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那個身影驀然僵了一下,而後語氣便是有些不耐煩的響起:“我正在抓緊做醫療實驗,等過幾天試驗成功就會給你醫治。你還不放心我的能力麼?”
範兵兵頓時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就不耽誤博士的寶貴時間!多謝您了!”說罷便是急匆匆地準備轉身離去,他的眼睛在不經意間忽然閃過了一絲猶豫和疑惑。
然而下一刻!卻見屋子裡忽然燈光驟然熄滅,霎時間,只聽一聲撲哧的聲音!和一聲來不及慘叫的聲音!
三四秒後,房屋裡的昏暗的燈光再一次亮起,卻見剛纔範兵兵所在的地方,已經不見了人影!只剩下一張薄薄地如同從人臉上拔下來的臉皮,浮在一堆爛泥般的肉泥中。
那是範兵兵的臉,那張臉上寫滿了恐懼,恐慌,不可置信,和死時的猙獰!
“唉……”
房間裡驀然傳來一聲幽幽的嘆氣聲,在這個屋子裡,卻是顯得格外的恐懼!
“竟然不相信我……真是讓人難過啊!三金剛……又少了一個金剛……”下一刻只聽幾聲滴滴答答的聲音,就聽見這個聲音緩緩說道:“三金剛屍毒爆發已死,準備開啓下一次登位賽。一個月後……咱們……要有一位新的三金剛了。”
伴隨着一聲赫赫赫的怪笑聲,整個地下室再次陷入了沉靜,只有滴滴答答的水滴聲還有微微震動的器材聲,充斥着整個陰暗的角落。
……
初生的陽光升起,正式從東方將陽光蔓延到了大地的時候,沈沉的隊伍和何葉隊伍在j大的門口不期而遇。
兩個教官同時帶領着一百餘位學生,這本身舊機器充滿了火藥味,修繕防禦的民工一個個激動地望着兩個隊伍,空氣中瀰漫的火花足以讓他們回去休息的時候和別人吹噓。
不過和沈沉以往回來引起的轟動不同的是,這一次,沈沉的部隊裡沒有任何成果,而何葉隊伍的出現,確實引起了一片軒然大波。
一百餘頭恐怖的超大型的怪獸的屍體排成了一條長龍,遠的根本看不清尾端!這是他們昨夜一個晚上的成果!密密麻麻的一階的怪獸中還有幾頭猙獰的二階怪獸!
然而這並不是最博人眼球的,最震撼的是,他們並沒有用車子運輸,而是由每個人用着自己的力量,直接將怪獸舉在頭頂,招搖過市!
巨大的視覺衝擊力簡直讓人感覺到了恐懼!這比閱兵上的坦克隊伍還要震撼!一百多頭兩三米長的怪獸,排成了一條無比劇場的長龍!
望着一批倒抽氣和不可置信的目光,何葉從這些人中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東西!她微微地笑着,眼中充滿了驕傲!
眼望着何葉的隊伍昂首挺胸的挺進j大,沈沉的眼中卻沒有任何波瀾。
“看見了麼?這纔是真正的實力!”
不知什麼時候,何葉已經微笑着來到了沈沉的身邊:“怪魚?喪屍?即便你能殺這麼一兩隻又有什麼用。真正的勝利,是建立在大面積的殺傷上,而這,只會屬於我們戰鬥民族!”
沈沉沒有答話,只是笑了笑,挑了挑眉,一句話沒說,便是帶領着手下離開。唯獨薛庇華在遠處擔憂地望着深沉,心中忍不住的嘆氣。老樑前幾天犧牲的事情他已經知道,而且沈沉最近的情緒顯然不太對勁,聽說前幾天又跟楚離差點再動起手來,真不知道這個小子能不能勝利啊。
時間過得飛快,隨着最後一架外籍飛機的降落,中俄的對抗賽也即將展開。
比賽前一天的夜晚,在迎接酒會上,孟秦專員致辭後,便是宣佈了比賽的規則。
首先先進行三輪的單人比拼,接下來便是實戰演習。考評兩個國家訓練出來的新人類的素質誰更勝一籌。
這個消息瞬間從酒會工作人員的嘴裡傳遍了整個j大,一開始還不清楚這次內部對抗的人瞬間便是燃爆了。
“難怪體育館一直傳來乒乒啪啪的聲音,原來是在訓練啊!”
“怪不得前兩天看見一個俄羅斯的女人帶着那麼多人那麼多變異喪屍進了j大,感情是這麼回事。”
“你們說這次比賽究竟誰會贏?”
“還用說,當然是沈沉了!他可是立在草坪上的雕像啊!”
“我看未必,你沒看那個俄羅斯妞有多帶勁,殺起怪獸來那可是一百爲單位的,要我說,我覺得還是俄羅斯會贏。”
“媽了個靶子崇洋媚外的混蛋羔子,老子打死你!”
……
這樣的對話在j大各個角落出現,而話題中的主角此時卻是好整以暇的坐在薛庇華的辦公室內。
“沈沉你給我說說,你到底有沒有把握!”薛庇華吹鬍子瞪眼地在辦公室來回的走動。
“現在問這句話貌似遲了點。有沒有把握,明天也要開始對抗了啊。”沈沉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白水,這個師長的確是兩袖清風,生活樸素,明明前些日子袁紅他們出去搗毀了一個全是喪屍的大樓,在老總的辦公室得了幾包茶葉,據說袁紅那小子屁顛屁顛就送過來了,可薛庇華竟然沒喝。
薛庇華一把搶過沈沉受傷的茶杯:“什麼時候了還這麼懈怠!”說罷他便是憂心地說道:“這個孟秦顯然是有心把這個消息傳到民衆出去的,可他究竟爲什麼要這麼做。”
“說明他很希望我輸。”沈沉冷冷地微笑地說道。
薛庇華雙眼一瞪:“什麼意思?”
“一旦輸了,推選我爲教官的薛老你則無旁貸負起全部責任,而他手裡握着三號首長的調動函,只怕師長你的位置要動彈動彈了。”
“放他個狗屁,這裡還是老子做主!”薛庇華登時破口大罵:“他要是敢,老子一槍崩了他。”
“你要是真能崩了他,那天他進入j大的時候你就動手了!”沈沉站起了身,臉上帶着微笑:“只怕這傢伙來頭不小,你也不敢輕易動他吧!”
薛庇華的臉瞬間憋紅了一片,而後便是頹然地說道:“他是紅三代,祖上元勳出身,不用我多說了吧?”
沈沉揚了揚眉“哦”了一聲便是沒有多說,而後緩緩走出了門口,在薛庇華的無奈的注視下,忽然展露出一笑:“放心,我們會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