。
夏小洛不動聲色地點點頭,道:“你去城裡洛水縣,找一個印刷廠,先製作五百套包裝,然後,再弄個蘿蔔章,這個中英文說明書嘛,我來寫……然後你去找印刷廠印刷五百份。”
說着,他拿出紙筆開始寫了起來,王大力和夏近周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夏小洛運筆如飛,而且寫出來的都是彎彎曲曲的“洋字兒”。
夏近周連連感嘆,道:“好孩子,好樣的!咱家祖墳上怕是又要冒青煙了!”
寫好以後,夏小洛沉思片刻,道:“算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回洛水縣一趟吧。”
他心裡記掛着父親近來在仕途上的情況,心道,還是回去看看爲好。
幾個項目的主要負責人正在滿懷工作熱情地商量工作,憧憬着企業發展的美好未來,卻聽見外面一番嘈雜之聲。
夏小洛微微一皺眉,夏擎天早已經如離弦之箭從了出去,道:“媽的,哪個龜兒子在外面吵吵呢!”
到外面一看只見工廠裡的女工都站在圈子裡圍成一個圈兒,中間有幾個小流氓打扮的少年正在和柳月撕扯着。
旁邊停着一輛耀眼的豐田皇冠7代上面貼着一個碩大的喜字,完全是花車模樣,在這貧窮的小村莊,顯得分外顯眼。
柳月堅強地抿着嘴角和奮力地掙扎着,極力忍着悲傷和難堪,沒有哭出來。
夏小洛一聲壓抑着怒意的聲音冷冷響起:“哪來的小兔崽子在這裡撒野呢?”
爲首的一個滿頭紅髮的十七八歲的少年冷笑道:“操!我看誰敢攔着,你們這小小的老夏莊一屁股能坐滿!”
老夏莊的男女老少都分外氣憤,紛紛罵罵咧咧。
村莊,雖然很貧困,但是卻是生我養我的所在,村民們都很注重村莊的聲譽,誰也不能詆譭。
夏近週一看來人如此囂張,頗爲硬氣地道:“哼!我今天看看你的屁股有多大!擎天,把他的褲子給我拔下來讓大家都瞧瞧!”
夏擎天其實早已經忍不住想動手了!
只不過父親大人在場不敢擅自行動,如今得了命令那真是如猛虎出籠一般。
猝不及防地出拳,什麼少林拳,撩陰腿,只講實戰效果不講招式,無所不用其極地施展開一身好功夫,三下五除二把幾個拉扯着柳月的小青年放倒了。
幾個少年一看來者不善,對方明顯是個練家子,可不是一般的有點蠻力而已的農村青年,也軟了,不敢再動手,都以詢問的目光看着那紅髮少年。
夏擎天龍行虎步,殺氣凜然,向紅髮少年逼近。
紅髮少年轉而講起“道理”來,解釋道:“我是來要人的!”
這時候以夏二狗爲首的衆少年也拿着板磚、柴刀等頗有殺傷力的武器從外面衝進來,夏二狗流裡流氣地叼着一根菸翻着眼問道:“他奶奶的熊,是哪個鱉孫說一屁股把外面老夏莊坐圓啊!”
夏小洛頗爲配合地一指紅髮少年道:“這鱉孫!”
紅髮少年露出一臉可憐的求饒之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懷裡摸出一包煙往夏二狗子面前一杵,猥瑣地點頭哈腰,道:“哥,抽支菸!”
“你這鱉孫!誰是你哥啊?誰有你這樣的鱉孫紅毛弟弟啊!”二狗子嘴裡罵罵咧咧,驍勇無比地給這孫子劈頭蓋臉幾耳光。“你他媽的是從西遊記裡跑出來的妖怪麼!”
紅髮少年以手擋臉,夏二狗感覺下手不太順暢。
二狗停止打臉,冷冷地道:“把你那擋住臉的狗爪子拿開,不拿開老子用板磚拍死你!”
紅髮少年眼淚巴巴地把抱着腦袋的雙手拿開,夏二狗道:“日恁娘,你能不能站直啊,你不知道你蹲着我只能彎着腰打啊!很累的!”
紅髮少年只能萬般無奈地把手拿開,站起腰來,夏二狗讚賞地道:“這就對了嘛!乖點哈,給爺笑一個!”
紅髮少年給他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惹得圍觀的老夏莊村民快意地哈哈大笑。
夏二狗長長地咿了一聲道:“咿———你看你那熊牙黃哩!多長時間沒有刷牙了!你不講衛生還出來撒野!”左右開工又給了紅髮少年幾個耳光。
夏近週一擺手,道:“二狗子,別打了,讓他好好說!”
紅髮少年的鼻子和嘴巴淌出了許多鮮血,也不敢擦,低頭站在那裡,幾個少年看着老大受辱,奈何對方是妖孽一般的存在,不敢動手,只能默然不語,抖抖索索。
夏近周威嚴地問道:“哪兒的人?叫個啥?爲啥來俺村找麻煩!”
紅髮少年道:“董集,我是董笑鋒!我這不是來迎親的麼?董九星給她家送了三千彩禮,她家還沒還呢!”
夏小洛心中一震,閃過一絲殺機,心道,又是董九星。
他悄悄一拉柳月道:“不是給了你錢麼?”
柳月無辜地道:“我要還他們,他們死不收,非要人不要錢!”
夏小洛立馬明白了,董九星這是找事呢!
【感謝各位的票票和紅花~~~小米無以爲報,只能寫出更好更精彩的作品來回報大家,來吧,用票和鮮花來砸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