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嘿嘿。
江小湖笑嘻嘻的看着眼前打扮得怪模怪樣的這羣大漢,頓時身體笑的是前仰後合,搖擺不止。
那羣扶桑雙刀流門派的大漢呆呆看着自己面前這奇怪的斗笠男子,相互對望了一眼。雖然其頭戴面紗,看不清面容表情,但此時看到眼前這人這般古怪模樣,又聽到呵呵聲音。
一衆大漢頓時面面相覷,心裡暗道:“難道這人此刻面對我們,居然還在笑?”
此時,只見爲首那名黃毛大漢聞得江小湖笑聲,頓時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忽地一聲,從自己腰間拔出雙刀,刀鋒直立,直指江小湖,口中大吼一聲。
“好小子,竟是活的不耐煩了,既然你想找死,我這便就如你所願,送你歸西。”
街道周圍那些扶桑行人見狀,頓時紛紛止步,竟是站着看起熱鬧來了,更有甚者,竟是雙手鼓掌,爲那黃毛大漢加油助威。
這黃毛大漢聽得鼓掌聲,頓時朝着那鼓掌之人得意洋洋的點了點頭,以示感謝。隨即雙手搖晃着兩把刀,朝着江小湖緩緩走了過來。
此時,站在黃毛大漢身後的那羣大漢,各個雙臂交叉,環抱於胸前,也都跟那羣看熱鬧的扶桑行人一般,笑嘻嘻的等待着眼前這名斗笠男子的悲劇發生。
那黃毛大漢倒也是個小心謹慎之人,雖然手中持有利刃,但還是不知道面前這斗笠男子底細,於是乎,小心翼翼地,慢慢朝着那江小湖靠近。
江小湖等了半天,只見那黃毛大漢才持刀前進了數十步。江小湖等的實在是不耐煩了,躬身紮起馬步,隨即取下那身上所揹着的大包裹,將其託在左手手掌之上。
頓時,那巨大劍身的玄鐵重劍便暴露了出來,把那正在持刀緩緩前行的黃毛大漢給嚇得倒退了幾步,又重新回到那羣站立着的大漢中間。
那些大漢見狀,那還不知道眼前這蒙面斗笠男子是個練家子,紛紛慌忙取出各自兵器,神情緊張,擺好一副防禦的架勢。
這時,只聽江小湖大吼一聲,頓時伸出左手,單手將手中包裹朝天空上一拋,拋出包裹的手剛收回,隨即身體便跟着動了起來。
玄鐵重劍早已出鞘,江小湖邁出劍神白洛所傳授的踏雪尋梅步,朝前飛速衝去,一記劍招直接刺向衆人。
“殘陽劍法”
一團劍光頓時平掃而出,劍速飛快,直接掃向一衆站立着的扶桑雙刀流派門下大漢。
眨眼之間,江小湖一記《殘陽》劍招使罷,立刻腳尖輕點,身體後退數步,隨即返回原地站立好,將那玄鐵重劍往地上重重一插之後,又立刻伸出左手。
此時,那拋在空中的大包裹恰恰剛好落下,正好被江小湖早已經伸出的左手給牢牢抓住。
江小湖抓住空中落下的包裹,隨即將其重新在背上繫好。
這時,對面那羣扶桑雙刀流門派大漢,除去爲首那名黃毛大漢之外,其餘人等,紛紛人頭落地,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屍體便撲倒在了地上。
那活着的黃毛大漢看到自己同夥被眼前這斗笠男子給一招擊斃,又死的這般悽慘,頓時嚇得尿了褲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不止,口裡大喊着。
“大般苦饒命,大般苦饒命。”
這一衆大漢就是一羣扶桑國的一般苦者,武功平平。這黃毛大漢便是他們的首領,也僅是一個般苦而已,此時見這江小湖殺他們就猶如砍瓜切菜般那麼簡單,這才曉得,這斗笠男子至少也是一名大般苦,離那首苦僅僅半步差距。
而此時那些街邊看熱鬧的那羣扶桑行人,早已是驚得四處逃離,住在附近的紛紛躲進自家屋內,關緊窗戶,閉門不出。
一時間,這偌大的街道上就剩這江小湖同那黃毛大漢兩人,孤零零的呆在一起。
江小湖拔起插在地上的玄鐵重劍,緩緩走向跪在地上的那名黃毛大漢,忽地伸出一手,把那黃毛大漢再次給嚇了一大跳。
“把你身上的桑交幣全部拿出來。”江小湖奸笑着說道。
那黃毛大漢本以爲自己難逃一死,此刻聽見江小湖只是要錢,趕緊把身上的紅綠票子盡數掏出,雙手抖抖索索的遞給那江小湖。
江小湖接過那沓桑交幣,隨即又朝着那地上的一堆無頭屍體努了努嘴角。
雖然江小湖沒有說話,那黃毛大漢此時彷彿有佛祖上身,此刻真的是靈光無比,瞧見江小湖努着嘴角,頓時明白其意思,急忙將地上躺着的一衆屍體身上的桑交幣一一給搜出,全部交給江小湖。
江小湖手捧一疊厚厚的票子,心裡頓時樂開了花,揮了揮手,示意那黃毛大漢可以滾了。
那黃毛大漢見到江小湖揮手,心中大喜,急忙起身,便轉身匆忙逃命。
黃毛大漢腳上那雙木屐由於跑的太急,頓時在地上摩擦的叮噹直響。
江小湖聽到那木屐擦地響聲,朝着那還未跑遠的黃毛大漢吼道。
“站住,停下。”
那黃毛大漢聽到江小湖說話,那還敢停,頓時跑的速度加快了幾分,片刻就不見了蹤影。
江小湖嘆了口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自從踏水雲靴送給了那喬不凡後,腳上那雙僧鞋經過那噬貓鼠羣的啃咬,早已是破爛不堪,此刻一番行路,那其中一隻鞋底竟是已經掉落,頓時露出一隻大腳掌出來。
江小湖本待是準備拿那雙木屐穿穿,但那黃毛大漢跑的實在太快,江小湖又不太想趕盡殺絕。
望了望那靜靜躺在地上,一個個光着大腳的無頭屍體,江小湖頓時感嘆了一句。
“有錢難買鞋好穿啊。”
“呵呵,我猜是誰在我這木上島弄這麼大動靜,一看這面紗斗笠,才曉得是鼎鼎大名的江大俠。”
江小湖聞言擡頭望去,只見一張笑臉猶如那盛開的牡丹花一般,不是那楊玲又會是誰。
“嘿嘿,正愁找不到青龍木教位置,你便自己找上來了。”
江小湖將那沓桑交幣放入懷裡,又拍了拍胸口,這才起身笑道。
“呵呵,這木上島到處都是我的眼線,你一來,我便知道了。”楊玲也笑道。
“走吧,跟我回青龍木教。”
說罷,楊玲轉身帶路,那江小湖見狀,也隨即跟上,兩人朝着青龍木教方向走去,只是那江小湖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時不時的便要擡一次腳,彷彿是被地上某物給扎的腳疼。
木上島,青龍木教總壇,教主大殿。
江小湖望着空無一人的大殿,感慨道。
“真是想不到,本來以爲靠着鼎鼎大名又貌美如花的青龍木教教主楊玲,便能門徒衆多,門庭若市。此時,竟是連一個弟子都看不到。”
這時,只聽到那楊玲冷冷的一笑,口中說道。
“呵呵,原本人還是挺多的,我回來後,第一件事便是將他們全殺光了,只留下幾個自己的心腹。”
那江小湖本來從那黃毛大漢那裡弄到一筆大錢,心情很好,此刻聞言,心中頓時一寒,心道。
“江湖規矩,果然是越漂亮的女人越是惹不得。”
沒等江小湖細想下去,那楊玲望着江小湖的雙腳,頓時噗嗤一笑,隨即拍了拍手。
掌音剛落,一個侍女便端着個大盤子,走了進來。
只見侍女手裡捧着的大盤子裡裹着紅布,紅布上滴溜溜的滾動着幾顆土黃色的大丸子。
待那侍女走近後,楊玲從盤子裡取出其中一顆,遞給江小湖,口裡說道。
“地黃參王丹,治療疤痕用,我專門替你尋的,免得你這帥小夥兒到時候沒人要。”
江小湖從楊玲手中接過那地黃參王丹,道了聲謝後,張大嘴巴,準備將那地黃參王丹往嘴裡丟去。
楊玲見狀,急忙伸出玉手攔住,說道。
“這地黃參王丹不是這麼用的。”
江小湖拿藥的手被那楊玲玉手抓住,頓時一股溫暖的感覺傳來,江小湖急忙抽手,隨即問道。
“楊教主,這玩意兒該怎麼用?”
楊玲見狀,尷尬了下,也抽回自己的手,輕聲說道。
“只需將其捏碎後,每日塗抹於傷疤處,半月後疤痕便可自行消除。”
江小湖聞言,正準備將面紗取下,塗抹那地黃參王丹,忽地想到此刻自己面容憎惡,怕是嚇到眼前兩位佳人,隨即將盤中剩餘地黃參王丹收好,又朝楊玲和那侍女道了聲謝。
那楊玲見江小湖收好丹藥,揮了揮手,吩咐那侍女道。
“去藏衣閣取我那雙萍蹤無影靴來。”
見那侍女聽令離去,楊玲又從懷中取出一本小冊出來,遞給江小湖,說道。
“這本書,是我尋那地黃參王丹的時候,偶然得到。我看了下,不甚喜歡,便送你修習了。”
江小湖接過小冊,朝封面看去,只見上面寫着娟秀的四個大字。
“春曉驚雷”
江小湖隨意翻了翻裡面內容,發現竟是寫着一些音律記載。
搖了搖頭,江小湖將這本《春曉驚雷》還給了楊玲,說道。
“這本樂譜,我用不着。”
楊玲頓時覺得好笑,忽然又明白了些什麼,對着江小湖說道。
“這不是樂譜,這是音波功。難道你不通音律麼?”
江小湖聞得這本小冊竟是武林傳聞裡纔有的音波功,喜出望外,急忙搖頭,忽地又趕忙點頭。
“既然是武功,那我肯定是要的,還麻煩楊教主教我音律。只是讓我奇怪的是,你爲何卻是不學呢?”
那楊玲見到江小湖點頭,這纔將那本《春曉驚雷》又重新遞給江小湖,用那清脆欲滴的銀鈴般聲音說道。
“修習這《春曉驚雷》有個後遺症,便是讓修習之人聲帶變粗,聲音變得渾濁嘶啞,而我,卻是不想變成那般。”
江小湖剛剛接過那本《春曉驚雷》,此刻又聽到楊玲所說,心中大喜,說道。
“我正愁我的聲音比較溫柔,若是變得渾濁,反倒是隨我心意了。”
楊玲聞言笑了笑,面容頓時如花一般,銀鈴般的聲音再次響起。
“既然江大俠願意學,那便太好了,正好你敷藥得需半個月,這半個月內你便跟我學習音律吧。”
那江小湖雖然連得好事上門,卻是心知這世間沒有免費的午餐,拿人好處,必須要付出些什麼。
自己這剛來木上島青龍教,這楊玲便殺光了自己所有弟子,此刻又是送藥又是送秘籍的。麼非?
江小湖心中頓時一緊,卻是又不動聲色的說道。
“只是我兄弟康大壯此刻被那仙道忍給抓住了,我若是在這裡呆上半個月,怕是那康大壯性命堪憂。”
楊玲見着江小湖忽地提起康大壯,嘆了一口氣,竟是不在笑容滿臉,說道。
“我知道你此刻提康大壯的意思,你見這裡此時沒人,而我又對你這般好,你懷疑我會害你,我說中了嗎?”
江小湖見到這楊玲已經敞開天窗說亮話了,自己索性也不瞞着了,直接開門見山說道。
“我只是奇怪,爲何你會突然殺光這青龍木教的所有人,而且還非要留我在這裡呢。”
此時,那侍女手捧那萍蹤無影靴小跑了進來,楊玲拿過那長靴,揮了揮手,讓那侍女離去。
隨即將那萍蹤無影靴丟給江小湖,說道。
“你先穿上靴子吧,方纔你一路上怕是腳皮都磨破一層了吧。”
江小湖倒是很聽話,接過長靴,對着那楊玲道了聲謝後,坐在地上,將那破僧鞋直接脫下丟掉,再將這萍蹤無影靴穿好,站起來跳了跳,這靴子還真心不賴,穿着很是舒服。
江小湖穿着這萍蹤無影靴,這纔對楊玲丟了一個眼神,意思是此處就我們兩人,你可以開始解釋了。
這時,只聽楊玲緩緩開口道。
“秦國大陸已經派人來扶桑國了,目的便是殺掉那仙道忍,將這扶桑國納入秦國大陸版圖之內。”
只是第一句話,便讓江小湖頓時驚掉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