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聊天,姜小白也知道了小張的情況。
小張是退伍軍人,參加過越戰,後來退伍以後專業到了蓉城鋼鐵廠這邊。
他們去找的藍山寨的戰友,和他是一個班的,也是專業回來的,只不過安排完工作以後。
由於一些原因,得罪了廠子的領導,後來就被趕回家了,現在在家沒有什麼工作,也是以採藥爲生。
只不過不是寨子裡的苗醫罷了,因爲苗醫是有傳承的。
這個戰友的父親是苗族,母親是漢族。
“砰砰砰,李衝,”小張一邊敲門,一邊喊道。
“誰?”以後裝鎖的男人打開了房門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苗寨的建築一般是依山而建,分爲三層,第一層是爲了解決地面高低不平的問題,不住人,圈養家畜之類的。
第二層是住人的,第三層一般是倉庫,存放糧食之類的。
“張大哥,你怎麼來了,快進來,快進來。”眼前的漢子穿着一聲黑色的苗服,頭上倒是沒有像其他苗人一樣纏東西。
可能是因爲當兵沒有留頭髮的原因,一個小寸頭,顯得精幹利落。
“這幾位是?”李衝看着姜小白幾人問道。
“這幾位是領導,”小張簡單的給介紹到。
“別,叫我小白就行。”姜小白笑着開口說道。
姜小白這麼說,王超和劉小妹兩人也跟着自我介紹。
“快,進屋聊,”李衝雖然不明白小張帶幾個領導過來幹什麼,還是熱情的請進了屋裡。
“有客人來了嗎?”屋裡一個老太太的聲音。
“是啊,阿媽,我戰友。”李衝應了一聲說道。
一股子藥味從屋裡傳來。
“幾位先坐,我屋裡正給母親熬着藥呢,一會就來。”李衝給幾人倒上茶水,然後開口說到。
“你儘管忙,我們叨擾了。”姜小白客氣的說道。
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只覺得滿口清香。
“這是什麼茶?”姜小白問道。
“這是他自己弄的茶,好喝吧,我們當時在部隊的時候,他就搞過。”小張說到。
不一會,李衝就回來,姜小白又一次提起了茶的事。
“這茶的配方啊,是大家都知道的,只不過我往裡邊添加了一點東西而已,你們要是喜歡喝,一會我把配方抄給你們,你們回去自己搞都可以。”
李衝笑了笑說道。
姜小白卻沒有接着配方的事往下聊,而是開口問道:“伯母生病了?”
“嗯,人老了,上了歲數了,沒事,我自己熬點中藥就可以了。”李衝說道。
“嗯,是這樣,我們這次過來,主要是想收集幾個保健食品的藥方子……”姜小白又一次轉化了話題。
“保健食品?”李衝有些不明所以,保健食品這個時候還是一個新詞。
“就是針對特定人羣……”一旁的劉小妹現學現賣,給李衝解釋到。
“所以我們先讓你幫忙引見,拜訪一下村子裡的苗醫,看能不能夠收兩個方子。”
姜小白說道。
“苗醫……”李衝略微沉思,然後點了點頭。
“好吧,我們這就去。”李衝說着站了起來。
帶着幾人朝着門外走去,從村東邊走到村西邊。
一路上彎彎曲曲的,要不是有李衝這個熟人帶路,幾個人肯定會在村子裡迷路。
就是有李衝帶路,劉小妹一路上都差點好幾次摔倒,全是石頭路,前兩天又剛下過雨,道路滑的狠。
姜小白和王超兩人還好一點,也就是走的小心翼翼的。
可是李衝卻是如履平地,苗族不愧是能夠在白山黑水之間,在大山裡依靠採藥生存下來。
“一會到了地方,我先上去敲門,和苗醫溝通一下,然後你們再進去,進去以後一定不要亂動屋裡的東西。”
“你們不知道,這裡的苗醫們都有自己的性格,不是太好好處的,而是……”
李衝說辦。
“而且什麼,難道你們苗寨真的有蠱術,能夠給人不知不覺中下蠱。”
姜小白笑着問道。
“那沒有,就是一些苗醫配的有一些毒藥而已。”李衝說道。
一行人很快來到村西邊的戶人家門口。
敲開門進去以後,沒等一會就李衝就出來了。衝着姜小白等人招手。
姜小白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其他他對這些苗醫也挺好奇的,結果就是一個幹吧老頭。
姜小白說完自己的要求以後,老頭拿出了一堆的配方。
“一張五塊錢,這都是我們這一脈傳承下來的。”
老頭看着姜小白開口說道。
看着老頭的樣子,姜小白心裡的期望就沒有了。
不過姜小白還是掏出了100塊錢,買下了20張配方。
一旁的李衝想要開口阻攔,但是被姜小白打斷了。
老頭看姜小白掏錢掏的這麼痛快,臉上的法令紋都笑開花了?
“小夥子,我這邊還有一些藥方你要不要,也都是祖上傳下來的,不說包治百病,但是合適的症狀絕對藥到病除,有治療發燒感冒的,有治療……”
老頭來勁了,拉着姜小白竟然推銷了起來。
“說真的,要不是和你投緣還有衝子說話,我是不會買給你的,不過藥方的價格要比你說的這個保健食品的配方貴上很多,得……得十塊錢一個。”
老頭說着,姜小白擺擺手說道。
“我不用藥方。”
“是不是嫌貴了,這樣你和衝子是朋友,一張藥方我賣你八塊錢。”老頭遲疑了一下開口說到?
顯然一張藥方便宜兩塊錢,讓他極爲肉痛。
“不是,我真的不需要。”姜小白苦笑着說道,這老頭有些不太靠譜啊。
“真的?”老頭疑惑的問道。
“真的。”
“好吧,”老頭有些失落,不過轉眼之間眼睛裡又恢復了光彩。
“那你還收不收其他的保健……食品的配方。”
“收。”姜小白點頭道。
“你要是收到配方了,就送到裡衝同志家裡,還是五塊錢一張。”
“好,那就說定了。”老頭笑着說道。
姜小白在老頭看着財神爺似的目光下,那着一本老頭交給的古黃色的本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