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江山作品 重生之認賊作夫 重生之認賊作夫 ☆我花開後百花殺☆ 009 同牀不共枕
小綠咬着脣晃晃南風的手臂,仰着小臉眼巴巴的看着他,等待他的決定。
“……好,睡就睡,不過我可提前告訴你,我睡相不好,萬一碰着你打着你哪兒了,可別怪我。”
“嗯。”
“你先等會兒,我出去打盆水,你洗洗臉擦擦身子,我也出去和小綠洗個澡,咱們一起睡。”
“好。”
南風忙裡忙外,換水換了好幾次,像個盡職的小廝似的伺候着屋裡的那位大爺,自己累的滿頭大汗卻一聲不吭,下了小溪之後也是先給小綠搓洗完了,纔給自己洗的。
小綠赤着腳坐在小溪邊,小腳拍打着水面,在月光下泛起一圈圈的連漪:“主人,你爲什麼要對他這麼好啊!你們之間明明什麼關係都沒有,而且,之前你和他也根本沒有多少交集,並不欠他什麼啊。”
南風抹了把臉,夜風吹在溼淋淋的臉上有些泛涼,他道:“如果江湖上的傳言是真的,那麼也就是說,他的父母,兄弟姐妹,以及他所有的親人,都被人殺害了,失去親人的感覺,你一個小孩子是不會懂的,不過,和你被你以前的主人拋棄差不多,你以後再也不會見到他,也再也不能和他在一起,你心裡,會好過嗎?”
小綠鼓着腮幫子想了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所以說,主人是在同情他咯?”
“算是吧。”
南風只是見不得,那人明明身心都傷得那麼重,卻偏偏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這樣的人,總是會讓他一抽一抽的心疼。
比如,他的老爸。
回屋時陸子夜正倚靠在牀頭髮呆,見他們進來纔回了神,等待兩人上牀。
說好的,一起睡嘛!
南風和小綠一頭,那麼衣服就沒地兒放了,凳子桌子隔得又遠,不得已,只得把脫下的衣服全都放在陸子夜那頭。
等躺好後,他又小小的驚呼一聲:“忘了滅油燈了!”便悉悉索索的要起身。
誰知,嗖的一聲,油燈彈指間而滅,小屋陷入一片黑暗,繼而被透過窗戶的月光照亮。
南風一愣,暗自叫好,又重新躺了回去。
小綠第一次以人形的姿態和南風的人形睡在一起,興奮的不得了,小腿小胳膊全纏在他的身上,此時雖然正值夏季,但是結界裡卻不比外頭那麼炎熱難耐,而是涼爽怡人,南風也就由他去了。
忙活了一天,南風有些累了,閉上眼睛,很快沉沉睡去。
他沒有認牀的毛病,只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穿越了,而且還好好的過了一天?這感覺真實又虛幻,不知道明天醒來又是怎樣的一番光景,唉……管它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想留在這裡多照顧陸子夜一段時間,又想回去繼續他的大學生活,偶爾抽空回家看看他的老爸,真是期待又忐忑啊……
陸子夜自受傷後一直沒怎麼動過,下午又休息了這麼久,此時睡意涼薄。
一陣若有似無的花香飄進鼻端,他稍稍用力嗅了嗅,的確是花香沒錯,還混着少年身上沾染的特有的好聞體香,來源正是放在他這頭的衣服堆裡。
莫不是那南風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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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起那灰撲撲的衣物聞了聞,果然沒錯。衣服觸手並不過於滑膩,料子也並非上好,這南風到底是個什麼人物,什麼來頭,爲什麼要救他,還待他這麼好,到底……他有什麼目的呢?
自己現在如同喪家之犬,可謂一無所有,他若真圖什麼?自己還真想不出來。
沒想到原本該快樂無憂的少年時期,就這麼匆匆而殘酷的結束了。
不願再保持清醒,每次只要一靜下來,那場煉獄般的畫面就會在腦海裡反覆重演,折磨着他的身心,錐心般的痛楚遠比肉體上的傷痛來的更爲猛烈,每每讓他喉頭髮甜。
他閉上眼睛,並沒把衣服再放回去,就這麼不鬆不緊的攢着,搭在枕邊,這屬於另一個人的味道,讓他無所依靠的心,頓時有了着落的感覺。
就讓他……最後脆弱這一次吧。
次日,天矇矇亮時,南風就已經被生物鐘催醒。
以前也是這樣,要早早起牀,爲老爸和自己準備早餐。
他打了個呵欠,伸了個懶腰,涼涼的小風兒透過窗吹進來,讓還有點懵的腦袋頓時清醒不少。
輕手輕腳的把小綠這塊人皮膏藥從身上撕下來,開始找衣服穿,穿到最後一件,發現衣服的另一端正被人攢在手裡。
他一拉,衣服便脫離別人的掌控,回到自己的手中,只是,怎麼試着有點溼?
這傢伙,不會……夜裡自己有偷偷的哭過吧!也對,無論誰遇到這樣的事情,恐怕都不會好過,沒直接崩潰算是意志力強的了。
他嘆口氣,繫好腰帶,下牀出門洗漱。
把自己弄清爽了,端着木盆進來時,發現陸子夜竟然也跟着起了牀。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南風擰了布巾,摺疊整齊搭在木盆邊沿,甩甩手上的水珠問道。
“已經睡飽了,而且,今天我要出去一趟。”
“出去?”南風怪叫:“大哥,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面有多少人在追查你的下落?你現在出去,無疑是小羊入狼口,自尋死路!”
“我想……回去看看。”
脫離危險之後,還不知被殺的親人們,現在屍首是否還在原處,若在,那麼,他哪怕想盡一切辦法,也要讓他們入土爲安。
南風不會不懂他的意思,當下也沒了反駁的理由,只得敲敲木盆:“先洗了臉再說吧。”
把小綠捏醒後,南風開始翻老頭的櫃子,這麼大大咧咧的走出去那肯定不行,那豈不是就差在臉上寫四個大字:來抓我吧!所以,得喬裝打扮一下。
可那張臉不會隨着衣服的改變而改變,南風抽出一根蒙面的黑布,想了想,又找出一套夜行衣來,順着衣襬邊緣撕下一條長條。
小綠鼓着腮幫子掛着滿臉水珠進來的時候,差點把漱口水噴在南風臉上,他忙回頭把水吐在外門,驚叫道:“主人,你這是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