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白對於未來是非常清楚的,這城市的發展,帶動了城市人的收入,其中最大的紅利就是人口紅利。
大量的外來務工人員進城,在整個城市建設過程中,所有人都能夠享受到這個紅利。
拆遷也是其中的一個紅利,這一拆遷,家裡幾套房子,再加上一些拆遷款,對於家裡孩子多的,這是一個很大程度上的生活改善,對於一些家裡孩子少的,可以說這筆紅利就夠吃一輩子了。
一個圈圈,一個“拆”字,可能門對門的兩家人,有了這個拆字,兩家人的日子過的完全就不一樣了。
龍城這邊還好一點,要是在京城或者魔都之類的城市,這個差距會大到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有了拆字的,好幾套房子,放出去收租,拆遷的賠償款放在銀行吃利息,只要是不賭博之類的,就是大手大腳的糟蹋錢,也要有一個過程才能夠糟蹋完。
但是沒有拆字的,只能夠守着自己的舊房子過日子,苦哈哈的。
這原來門對門的兩家人,都是喝稀粥的,結果一下子差別這麼大,這羨慕的眼睛都能夠紅了。
這個小院子,對於姜小白他們來說有兒時的記憶,當然了,這不是最重要的,在這裡長大的每個人都對老宅子有記憶有感情,不是姜小白他們姜家兄弟姐妹一家。
其他人家也有,但關鍵的是,姜小白他們家不差這個錢,所以想要保留下來。
可其他人家不一樣,錢重要還是感情重要,這個問題不好說,對於不差錢的人來說,當然是感情重要,對於生活拮据的人來說就是錢重要,畢竟懷念兒時的記憶,感情這些東西就是再珍貴,人首先是要活着。
當然了,也不排除一部分人就是念舊,就是不願意拆掉老宅子,哪怕是家徒四壁,但是這種人畢竟是在少數的,大部分人拆遷不願意搬走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錢不夠。
所以面對這種整體的拆遷之類的,姜小白只能夠接受,哪怕就是再有錢都一樣。
當然,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把這一片的老房子人家做一個統計,然後按照拆遷補償的金額,全部補償所有人家,這樣既不用拆遷,也不影響鄰居們的利益。
可這一塊要是留下來的話,最後就會影響城市的整體規劃,而且鄰居們拿到了錢以後,也必然會搬走的,畢竟誰會放在高樓大廈不住,還住在老宅子裡邊呢。
到時候這個地方還是會荒涼下來,說白了就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拆遷就拆遷吧,等到時候拆遷的時候,你通知一聲,大傢伙都回來看看。”姜小白無奈的說道。
姜子建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大家各自開車離開了,回到家裡以後,姜浪浪還不睡覺,鬧着要守歲之類的,姜小白也樂呵的陪着,看着春晚。
姜歆年紀小熬不住,早早的睡着了,趙心怡給蓋好被子以後,也出來陪着看春晚了。
沒一會,趙鋼和韓琳兩口子過來了,兩口子穿的很是喜慶,精神頭也不錯,紅光滿面的,看見姜浪浪以後,兩口子喜歡的不得了。
趙鋼給了姜浪浪一個紅包,厚厚的,看起來錢就不少,然後非要抱着姜浪浪在沙發上看春晚,只不過姜浪浪大了,趙鋼抱了一會就抱不動了,轉而摟着姜浪浪肩膀,靠在沙發上看着春晚,嘴裡還感慨着自己老了。
這外孫子也大了,摸着腦袋說姜浪浪今年長高了多少多少。
韓琳寵溺的捏了捏姜浪浪的小臉蛋,然後跟趙心怡去包餃子去了。
年三十晚上的年夜飯雖然吃完了,但是還要包點餃子讓年初一吃的。
姜小白泡了一壺茶,拿着瓜子花生之類的,和趙剛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着。
“哎,年前的時候我見了宋漢斌一面,老宋老的是真得快。”過年對於小孩子來說,是非常高興的,因爲又長大了一歲。
對於中年人來說,過年要花銷很大,是一種壓力。
而對於老年人來說,這過一年就老一歲,日子也就少一天,趙鋼雖然日子過的很好,但是也同樣深有感觸的。
其實相對比宋漢斌來說,趙鋼日子過的真的很舒服了,年輕的時候忙了一點,但是地位很高,退休以後還有一個好女婿姜小白,白手起家創下了諾大的事業。
這人走茶涼的情況也沒有出現,別人只有羨慕和巴結的份。
而退休以後時間更多了一點,可以自由的安排一些事情,工作也沒有了,不用那麼的勞累,可以帶帶孫子孫女的。
身邊老伴還健在,可以相濡以沫的陪着,已經超過了絕大多數老年人的生活了。
但就是這樣,都感覺老了,更何況是宋漢斌呢。
“晚上我們打電話的時候,老宋語氣裡邊說不出的落寞,這老嫂子也人不錯,可惜命不好,走的這麼早。”趙鋼說的是宋母。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爸,今天過年,咱們不說這個了,您身體挺好的,不用擔心,到時候還要看着浪浪結婚,歆兒出嫁呢。”姜小白笑着轉移了話題。
轉而討論起春晚來,今年是馬年春晚,晚會除央視的一號演播廳主會場以外,還在鵬城的“世界之窗”設置露天的分會場,同時採用魔都、盛京和長安三地單編注入現場直播的方案。
這也算是陣容豪華了,至於說主持人則依舊是那幾個人。
最有意思的還是要看本善大叔的小品了,去年的時候是《賣柺》,今年則是《賣車》。
當然了,這個時候的節目,很多質量都是非常高的,不管是歌曲,還是舞蹈。
不像是後世,什麼娛樂明星都能夠上臺,現在要求就嚴格的多,最後的結束依舊是那熟悉的旋律《難忘今宵》。
“難忘今宵難忘今宵,不論天涯與海角,神州萬里同懷抱……告別今宵告別今宵,不論新友與故交,明年春來再相邀,青山在人未老人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