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舫此刻,就在碧波湖中央,趙君蕭等人,騰空而起,頃刻便至。
“她們雅興倒是很好啊,這大晚上的,還在跳舞。”站在畫舫門口,可以聽見有悠揚琴聲傳出,透過珠簾,更有可以看到,有幾位身材曼妙的女子,跟隨琴聲,在翩翩起舞,趙君蕭身邊的一位紈絝,見此一幕,不由冷笑說道。
“我們進去吧。”趙君蕭也沒有猶豫,既然來了,他也沒有什麼好顧慮的了。
畫舫的雅間之中,此刻並不是別人在撫琴,而是雲凡在撫琴,琴聲悠揚而動聽,雲凡是很久沒有摸古琴了,今晚就索性彈奏了幾曲。
雅舍女子學院的這些女學生們,倒是沒想到,雲凡除了棋藝超然外,這琴藝,也是精湛,就連阮如煙,都有些自愧不如,在雲凡的琴聲之中,阮如煙都不由沉醉。
幾名喜歡跳舞的年輕女學生,在琴聲的驅使之下,不由翩然舞蹈,本來還有幾名女學生,想以其它樂器來伴奏的,但是卻發現,她們此舉是多餘的,這琴聲宛若九天仙音,根本不需要任何音樂來伴奏,或者說,她們的演奏技藝,還達不到伴奏的要求。
趙君蕭等人掀起珠簾,走了進來,正在跳舞的幾名女學生,頓時停止了,但是琴聲,卻並沒有斷,雲凡就好像根本沒有看見趙君蕭等人一樣,依舊在悠然撫琴。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擅闖這裡?”一位女學生怒斥道。
雲凡這才用手掌按住了琴絃,琴聲歇,整個雅間之中,氣氛變得有些尖銳起來。
“呵呵,那我就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漠北星域的趙君蕭,這三位小姐,是翠瑤星域的韓羽青,韓羽墨,韓羽純三姐妹,想必在座的各位,應該聽說過我們的名字吧?”趙君蕭微微笑道,目光淡然,隱有一絲傲然。
至於趙君蕭身邊的那三位紈絝,此刻的目光,自然全部匯聚在阮如煙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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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阮如煙,真的不愧爲排在美女排行榜第二的大美女啊,的確比韓羽純還要漂亮啊。”這三個紈絝,被阮如煙的美貌吸引,心中暗暗想着。
聽到趙君蕭的話,雅舍女子學院的女學生們,有些不知所措,紛紛看向阮如煙,這趙君蕭等人的名諱,名揚八方,她們自然聽說過了,面對這樣有來頭的人,她們可不敢放肆,只有請阮如煙定奪了。
阮如煙淡淡看着趙君蕭等人,目光如電,臉帶嗔容,要是平時,這些人擅闖進來,阮如煙或許還能給他們一點面子,但是現在,這羣人,可是來和中央星域作對的,和中央星域作對,就是和自己的閨蜜洛弦思作對,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剛纔以蕭聲對抗我琴聲的,應該就是趙公子吧?”阮如煙看着趙君蕭,似笑非笑地說道。
“正是在下。”趙君蕭說道,臉上帶着笑意,還以爲阮如煙要說一些例如“沒想到趙公子在音律上造詣也如此深厚”的客套話,但是沒想到,阮如煙淡淡開口,卻說了另外一番讓趙君蕭尷尬無比的話。
“既然你我已經交手,你就應該知道,你不是我的對手,現在還敢擅闖我畫舫,誰給你膽子的?”
阮如煙向來是溫婉的人,但是若是有人無禮,她也是有脾氣的,此刻阮如煙聲音陡然提高,面寒如霜,一字一句,如尖刀一般,散發着咄咄逼人的氣息。
趙君蕭臉上的笑意,頓時凝固了,阮如煙說的並沒有錯,從剛纔的交手,趙君蕭的確要稍遜一籌,但是趙君蕭,身爲一名男人,而且還是聞名各大星域的頂級天驕,怎麼可能接受自己實力不如一名女子的事實呢——就算是事實,趙君蕭也不會接受的。
“阮小姐,剛纔我只是在音律上面,不如你罷了,你不會真正的以爲,我的修爲,會不如你吧?”趙君蕭正了正臉色,冷笑道。
韓羽純是個聰明人,從剛纔趙君蕭和阮如煙琴簫互搏之中,就可以看出來,這阮如煙,是深藏不露,今晚只是來找雲凡麻煩的,自然沒必要和阮如煙鬧得不愉快。
所以韓羽純站了出來,臉上帶着和煦的笑意,看着阮如煙笑道:“阮小姐,大家都是朋友,我對你素來仰慕,要是沒有事情,我們也不可能三更半夜,前來打擾。”
韓羽純都這麼說了,阮如煙臉色稍微緩和,這韓羽純她認識,剛纔破了自己棋局,自己邀請她前來對弈一局,她都拒絕了,現在隔了兩個時辰,又突然前來,着實奇怪。
“有什麼事情嗎?”阮如煙問道。
韓羽純不太好意思說,畢竟他們只是單純地看雲凡不爽,想教訓雲凡一頓,這無故找茬,韓羽純心中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要不是雲凡今晚的行爲太可氣了,韓羽純也不想教訓他。
見韓羽純猶豫不決,不知如何開口,趙君蕭身邊的三位紈絝,此刻就派上用場了。
“阮小姐,我們和這小子有點過節,剛纔見這小子上了阮小姐的畫舫,我們給阮小姐面子,準備等他離開阮小姐這裡,我們再動手,但是這小子估計是知道我們要找他麻煩,於是就賴在阮小姐你們這裡不走了,我們已經等了兩個時辰,無奈之下,只有前來打擾阮小姐了,只要阮小姐交出這小子,我們馬上就離開。”趙君蕭身邊的一位紈絝說道。
阮如煙聞言,看了雲凡一眼,說雲凡賴在她這裡,完全是誤會雲凡了,分明是自己非要挽留雲凡的。
“公子,你和他們有過節?”阮如煙目光驚疑地看着雲凡,問道。
雲凡擡頭,看着面前的趙君蕭等人,不由一笑,也難爲這幾人了,居然在外面等了自己兩個時辰,至於和這些人的過節,雲凡還真的不知道怎麼招惹到他們了。
“過節也談不上,只是剛纔在酒樓中吃飯,沒有給這幾人讓座吧。”雲凡笑道,一臉的淡然,根本沒有把趙君蕭幾人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