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清楚殺了我的後果,客觀事實上而言,你並不具備殺我的能力。”楚離平靜地開口:“如果只是因爲這半年的怒氣無處發泄而導致情緒失控的話,我認爲你的行爲判定是已經過火。”
楚離的話永遠都是這麼冰冷冷,卻讓人無法反駁。就好像沈沉的黑刃沒有指着他一樣,沈沉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笑了。
“所以我應該怎麼樣呢?感謝你派來的人沒有殺了我?感謝你借勢驅使我爲你做事?楚離,如果不是因爲我們曾經一起面對過j大的災難,一起誅殺過蜘蛛母體,你以爲我會讓你站在這,繼續殘害我的同伴麼?”
所有人都聽得出來沈沉平淡的語氣中隱含的滔天的憤怒,他們實在不知這華夏二位可謂是最頂尖的人之間究竟有什麼恩怨。
但是他們很快看見楚離的手摸了摸鼻子,轉過了頭,一雙反射着光澤的眼鏡片對準了他們:“你們下去休息。”
所有人只覺得如釋重負,一下子連滾帶爬的從二人的身邊跑了出去,唯有馮明晨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沈沉,而後跑遠了一些。
“怎麼?心虛的不敢在你的下屬面前說了?”沈沉冷笑着。
楚離轉過了頭,而後低下了頭,手指摸在了眼鏡上,他平靜地將眼鏡取了下來,同時擡頭對沈沉說道:“你……”
下一刻,沈沉只感覺楚離取下眼鏡片的雙眼似乎有銀色的符號不斷閃過,下一刻,卻感覺到自己的頭一下子如灌入了鐵塊一樣,暈沉沉的簡直要即可暈死過去。
在黑暗淹沒眼簾的那一瞬間,他聽見楚離平淡地說道:“輸了。”
楚離平靜地戴上了眼鏡,與此同時,大廳內出現了幾個研究員。
“帶到b2實驗室。準備s級檢查化驗。”
躲在不遠處的馮明晨目睹了這一切,已經震驚到了一定的地步,原來,這就是楚副院麼?
一連半個多月,沈沉再沒有出現過在研究院內,而所有人在馮明晨的嘴巴里知道,那個強悍如斯的傢伙竟然被楚副院一眼就放翻了。在震驚之餘,不面對楚副院的恐怖更加敬畏。
而在b2實驗室內,孫言澤孫老無奈地望着被鎖在實驗牀上沈沉,說道:“你這是在挑釁沈沉的底線啊?就這麼把他弄進來合適麼?你就不擔心他清醒過來以後找你拼命。”
“不以這樣的手段,你覺得沈沉會配合檢測麼。”楚離道:“”
孫言澤的笑容更勝:“那你檢查出來了什麼?”
楚離推了推眼鏡:“肌肉能力比我們所想象的強悍到十幾倍,顯然在這半年中沈沉遇到了我們並不掌握的信息。此外,他的所有能力都已經全面分析出來。進化液重塑他身體,刺激潛能的活躍度比常人高達百分之四百。按照沈沉這樣的發展下去,在一年半內,他將升到六階的高度。”
孫言澤的神色立刻嚴肅而凝重了起來:“這麼說,那他距離那個時候也已經不遠了?”
楚離的目光毅然平靜,但卻從中似乎看出了一絲不屬於他的憂慮:“是的。”
“我們必須要設法延遲沈沉六階的到來,否則的話……”
“不錯,在沒有人能夠抗衡沈沉的情況下,如果任由他繼續發展下去,恐怕將是一場災難。”
孫言澤臉上的皺紋深深地皺起:“這可就難辦了,眼下如何防止沈沉繼續升級呢。”
楚離停頓了一會兒,銀色的眼鏡似有符號亮起:“有很多辦法。”
……
一個多月,潘迪幾人連沈沉一點消息都沒有,只知道沈沉自從進了研究院便再也沒有出來過,心中無比的焦急。但他們無論想盡各種辦法,卻如何也無法進入研究院,就連一向深受家庭寵愛的陳毅堅在提到想進入研究院的時候,也被陳老狠狠的斥責了一頓。
“所以說,咱們甚至連老大是否出事了都不知道?”黃晨焦急地說道:“這可不太妙啊!”
“楚離會不會對老大下毒手?他不會把老大當研究素材切片了吧?”袁紅有些擔心的問道。
見識過楚離的“兇惡”的人自然是渾身一顫,只感覺背後一陣涼意,阿鳳搖了搖頭說道:“從我對你們口中的楚離的認識來看,楚離應該不會做這種事,那麼,顯而易見,沈沉顯然是被困在了研究院。我們當務之急,是要知道研究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所以?”
“研究院不可能沒有人出入,我們要死守在進出口處,接近能夠進入研究院的任何人。然後從中打聽消息。”阿鳳冷靜的說道:“你們在研究院還有什麼認識的人麼?”
“認識的人?”潘迪皺着眉頭說道:“當日我們的兄弟被帶走的人有很多,郭原、張曉雅他們都在其中。就是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也在研究院內。”
“那麼,只需要接近那些能夠進入研究院的人,向他們打聽這些人便可。”阿鳳說道:“我們不能打草驚蛇,只需要知道里面有人,那麼下一步也就好做了。”
“既然這樣,我們大家分頭行動。”潘迪拍了一下桌子:“所有審判者組織的人,立刻到小南海附近蹲點去!還有,通知組織裡的人,誰認識研究院內的人,重重有賞!”
一個多月,潘迪端了附近有窺探之心的幫派十幾個,此時此刻,身上到真帶有一絲大佬的意思,他一說話,所有人便是臉色一正,幫衆已經達到一千多人的審判者立刻開始活動起來。
而潘迪這邊也沒有坐在家中等候,和衆人一起在b市活動起來。
幾人正走在二環附近,忽然,只見一輛太平年代的豪車忽然一下從身邊呼嘯而過,險些撞着阿鳳。
阿鳳登時火爆脾氣上來,手微微一揮,卻見地面上驀然爆出幾顆嫩芽藤蔓。
只聽“碰”的一聲巨響!卻見那車子的車身刷的一下劇烈震盪起來,車輪立刻爆胎!
“草!!!”
一聲尖刻的聲音從車子裡傳來,車門打開,卻見一男一女狼狽不堪地從中下車,在檢查完車輪的損傷的時候,那個男人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格外陰狠起來。
水泥地上怎麼忽然起來會有嫩芽藤蔓,若不是有人搗鬼,恐怕這才奇怪,
那男人的眼睛橫掃過來,卻見到阿鳳等人在一邊面色如常地望着他,當即便是心中明白過來,而後便是飛速向着這裡走了過來。
“是你們搞的鬼?不想活了是不是?”聲音跋扈而囂張,令人作嘔。
阿鳳正要說話,潘迪已經率先將阿鳳護在身後:“我看不想活的是你吧。找事?”
那三十出頭的男人眼睛一眯,死死地盯住了潘迪:“你新來的吧?不知道這b市這一片是誰罩着的?敢跟我這麼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