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認賊作夫 031 美人如此弱嬌
這次任務的地點有點遠,在古夜郎國的帝都權桂城,要早點出發才行,沒了再玩的心思,月初慕擰了擰頭髮上的水,邁步上岸。
……
……
……
一羣烏鴉嘎嘎叫着在頭頂並排飛過。
誰能來告訴他,這是怎麼回事!!!
桃木劍不見了,無所謂,反正有的是賣的,可小綠……天地間卻僅此一隻啊。
小胸脯劇烈起伏了好一陣後,月初慕才忍下殺人的衝動,撲過去去撿散落在地的紙片。
找出好遠,找了好久,才勉強找齊所有的紙片,他捧着一堆碎屑,木然看着,忽然有了想哭的衝動。
都是自己的錯,若沒有用紅符定住他,若沒有把他一個人扔在河邊,若自己沒有在河裡玩這麼久……
可惜,這世上什麼都可以有,唯獨沒有‘若’。
“對不起……”
有什麼用呢?他大概已經永遠都聽不到了。
不過才和這隻紙鶴認識兩天不到,就因他而生氣,而笑,而開心,而慌張,而失落,而哭,而……
心痛。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原來自己可以有那麼多的情緒。
行程暫且被拋到一邊,回到自己的小屋,搗好漿糊,開始一點一點,笨拙又小心的,想要把紙鶴拼回原狀。
不是不可以再折一隻,可是,即便有辦法注入靈力讓它活起來,卻也再不是原來的那隻了。
天地萬物,皆有定數,再相似的兩片樹葉,也做不到一模一樣。
他誰都不想要,只想要小綠。
窗外的日光透進來,灑在少年瑩白稚嫩的臉頰上,在異常專注的眼眸裡,映出幾分璀璨的碎芒,流轉閃爍,美麗非凡。
小溪邊有幾棵長勢茂盛的大樹,綠葉掩映中,一個灰衣少年橫臥在粗壯的樹幹上,少年劍眉星目,嘴裡叼着一根草,滿懷心事的仰望着清晨水藍色的無垠天際。
昨晚醉的不省人事,今早一醒來,發現自己正窩在某人的懷裡,上身脫的光潔溜溜,還好褲子還在,不然真像是……酒後亂x的現場。
天氣熱,幫他脫衣服睡覺也不是什麼值得深思的事兒,關鍵是,爲什麼像只小綿羊窩在一個大男生的懷裡,還枕着他的手臂睡覺,竟一點點的排斥感都沒有呢?反而還覺得舒服,想多呆一會兒?
剛醒的那刻,睡眼朦朧的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顏,愣了頃刻反應過來之後,一股火騰得燒上臉頰,腦袋嗡嗡作響,心跳如萬鼓齊擂,他無法想象若陸子夜此時醒來兩人會是什麼情況,便小心翼翼的脫離對方懷抱,奔到小溪邊狠狠洗了一個冷水臉,在外頭穿好了衣裳就爬到樹上不想下去了。
“哎,在上面幹嘛呢!”突如其來的呼喝讓南風一個激靈,差點掉下樹去,怕怕的安撫了下自己脆弱的小心肝,透過樹葉的縫隙往下看去,原來是師傅。
“你回來啦?打聽的怎麼樣啊?”
“嘿,我出手,那絕對沒得說!”牡丹每次出去都是一次颱風過境般的劫難,不把自己搞的灰頭土臉他是不會罷休的,這次也不例外,幾步走到小溪邊,三兩下扒光了衣服跳進溪水裡,嘴裡接着道:“妖王現下正在古夜郎國的帝都邊界,他可真是藝高人膽大,帝都道士橫行,臥虎藏龍,保不齊出現個什麼高人一舉把他給滅了,他竟選擇在那裡謀生,恐怕他的死對頭們根本就不會想到吧,雖然難找的很,可還是被我找到了,哈!”
他朝天一笑,得意洋洋的坐在溪中的大石上洗澡。
“古夜郎國?”大概是因爲不在自己所學的歷史範圍之內,聽起來總有種怪怪的感覺。
“咦?你小子不知道啊,也對,妖大多是不諳世事的,古夜郎國第一代帝王叫古夜,他生來兇猛善鬥,驍勇善戰,一統周邊小國,版圖大增,從原本的小國一躍成爲能與其他兩國三足鼎立的強國,爲紀念自己的豐功偉績,他把原本的國名更改爲古夜郎國,對外,古夜郎國的人都會自稱爲吾本古夜郎的人。”
……這貨還真是在不經意間就佔盡了天下人的便宜。
“明白了,”南風搔搔下下巴,被這個話題吸引了注意力,腦袋裡的綺思反而被壓制下去,“那我們怎麼去,什麼時候出發?”
“當然是駕着馬車去,嗯……等我洗完澡,就出發吧!你給陸子夜留多些銀子,如果你資質夠好腦袋夠聰明的話,下個月十五之前,咱們就能準時回來了~”
香楊城離着帝都權桂不太遠,更何況還有小道可以抄,至多三四天就能到,所以牡丹纔有把握說出這樣的話。
南風應了一聲,知道牡丹所說的銀子是他變出來的,可他不想欺騙那些做買賣也很辛苦的商家,正好上個月也過了,可以去拿銀子了。
重新戴上自己的青箬笠,臨走前瞅了一眼牀上的人,還沒醒,南風抿抿脣,轉身離去。
在邁出門檻的一瞬,陸子夜悠然睜開了鳳眸。
賭坊門前擺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放着還冒着青煙的茶,許是剛倒的,也或者,不知換了第多少盞,而茶杯旁,除了茶壺之外,還放着一個黑色的錦盒。
南風謹慎的左右看看,皆是來來往往的平民百姓,他往下壓了壓箬笠,信步朝着賭坊走去。
“這位客官,是來做什麼的呢?”
長桌後的人發話,南風微微擡頭,看得到是一張病懨懨的笑臉,即便是清淺至極的笑,也讓人覺得他笑得十分的力不從心。
慘白的臉色,襯着粉白的脣,單薄瘦弱的身子包裹在略顯空蕩的衣袍之下,給人弱不禁風的感覺,無形中不由得放低了對他的戒備心。
南風頓了下,緩緩道:“我是來拿銀子的,我叫南風,上次賭局,我贏了。” 陸子夜現在還正躺在牀上睡的不知今夕何夕呢。
“哦?你就是南風啊……”男人眼眸一亮,原本慘淡的臉色陡然增添了幾分明媚的色彩,他把錦盒往前一推,套着近乎道:“我已經在此等候多時,終是讓我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