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健品行業,除了姜小白提起的幾種,還有很多宣傳辦法。
非廣告法,這個時候廣告界有一個秘訣。
“把廣告拍得越不像廣告,效果越是好”。
讓普通的消費者來‘‘教育”消費者,成了一種非常流行而有效的“實證廣告”。
比如在京城找一個“王二”,在魔都找一個“張三”,在羊城找一個‘李四”,然後用不同的方言,一起替你的產品叫好。
一家奶粉企業還曾播出一則廣告:一位大牌主持人坐在演播臺前,一本正經地宣讀,“據新華社、《人民日報》報道,某某嬰兒奶粉時下正成爲風靡全國的新生代產品”
大部分人把這則廣告當成了新聞聯播,這廣告效果還用說嗎?絕對槓槓的。
借牌揚名法,一千萬的配方和火爆的馬家軍。
假洋人法,給產品起一個洋品名,將使廣告有效率提高好幾倍。
甌州等地的很多企業都把自己的品牌改成拗口的‘“偶美名字”。
更有聰明的人去偶洲找到一些瀕臨破產的家族小企業,以低廉的價格購買其品牌,然後回國內大力炫耀其“百年傳承,正宗血統”。
天方夜譚法一對產品功能的任意誇大成爲所有廣告的靈感所在。
喝了某種果奶,考試就得100分;送出某種品牌的禮盒,就得到一個大項目,繫上某品牌的領帶,變了心的女友立馬回心轉意一反正廣告本來就是“說不說由我,信不信由你”。
快速示範法一要在30秒的電視時間裡打動消費者,比如腹瀉者在廁所與臥室之間來回跑,一吃某藥片立即見效;比如室內蟑螂成災,一噴某殺蟲劑當即“害蟲死光光”。至於藥效是否真的如此神速,那就另當別論了。
還有什麼誇張法把手錶從飛機上扔下來,用壓路機去壓席夢思,
穿着皮鞋跑馬拉松,給木乃伊吃救心丸,拿剃鬚刀去刮大猩猩的臉....
稀有原料法,千年老龜做成的膠囊、天山雪蓮製成的沖劑、海底神草釀成的美酒,
反正聽說過沒見過的稀罕物,這回全讓大家嚐到了。
再不濟,還可以到化學元素週期表中找一兩種偏門的元素,說不定真的出奇制勝了。
要是細說保健品的宣傳手段,那真的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還有三株口服液首創的“義診”宣傳方式。
白大褂一穿,走着六親不認的小步伐,全村男女老少都出來看病。
別管什麼病,高血壓,糖尿病,腸胃病,甚至是腰間盤突出,就一種治療方案,那就是喝三株口服液。
這才真的是叫坑人,都不能夠叫虛假宣傳了,應該說是詐騙了,甚至說性質比詐騙都嚴重,詐騙只是要錢。
而要是生病了,錢被騙不說,耽誤治療,那是要命的事情啊。
所以,不管別人怎麼宣傳,或者保健品行業有多熱,姜小白就一個原則,家和公司,華青控股集團,不參與。
甚至不能夠沾一點邊,這種昧良心的錢,姜小白不是不會賺,而且不願意去賺。
“咱們公司也就你們家和公司能夠算是飲料食品,保健品行業的,所以你們宣傳的時候一定要慎重,更多的在口味上下功夫。
打個比方,可以說喝了以後清涼一夏之類的,但是不能夠往保健品行業靠,這一點堅決不允許,孫建雲聽明白了沒有?”姜小白看着孫建雲問道。
孫建雲點點頭,他聽出姜小白話語中堅決來了,姜小白這麼堅決,他肯定不會反對的。
家和公司平時是他負責,但是歸根到底還是姜小白說了算的,姜小白堅持的事情,他沒有反對的能力。
“太狂熱了,就這樣虛假宣傳,用不了多久口碑就得崩了,市場信用之類的更是談不上,我們不去趟這趟渾水。”
姜小白斬釘截鐵的說道。
“是,姜董。”孫建雲站起來。
“是,姜董。”其他人也差不多,一個個正色道。
中午的時候,姜小白和孫建雲等人吃了一口,下午纔回到公司忙活起來。
“曉錦,你注意點京城聯想那邊的動靜,要是有什麼消息及時告訴我。”姜小白說道。
“好的,姜董,這個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嗎?”趙曉錦問道。
“嗯,主要是看上聯想的倪總了,上次開會見了一面,他那個觀念柳總不認同,說不定會鬧出什麼矛盾來了啊。”姜小白有些心痛的說道。
“鬧出矛盾來,咱們好接收人才是嗎?”
“這話說的。”姜小白黑着臉:“怎麼還幸災樂禍的意思?我是覺得有些可惜啊。”
“咯咯,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吧。”趙曉錦吐了吐舌頭,她覺得自己猜的肯定沒錯。
姜董就是惦記人家人才和技術。
隔了兩天,趙心怡和廠子裡請假,去了京城。
而趙心怡去京城的第二天上午,姜小白給兒子姜浪浪請假,開着帶着姜浪浪,李蘭抱着姜歆去了機場。
昨天晚上,趙剛和韓琳打電話過來,說今天上午十一點鐘的飛機到魔都。
“爸爸,外公,外婆怎麼還不到啊?”姜浪浪趴在欄杆上,不時的跳起來,朝着通道里邊看去。
他最近接人也接出經驗來了,對於機場竟然有些熟悉的意思。
“快了,快了。”姜小白說着,一羣旅客就從裡邊走了出來。
姜小白目光在人羣中收尋着,還沒有看見熟悉的聲音,就看見兩道身影風一樣衝了過來。
“浪浪,歆兒,來,讓姥爺抱一抱。”趙剛滿臉堆笑,整張臉都笑開花了。
說實話,姜小白覺得剛纔那個身手,根本不像是六十多歲的人,說是二十啷噹歲也有人相信。
老兩口一人接過一個孩子。
“爸,媽,心怡昨天去京城了。”姜小白說了一句。
趙剛擺擺手,目光根本沒有從姜浪浪和姜歆身上移開。
姜小白幫忙拿着行李,然後朝着機場外邊走去,到上車以後,都走到半路了,趙剛纔又問道:“對了,剛纔你說心怡幹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