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堂沒有迴應爺爺的話,話鋒一轉問道:“爺爺,今天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公佈?”
金華山點了點頭,順時針掃視着每一個人。清了清喉嚨,隨即開口說道:“今年我已經其實多歲了,正所謂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我的資產都是留給子子孫孫的。所以,趁着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機會,我說說遺產分配的事宜。”
果然跟遺產分配有關,這老頭生前就做好遺產分配的工作,還是比較英明的,要是掛了還沒分配好,到時候一家人就會爲了遺產爭鬥不休。
方天小口喝着茶,聆聽着。
金華山緩緩道:“從我算起,你們是第三代。”
他掃視着四個金家年輕一輩,金玉堂、金玉城、金玉顏、金玉庭。“你們代表家族的未來,所以遺產分配都是圍繞你們進行。”
金華山又轉頭看向兩個兒子,問道:“你們兩個,有沒有意見?”
“沒意見。”大伯金文海搖頭,語氣淡然。
大伯屬於那種老實人類型,與世無爭的那種。金文川更加沒意見了,他什麼都沒興趣,不發一言,聳了聳雙肩。
馬紫麗狠狠地瞪了金文川一眼,怎麼也要說說話,爲兒子多爭取一些纔對啊!金家遺產,她一個姓馬的女人沒什麼發言權。
兩個兒子,沒意見,金華山轉頭看向四個第三代,繼續道:“我打算平均分,你們每一個人都能得到一樣多的遺產,你們有沒有意見?”
金玉顏率先道:“沒意見,很公平。”
可是,金玉堂舉手反對了。金玉堂不滿道:“爺爺,你的遺產應當只分給男孫纔對,女人是賠錢貨,分給女人,不就便宜給外人了嗎?”
女人指的是誰,不言而喻了。
賠錢貨,都什麼年代了,方天撇嘴,要說對外形象,金玉顏是最爲金家爭光的一個。
金夫人笑眯眯,出聲道:“玉堂,你這樣說就不對了,顏顏沒有嫁出去,她永遠都是代表金家。”
是啊,方天是入贅進來的,金玉顏並沒有離開金家。
不得不說是金夫人的高明之處!
要是白萬鈞,連帶所有資產都要嫁過去了。
金華山非常認同金夫人的話,說道:“善美說的在理。玉顏是我的寶貝孫女,也是金家的血統,理應分得遺產。再說,第三家只有玉顏一個,她得不到,第三家不就落空了。所以,必須有她一份!”
金玉堂繼續提意見道:“她可以獲得。但必須是象徵性的,我是長子嫡孫,理應獲得最多!”
無恥啊!喝着茶的方天心想,金玉堂的意思就是,將原本可以平分給玉顏的遺產都劃到他身上來,只留給玉顏雞毛蒜皮。什麼叫象徵性給一些,一塊錢也是象徵性。
金華山看向金玉顏,問道:“你有意見嗎?”
在遺產分配這個問題上,老頭還是比較開明的。
“蛋糕平均分最好。”金玉顏淡淡說道。
“不行!”金玉堂斷然反對:“我是廠子嫡孫,放在古代當皇帝,我是第一順位繼承人。未來,我在家族的權力最大,理應獲得最多。剩下的你們平均分。”
金玉堂的霸道是出了名的,這話不只是金玉顏不滿,還引來其他家的反對。
馬紫麗按捺不住,怪腔怪調道:“當大哥的就好威風呀!依我看來,當大的應該讓給弟弟妹妹纔對。”
接下來,一、二兩金家爭論不休,誰也不謙讓,開始吵了起來。
金華山不得不出聲了,他重重地咳嗽了兩聲,就這兩聲,兩家人,主要是金玉堂和馬紫麗,立刻閉嘴了。
“既然有不同意見,遺產分配的事情就暫時放到一邊去。”金華山不容置疑的語氣道。
金玉堂愣了愣,問道:“爺爺,這事總要解決吧?”
金華山點了點頭,道:“遺產分配,一年後在做決定。”
“一年後?”
“沒錯。我也要在這一年內,對你們進行考覈,誰讓我滿意,我便給誰多一些。”金華山已經定出日期以及標準,一年時間也不是很久,所有人都沒有反對。
金華山喝着茅臺,突然想起了什麼:“不過有一件事,必須要在半年內,解決掉。”
“什麼事?”金玉堂問道。
“跟你們兩個有關。”金華山看向金玉顏和金玉堂兩人道:“就是千金大街的歸屬權。”
千金大街,位於濱海區的富人區附近,也是這一區最核心的商業中心,有着千足金大街之稱。全場999米。
都說它是黃金大街,他究竟是怎麼個黃金法子呢?許多人都知道紐約的第五大道,巴黎的香榭麗舍大街,被譽爲世界租金最昂貴的商業街。
其實,千金大街某些商鋪的租金可以和他們有一拼,一平米一個月的租金就要十五萬!
千金大街,不完全屬於金玉顏,其實,真正的擁有人是金華山。
說起來老爺子還有些得意,四十年前,金華山只花了一千塊便買下整條大街的擁有權了。
當年跟現在不一樣,爛泥地一塊,皮毛商業價值都沒有。
只不過,這裡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金華山確實是擁有人,但經營權都交給了金玉顏和金玉堂兩家人。
金玉顏佔有三分之二,金玉堂佔有三分之一。
金華山已經年過七旬,必須得把這條大街的歸屬權定下來。
“爺爺,我是絕對不會答應平分的。”金玉堂說道。
雖說,拿到百分之五十,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已經拿到很大的便宜,可是,以金玉堂的野心,必然要把整條大街收入囊中。
金玉顏更加不會同意了,平分就是吃大虧,傻子才答應。
金華山點了點頭道:“我也不打算平分,都是一家人,同在一條大街競爭不是一件好事。”
“爺爺,那你的意思是……”金玉顏疑問道。
金華山緩緩道:“我有兩套方案,第一套方案,你們其中一個退出,退出的一方,我給予相應的金錢補償。”
說白了,要權還是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