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就見沈沉冷笑了一聲:“你根本沒有確定餓死鬼是誰,就想讓我的人進入你那裝滿餓死鬼的倉庫麼?”
一言既出,沈沉這邊所有的人都是臉色一陣陰沉,未確定誰是餓死鬼,就貿然將人送進有餓死鬼倉庫,這是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人去送死啊?
張梓萌求助地望了劉長偉一眼,劉長偉立刻皺着眉頭說道:“我們會在外面看着,不會讓正擦很難過人受到傷害得。”
衆人顯然不相信,袁紅當即說道:“媽的,誰特麼的理你們。老大,這幫人都是瘋子。”
劉長偉眼神中冒出一陣彪悍的目光,毫不掩飾殺意:“如果你們不認可這個方案,那就別怪我們對你們不客氣了。我們是殺不了你們,但是拼死了,也能把這聚集地炸了,讓你們暴露在紅霧之下。”
毫不掩飾的殺意讓衆人心中一慌,眼看着上百號人手持槍械,他們縱然已經三階,但是在密集的子彈下,也難逃一死。吳微和趙真此時卻是心驚膽戰,難不成,真的要看着夏唯離在衆目睽睽之下被認出來麼?
沈沉微微卻是冷笑了一聲,忽然間,卻見他的手驀然上揚,只見進化槍黑洞洞的槍口指在了劉長偉的面前:“好啊,你可以試試,是你的人快,還是我的槍快。”
他的目光如此的清冷凌厲,銀色的進化槍霎時間閃耀過一點流光異彩,劉長偉和張梓萌登時只覺得如同死神在眼前一般,只覺得渾身寒冷。
尤其是劉長偉,一旦想到這個傢伙是如何對待肉山的,當即是一身冷汗下來,二人對視了一眼,張梓萌強自嚥了咽喉嚨:“這……沈沉哥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找我要人?可以,一人換十人,帶走一個,我殺你十個。”沈沉的語氣如此沉靜,只不過是在複述一件事實。
“你未免太不講道理了,我們這邊可是死了人!”張梓萌氣的渾身發抖:“這是你們隊伍裡的餓死鬼乾的,難道你還不清楚麼?”
“轟!”進化槍直接轟中了張梓萌身後的牆壁,巨大的聲響讓衆人忍不住尖叫了起來,沈沉重重地一揮手,厲聲喝道:“我的人,用不着你們操心,滾!”
劉長偉和張梓萌的臉霎時間便是變了顏色,劉長偉是知道沈沉的厲害,心知自己是根本打不過他,然而自己的同伴就這麼白死了不成,他憤憤冷笑着說道:“早晚有一天,你們會得到教訓的。走!”
衆人雖心有不甘,卻只能憤怒的擡起了那幾具慘不忍睹的屍體離開。
只留下沈沉這邊的人,陳毅堅擔憂地望着沈沉,不知他心中到底作何想法。只感覺沈沉此時的舉動實在難以讓人理解。既然知道是夏唯離,爲什麼昨夜不約束她?今天這麼強壓對方,又是什麼情況。
沈沉轉過了頭,看着所有人心驚膽戰的樣子,知道那五具屍體到底是給大家帶來了不小的衝擊,他緩緩地注視所有人,放緩了語氣:“放心,不會有人,有任何事情。”
然而每個人的心裡,卻是充滿了灰暗。第一次就這麼不了了之,萬一明天真的又出了什麼問題,後果真是難以想象。
是夜,紅霧開始緩緩散去,夜幕照常降臨,黑的如同人心一般,看不清前路。餓死鬼,再一次出動。
黑暗的夜空中,隱隱傳來了幾聲悶聲的慘叫聲,緊接着便是細微的齧齒動物啃咬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一道黑色的身影,帶着血腥之氣從走廊上經過,它的四肢迅猛的不像樣子,像是用手腳一樣齊奔着,緊接着身體驟然一下停在了豆小欠和夏唯離的房間外。
它很快打開了房門,無聲地進入了房間內。房間內的牀上,能看到兩個人正在睡眠中,似乎根本沒有察覺,有人已經潛入。
餓死鬼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笑容,鮮紅的嘴脣在黑夜之下顯得如此的恐怖,它緩緩地靠近了牀頭,身子慢慢地俯下,準備拉起這二人蒙在頭上的杯子。黑夜之中,它緩緩張開了嘴,一排尖利的獠牙便是泛着寒光顯露了出來。
恰在這是,驀然間,情況突變!
只聽砰的一聲,被子驟然狠狠地掀起,直接打在了餓死鬼的臉上,那餓死鬼猝不及防下被打了一個正着,緊接着,卻見牀上一個身影如鬼魅般彈跳起,直接將那餓死鬼狠狠的一拳打翻在了地上。
“嗯……”
一聲悶哼聲響起,緊接着,那張被子便是劈頭蓋臉向沈沉撲來,沈沉雙眼一凝,身影迅速的躲開,與此同時,雙手如鷹爪一般,暴力無比的轟向了被子後方的餓死鬼。
只聽幾聲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沈沉的手直接了當的抓住了對方的手臂,緊接着腳下如炮彈一般的掃出。
不過兩三秒鐘的事情,便聽見尖銳的嘶吼聲痛苦的喊叫了起來,那個餓死鬼便癱軟在了地上。
沈沉緩緩地擰開了手電筒,一手猛然將地上蜷縮一團的被子掀開,耀眼的燈光霎時間照的那餓死鬼低下了頭,一頭烏黑的齊耳短髮,遮住了張梓萌的臉。
卻聽沈沉冷冷地微笑着說道:“張梓萌,你好啊?”
張梓萌緩緩地轉過了頭,一雙充滿了怨毒的雙眼霎時間如咒怨中的女鬼一樣望向了沈沉,在漆黑的夜中,顯得如此的可怖。她的臉像紙一樣白,嘴脣外還沾染着鮮紅的血液。和白天乖巧的樣子,簡直大相徑庭。
沈沉望着四肢在短時間內被自己扭斷的張梓萌,淡淡地說道:“如果你要找豆小欠的話,她和夏唯離在另一個屋子睡覺。”沈沉頓了一下:“我的屋子。”
張梓萌沉默了一會兒,而後忽然咧開了嘴角說道:“這麼說,你是故意今天在這等我的?”
這個時候,這個女孩竟然還能笑得出來!那邪惡的笑容,怎麼也不像是她這麼乖巧的女孩能做出來的樣子。
沈沉微笑了一下:“昨夜在車庫偷聽了這麼久,今天白天又沒有得償心願,我當然知道,你今晚會來。”
張梓萌的臉變得很是扭曲,她的聲音沙啞而帶着一種血腥的戾氣:“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