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院長的熱情讓蕭遊消受不起,不過還好的是,蕭遊並不用始終消受,因爲他就要回燕京了。
不過就在蕭遊將這個意思說出來的時候,彭院長有些爲難的說道:“這個,蕭醫生啊,回京的事情,能不能緩幾天”
“什麼”蕭遊一是沒明白:“醫院裡的病人,也沒有什麼問題了啊,現在只是虛弱而已。難道還有什麼其他的病人”
“不是不是,病人已經沒問題了。但是,但是這邊我有點事情,需要請您幫個忙。”彭院長說這話的時候,幾乎可以用乞憐來形容了。甚至於連您都用出來了。
這讓蕭遊嚇了一跳,連忙說道:“彭院長,你這到底是怎麼了有什麼話您就說。別嚇唬我啊”
“這個,這個,我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啊。”彭院長有些委屈的說道。
“哼,有什麼不知道怎麼開口的,還不是你拿着小蕭的那張字,滿世界的招搖,還恬不知恥的說是你自己寫的,結果,這一次接到了深水這邊書畫協會的召喚,所以就抓瞎了唄。”吳立國在一邊冷颼颼的說道。
蕭遊一聽這話頓時無語,怪不得今天他總感覺吳立國對彭院長的態度似乎是冷颼颼的,原來是這麼回事啊。不過自己的字
蕭遊拍了拍腦袋,這纔想起來,那一天彭院長病重,自己過去給他醫治的時候,一時手癢,寫了懸壺濟世四個字。這字的本意,是讓彭院長記住,當醫生的本分是治病救人。
但是卻沒想到這死胖子,竟然
蕭遊一時之間,真的是有點不高興了,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彭院長是何等樣人察言觀色那幾乎就是本能,一看蕭遊皺眉頭,頓時心裡咯噔一聲,苦笑道:“蕭醫生,您可不能不管我啊。書畫協會的那幫人,可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知道那字不是我寫的,但是還是不肯放過我。這是想要讓我在他們之間,完全的聲名掃地啊。”
“有這麼嚴重嗎”蕭遊轉頭看了看吳立國。
吳立國瞪了彭院長一眼,想了一下說道:“這事情不好說,書畫協會那邊其實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不相信老彭能夠寫出那副字,然後得到老彭這邊的確認之後,又憤怒於老彭的做法,所以想要公開讓他道歉。”
“額”蕭遊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聽到吳立國這麼說,他反而覺得這書畫協會倒是有些可愛了。他看了看彭院長,覺得讓他道個歉也不錯,至少以後不至於在這種事情上犯糊塗。
“蕭醫生,我知道這事情是我不對,但是我畢竟是一個醫院的院長啊,以後還得再深水市生活啊,要是這事情傳出去了,我這個名字可就是砸了。書畫協會裡面有不少有身份的人,我的名字一砸,那以後我還有什麼臉在中心醫院主持工作啊。”
彭院長都快哭出來了,因爲他看出來蕭遊實在是沒有給他解圍的意思:“我老彭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爲了病人着想的院長,但是自認這些年來,也算是兢兢業業,並沒有讓手底下的醫生變成白衣屠夫。這件事情是我自己品行有虧,我向你道歉,但是,但是不能穿出去啊,求您了,蕭醫生,這事情,您可得幫幫我”
聽着彭院長這如泣如訴的話,蕭遊真的有點無語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蕭遊要是不幫忙的話,實在是有點不盡人情了。不過,真正讓蕭遊在意的是,彭院長的那一句沒有讓手下的醫生變成白衣屠夫。這一點,蕭遊是深刻知道的。
在這個大世界裡面,很多東西不教就會。而在這個人人都發黑的時代裡面,能夠保持着一汪相對來說還比較清澈的泉水,就已經是很難得了。
“好吧,彭院長,您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就幫幫您,不過我給您寫的那副字可不是讓您拿來炫耀的。這種事情,下不爲例啊。”蕭遊嘆了口氣。
彭院長頓時大喜,連連道謝。吳立國那邊也鬆了口氣,雖然對彭院長怒其不爭,但是也不能就這麼放着不管。要是蕭遊不答應,他們自然說不出來什麼,但是心裡肯定還是會難受的。
“那你現在說說,到底怎麼幫你把。”蕭遊答應了這個事情,還不知道怎麼幫忙呢。
彭院長連忙說道:“是這樣的,後天,深水市這邊就有一個書畫協會的小聚會,他們也不願意將事情鬧得太大,所以,準備讓我在那一天當着衆人的面道歉。所以,請你哪一天,和我一起去,並且表明自己的身份,然後說明我們兩個是朋友,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可是這樣以來,你的名聲還是會下降不少啊。”
“那也比像個小學生一樣,當着衆人的面道歉要好的多啊。”彭院長苦笑道:“我這人上學的時候,就沒有被開大會批評過,對這種事情,也從心裡的發怵啊。”
“”
蕭遊是哭笑不得啊,這彭院長竟然都被那書畫協會給逼迫到了這種程度。實在是讓人無言。不過看彭院長嚇成了這樣,蕭遊對於這個書畫協會的強硬也有了一點認識。
當天的飯局很快就散了,蕭遊答應了彭院長的事情,也只能在家裡再呆兩天了。
在家裡呆着,也正好陪陪父母,不過這兩口子似乎並不怎麼用蕭遊陪着,看到蕭遊還要在家裡待兩天,竟然收拾行李,告訴蕭遊他們要繼續旅行去
蕭遊很是無語,卻也感覺到,父母說旅行之類的,可能都是藉口,但是也沒問他們究竟要做什麼。這兩口子,都不是一般人,甚至於,比蕭遊要強大得多,他們的安全應該不用自己太過擔心了。
當然,這不是蕭遊放心的原因。蕭遊真正放心地原因是,前世父母根本就不曾旅行的。而今生似乎已經有了很多的改變。特別是,前世的時候,深水市有鬼影存在的這件事情,蕭遊從頭到尾都不知道,而今生,鬼影是蕭遊親手打跑的。
“一隻名叫命運的蝴蝶,輕輕的煽動着自己的翅膀,然後讓世界亂了套不過亂套了更好至少,我的命運不再相同”
蕭遊看着父母上了火車,心裡有些安慰的想道。
第二天,蕭遊接到了彭院長的電話,那個小型聚會就在今天開始。蕭遊沒收拾什麼,就這麼一身普通衣服,就上了彭院長的車。
看着彭院長一身華麗的西服,將他的大肚子都給收斂了起來。蕭遊有些好笑,又有些無語,這人竟然也沒告訴自己,去參加這個小聚會,還得特別收拾一番。
“你怎麼就穿着一身”彭院長比他自己還要吃驚的問。
“額,我沒有那些衣服。”事實也是如此,雖然黑虎叫蕭遊少爺,但是蕭遊從小到大就根本不是什麼少爺。也沒有參加過類似的聚會,所以,他沒有類似的衣服。這不是他要標新立異,吸引人注意,或者是想要扮豬吃老虎,而是沒有那層老虎的外殼,雖然,他確實是老虎
“人靠衣裝馬靠鞍,蕭醫生啊,現在的社會很現實啊,你要是沒有一身像樣的行頭,別人看到你了,都會直接無視你的存在。”彭院長嘆了口氣的說道。
蕭遊一笑道:“這一點我知道,但是我這個人,不講這一套。”
“也是,蕭醫生不是一般人啊。其實說起來,什麼打扮啊,什麼衣服啊,都是一些特意講究的人,纔在意這個。那些真正有錢,真正有底蘊的人,纔不會在乎這個呢。如果世界上最有錢的人,穿着地攤上的衣服,坐在你的面前,你難道就真的能夠無視他”
這話當然不是針對蕭遊說的,蕭遊從彭院長的話中感受到了那股子自嘲的味道。
車是彭院長的,開車的是彭院長的司機,車開的很平穩,速度也不慢。一個小時之後,停在了一棟別墅門前。
蕭遊看了看外面,知道這是紅葉山的別墅區,最近他對深水市的別墅深有研究,因爲那些富商家的附近,都有一些佈陣的痕跡,蕭遊需要對照正確的建築圖紙,然後找到佈陣的物品,讓黑虎去將那些東西取出來,所以,雖然沒有親自來過,但是蕭遊對這裡也不算太陌生。
而能夠在紅葉山有別墅的人,顯然非富則貴。看來這個書畫協會的主辦人,顯然很有身份,也很有錢。
就在彭院長和蕭游下車的時候,一輛寶馬用寶馬一般的速度衝了過來,近乎於蠻橫的從蕭遊和彭院長身邊衝了過去,一個漂亮的漂移停在了別墅的門口。
彭院長剛準備下車的腳,差點沒踩空了,蕭遊趕緊一把扶住。眼角卻在看那輛車,準確的說,是那輛車上走下來的人。那是一個年輕的男人,很英俊,很瀟灑,文弱的氣質中,帶着不一樣的狂野。
然後這個人也注意到了蕭遊,他看了蕭遊一眼,就好像是高高在上的雄鷹,俯視着地上的螞蟻,只是一眼,然後就不再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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