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你的殘暴與溫柔
他霍然一驚,連忙縮起腦袋當鴕鳥,心卻不安的狂跳起來,震盪的胸口都隱隱發痛。
懶懶收回自己纏着紗布的手掌,陸子夜夜視力極好的眼睛睨着埋在頸窩處的小腦袋,擡手輕撫,調侃道:“玩夠了麼?”
南風死死咬住下脣,閉緊雙眼,一聲不吭。
“既然精力這麼旺盛,那咱們就一起玩點別的好了。”
話音剛落,男人就一手扳住他的肩膀用力將他壓平,隨後整個人泰山壓頂般翻身而上,將他整個兒罩在身下。
南風又驚又怒,破口大罵:“死淫 賊,我艹你全家!放開老子!你個噁心齷齪的傢伙!”
“不裝了?”對他的辱罵一點反應都沒有的男人慢條斯理的單手解着他的褲腰帶,笑得十分愉悅,兀自說道:“其實呢,你要殺我很容易,只要用對方法就行。”
“什麼方法?”明知男人不會輕易暴露弱點,南風還是帶着最後一點希望發問。
無聲一笑,男人以往一年加起來,都沒有今天笑的次數多,他附耳過去,輕聲慢語:“當然是,讓我上你上到精盡人亡。”
“……下流!”
“過獎。”這輩子他只會對一個人下流,其他人,連得到這份殊榮的機會都沒有呢。
跟人 渣說話,只會越說越氣人,這人敏銳的很,力氣大,又是山賊頭子,武功一定也差不到哪裡去,自己再反抗也是白費氣力,不如隨他去吧,就當被瘋狗咬了一口。
可是當那人的手探到他身後時,他還是屈辱的別過臉去,渾身打顫,苦苦隱忍着害怕和惶恐,咬牙撐着不肯再示弱分毫,維護着最後一點沒有在強敵前落荒而逃的尊嚴。
不過,稀奇的是,這次對方沒有粗魯強硬的直接闖進來,而是在指上沾了涼膏,先探進去塗抹均勻。
瑪蛋,強X的技術還帶與時俱進的?!
陸子夜看着他憋屈忍耐的樣子,心疼的同時,也倍覺好笑。
但,即便再再心疼,不捨,憐惜,都不會成爲他會放過對方的理由。
南風可是欠了他整整十年啊,他現在只是討回點利息,總不算過分吧?
抹完那裡,又分別抹了手腕和腳腕上的勒傷淤痕,之後,交錯重疊的兩道身影驟然分開,來自上方的壓迫感也隨之消失。
?!!
南風不明所以,還以爲對方又要玩什麼新的把戲,哪知等了一會兒,只有溫暖厚實的懷抱把自己包裹其中,在這寒風冷雪的夜裡,無疑讓人倍覺溫馨舒適。
可這份貼心的溫暖,是一個前一晚還對他施暴的山賊頭子該給的嗎?
他心裡千頭萬緒,山賊頭子曾說過的話適時在耳邊響起。
,,他們認識,而他忘了他。
他忘了的故人?
難道是……
一個人影逐漸浮現腦海,一個名字差點脫口而出:
福鶴齡!
十年前曾非禮過他的福、鶴、齡!
不過,福劍門乃名門正派,他怎麼會來幹這種偷雞摸狗攔路搶劫的勾當?這十年裡發生了什麼巨大的變故嗎?
覺得自己猜對了答案,南風心裡稍稍有了底,可一個問題弄明白了,其他問題又不停冒出,他想不出個所以然,決定乾脆明日當面問個清楚。
誰知,一個回籠覺睡起來,身旁的男人就不知所蹤了。
活動了下被綁了一夜的痠軟手腕和腳腕,重見光明的半圓雙眸沒有焦距的平視着前方的屏風,他端坐牀沿,沉思半晌,決意下次男人再來,一定刨根問底,問個透徹!
不知是新鮮感沒過,還是別的什麼,男人幾乎是天天晚上來。
這次自昏迷中清醒,他沒怒罵,沒反抗,沒掙扎,而是乖順的躺在柔軟的被褥上,任由黑紗遮眼,布條纏身。
哼,不就是怕被他認出嗎?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十年前的人,十年未見,容貌身材氣質等肯定大有改變,就算他沒被遮住眼睛,也未必一眼就認得出來。
開門與關門聲不易察覺的響起,詭異的是並未傳來腳步聲,,但憑藉直覺,他就是知道,男人來了!
果不其然,一道黑影很快出現在牀邊,輪廓高挑,身形修長,緋靡的冷香撲面而來。
沒等脫衣服,就先俯身在他脣上狠嘬一口解解饞,然後邊解衣帶邊跟他閒話家常:“晚飯吃過了嗎?”
“嗯。”
“需要什麼就跟曹鄴暉說,他都會給你捎來。”
“嗯。”
“白天無聊的話,可以讓他給你帶點書,想看點什麼?”
“有沒有逃生大全之類的?”
男人除衣的動作一頓,一直盯着他的目光一沉,冷聲回道:“想離開我?我告訴你,連門兒都沒有,做好下半輩子都要乖乖呆在我身邊的覺悟吧!”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男人冷然決絕的口氣讓他心涼了半截,一種下半輩子真要栽在這人手裡的可怕預感陡然而生。
不、不會的,人對一件事物或一個人的新鮮感是有限的,他不過是仗着現下新鮮感正濃,所以才能說出這種話,一定是的!
他如是安慰自己,想壓下涌動在心頭的悸動和惶恐。
“哦?”男人頗感意外的揚高聲調,“那你說,我是誰?”
“別裝了,我知道你是賊心不死,不過沒想到,我們竟然是以這種方式再次見面,可真符合你的性子啊……”
只會下藥猥 褻人的下三濫死性!
“賊心不死?”這個詞讓男人心生不悅,“我雖然現在是賊,可不代表我十年前也是賊。”
“當然!”對這人身份的猜測又肯定了一分,“說吧,怎樣你纔會放我離開?”
“你當我剛纔說的話是耳旁風?”
“不過對我是一時新鮮,不要嚇我了行不行,看在咱們好歹相識一場的份兒上,你就別再作弄我了,好嗎?”
“一時新鮮?!”陸子夜敢百分之百的肯定這人絕對是猜錯了,不然不會說出這麼讓他火大的話來!罷了,他懶得與他爭辯,反正自己要做的事,這世上還沒幾個人能阻擋的了。
“對啊,難道不是?”沒察覺到男人情緒波動的南風猶在語帶嘲諷的火上澆油,“別告訴我你當年的一時發 情能延續到今天還沒消下去,這種鬼話連鬼都不……啊喲……你幹嘛!“
軟滑細嫩的臉蛋被人重重咬了一口,他吃痛驚叫,被咬過的地方又被人細細舔舐,激痛混着麻|癢,讓他忍不住把頭轉來轉去,不想給人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