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3日,林耀祖從香港飛到了江城,又乘車到了桂城,他是專門來見丁紅星的,下一步該怎麼做,雖然丁紅星之前都說過,不過他心裡還是有些沒底,所以想當面見一見丁紅星。
與他同來的還有趙海、黃敘倫兩人,幾人便在陽光大酒店見了面。
陽光大酒店是趙海的產業,現在趙海的資產急劇擴張,他也將陽光大酒店好好整修了一番,現在依然是桂城檔次最高的酒店,他目前還在江城等幾個大城市開始興建陽光大酒店的分店,其中,江城分店就在江城廣場附近,也許再過幾年,陽光大酒店就將成爲一個巨型的連鎖酒店集團了。
幾人的見面是在酒店一間最豪華的套房進行的,這間套房是趙海專門給自己留着會客所用,平時並不對外開放,當然,丁紅星需要使用這間套房的話,也是可以用的,這一點他專門向酒店交待過了。
幾人一坐下來,黃敘倫便滿心感激的對丁紅星道:“丁先生,非常謝謝您!我聽取了您的建議,這一次不但沒有受到什麼損失,反而還有了一些利益,我們黃氏家族的損失也比較微小,這都是拜您所賜。”
丁紅星笑道:“既然黃先生沒有受什麼損失,那我就放心了。”
黃敘倫又道:“家父也想來拜訪一下丁先生,不知道是不是方便?”
丁紅星微一沉吟,點頭道:“我一直到十二號左右,都會呆在桂城吧。”
丁紅星這樣說,就是同意了黃父來拜訪他的請求,黃敘倫大喜,他說會盡快告訴他父親,讓他父親儘快來桂城的。
不由得黃敘倫不高興,也不由得他對丁紅星不恭敬,在這一次國際遊資對泰國的攻擊中,黃敘倫親眼目睹無數人家破人亡,其中有好幾個都是資產毫不遜色於黃氏家族的大富豪,他們的資產在這次攻擊中大幅縮水,他們幾十年上百年積聚的財富付諸東流,只有黃氏家族,由於聽了丁紅星的建議,而且跟着星海投資在這次風暴中火中取栗,不但沒受損失,反而有不小的收穫,這對黃氏家族來說,是多麼大的恩情啊!
金融風暴還只是剛剛開啓,黃氏家族要想在後面不行差踏錯,保住財富,甚至繼續獲利,就必須要進一步跟丁紅星搞好關係。
在這一波操作中,星海投資的操作讓人眼花繚亂,幾乎無一失誤,而黃敘倫知道,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年輕人在背後操縱的,這樣的能力簡直就是可畏可怖,因此,黃敘倫在丁紅星面前,不自覺的就將他當成了長者來尊重。
林耀祖道:“紅星,如今泰國政府已經撐不住了,泰銖已然崩潰,你覺得下一步會怎麼樣?索羅斯他們什麼時候會開始攻擊香港?”
丁紅星沉吟道:“索羅斯他們也知道,香港的背後是大陸,大陸這麼一個龐大的經濟體跟東南亞幾個國家沒有可比性,而且大陸的金融市場並不是開放的,所以他們想要攻擊無從下手,想要攻擊香港他們也要擔心大陸的反擊。因此,在攻擊香港之前,他們會繼續攻擊東南亞剩下幾個國家,一方面可以擴大他們的實力,一方面可以在全亞洲造成恐慌,爲他們下一步的攻擊做好準備,而東南亞剩下幾個國家是不可能抵擋他們的攻擊的,在他們倒下之後,索羅斯他們可能就會轉戰香港了,因此,索羅斯什麼時候將矛頭指向香港,取決於東南亞幾國能夠堅持多久,我估計,最多也就是兩三個月的事情吧。”
丁紅星的分析如抽絲剝繭一般,讓幾人連連點頭,現在他們都將丁紅星視若神明瞭,對他的分析自然不會有什麼異議。
林耀祖又問道:“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呢?”
丁紅星道:“我們可以在索羅斯他們攻擊東南亞幾國的時候就中取利,擴大我們的實力,順便幫東南亞這幾個國家多堅持一段時間,他們堅持得越久,留給香港準備的時間就越長,我們就可以積蓄更多力量。現在,泰國已經倒下了,相信香港以及東南亞的財團已經都拋棄了幻想,現在也是聯手對抗索羅斯的時候了,如果跟他們聯手的話,這還是一股相當大的力量的。具體的操作,我會通過電話來指揮黑子去做的,(uuknsu.c)而怎麼聯繫其它財團,這就只有你能夠去做了。”
林耀祖點頭答應了,只有當面聽丁紅星說了下一步的動作,他才感覺心裡有底,他對丁紅星道:“那我明天就回香港去做這件事情,曼城俱樂部那邊的事情你多費點心。”
丁紅星搖頭道:“我也沒什麼好費心的,廖銘華、範滕伯格他們都很能幹,球隊的人員現在也比較穩定,不需要大動,所以俱樂部也算是徹底走上了正軌,你這段時間就把香港那邊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這一役有可能會奠定星海投資以及林氏集團將來幾十年發展的基礎,千萬不能出岔子。”
林耀祖滿臉都是興奮的神情,他知道,這一次的亞洲金融風暴,當然是一次大危機,可是對他來說,同樣也是巨大的機遇,林氏現任家主年紀逐漸老邁,這幾年林耀祖取得的成績非常耀眼,他掌管的產業都發展得十分迅速,煥發出了勃勃生機,與老家主掌管的產業形成了鮮明對比,現在他的實力和威望已經超過了老家主,如果能夠在對抗索羅斯這一役中打一次漂亮仗,讓林氏集團的產業大幅擴張,那他接任新一任的林氏家主也就是水到渠成了。
一想到那一天,林耀祖便是心中發熱,他點頭道:“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情辦好的。”
黃敘倫道:“丁先生,這兩天我就呆在桂城吧,家父就在香港,我今天給他打了電話,這兩天他就應該能夠趕到桂城來。”
丁紅星點頭道:“那就讓令尊勞步了,我回家很少,所以這些天都要在家陪父母,不能外出,只能勞動令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