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萬年前,雲凡就已經如此厲害了,那雲凡現在的實力,還得了啊,簡直不可想象。
自己的幾千歲年紀,在雲凡面前,還真是就跟小孩子一樣,這如何能不讓李素震驚。
“那,那我以後,該喊您什麼?”李素看着雲凡,有些吃吃地問道,能讓李素這種平日裡都是心如止水,臉色如固,難起一絲漣漪的人,此刻說話都有些不利索,可想而知,李素現在的內心,該是多麼的不平靜。
“你說呢?”雲凡笑道。
“那,那我就喊你師祖?”李素說道。
“就喊我師尊吧,這些俗禮,沒必要在意。”雲凡笑了笑,雲凡一生瀟灑不羈,怎麼可能在意這些繁文縟節呢,一個稱呼而已,雲凡其實還挺習慣別人稱呼他爲魔君雲凡的。
魔君雲凡,雲凡被叫了幾萬年,也習慣了,只是,已經很久,沒人這麼叫過自己了。
“好的,師尊。”李素說道。
夜風吹來,擎天塔之巔,風力很大,雲凡沒有使用任何手段在阻攔這些風,而是任由夜風吹在身上,將白袍吹得獵獵作響,長髮也吹得飛揚。
雲凡凝視黑夜,默默不語,而李素,也沒有繼續說話,安靜地站在雲凡的身邊,同樣凝視黑夜,思緒翻飛。
兩人就這樣在擎天塔之巔,佇立許久,李素的心境,如老尼一般,打坐都可以打坐幾天,所以陪雲凡站在黑夜之中,自然沒有任何不適應。
“喝酒嗎?”雲凡突然問道。
“啊?師尊,我不喝酒。”李素一愣,反應過來,連忙說道。
“以後可以喝,我們靈雲宗,可沒有門規限制不能喝酒。”雲凡從黑洞結晶之中取出一葫蘆酒,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呃......”李素看着雲凡,對雲凡,她愈發的有些捉摸不透,雲凡似乎比那宇宙夜空,還要深邃,還要無邊遼闊。
雲凡喝酒之時,就好像換了一個人,直接坐到擎天塔的邊緣,瀟灑無比,見李素還端莊站在原地,雲凡說道:“來和我說一說,你現在的修煉狀況吧。”
李素聞言,連忙跟雲凡說了起來,李素以後畢竟是第七重宇宙靈雲宗的宗主,雲凡肯定要着力培養了,堂堂靈雲宗的宗主,實力可不能太差。
聽完李素的話,雲凡直接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她現在修煉的問題所在,並且拿出了一卷第九重宇宙的功法給她修煉。
李素心中震撼,被雲凡隨意指點,的確讓她有種豁然開朗之感。
夜漸漸深了,雲凡和李素談得也差不多了,反正這段時間,雲凡還會在帝都停留,交流的機會還多。
在雲凡要走的時候,李素喊住了雲凡,並沒有說話,在雲凡直接看着她的時候,她緩緩揭開了自己的面紗。
這李素,雖然是莫宇空的皇姐,但是保養得極好,皮膚細膩如玉,沒有一絲一毫的皺紋,但是渾身上下,卻散發着成熟的魅力,比一般的小姑娘可更有吸引力。
“以後可以不必戴着面紗了。”雲凡說道。
“我也是這樣想的。”李素笑了笑。
雲凡離開,而李素,則是將手中的面紗拋入空中,面紗隨風而去,而李素,也回到了宰相府。
李素平時在淨月庵中,自然不會戴着面紗,也只有出來,纔會戴着面紗,不過李素出來的次數,那簡直少得可憐,許多人,其實根本不清楚李素的長相的。
不平靜的一夜,還是這麼過去了,翌日,雲凡進入了皇宮之中,而李素,也從宰相府的房間裡走了出來,召集衆位弟子,跟她們說明了情況。
這些淨月庵的弟子,聽到李素的話,紛紛傻眼了,她們的師尊,從今天開始,就不是她們的師尊了,而是要去當靈雲宗的宗主,這對於她們來說,簡直是石破天驚的打擊,讓她們完全接受不了。
“這樣吧,我回頭問問雲公子,看他的安排,若是可以讓你們進入靈雲宗,你們以後,就進入靈雲宗吧。”李素也有些不捨這些弟子,想了想說道,若是可以,她願意將淨月庵合併到靈雲宗來。
樹大好乘涼,靈雲宗這個宗門,有云凡在後面撐腰,那潛力可以說,大到難以想象,將淨月庵合併到靈雲宗,絕對是正確的選擇,只是,這件事情,不是她一個人說了算,還涉及到多方面的原因。
這些女弟子們,只有點了點頭,一日爲師終身爲師,她們自然願意依舊跟在李素後面了。
李素獨自進宮了,而韓政溫,目送李素進宮之後,頓時陷入了絕望。
昨晚他一夜未眠,實在睡不着,他不知道爲什麼昨天陛下會說出那番話,但是陛下既然說出了,那十有八九,就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龍翔帝國,畢竟是陛下的江山,他都妥協了,其他人還能有什麼辦法。
龍翔帝國沒了,那韓政溫這個宰相,自然也沒了,這從天堂瞬間跌落地獄的感覺,韓政溫有些承受不了,一夜之間,他的頭髮,都白了不少,這還是因爲他的心中,還抱着最後一絲希望,他相信,陛下是有苦衷的,等過幾天,第八重宇宙的靠山來了,這件事情,也就可以終究了。
“爹,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這雲公子,到底是什麼來歷啊?怎麼現在,我的師尊,要去給他的宗門當宗主了,那我以後,豈不是也是靈雲宗的人了。”韓佳夕說道,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又是駭人,又是詭異,簡直一環套一環,讓人措手不及,韓佳夕還沒有從昨天的事情回過神來,今天早上,竟然有被她的師尊給震驚了。
她完全想不明白,自己的師尊,怎麼會參與到這件事情之中,而且看今天自己師尊對雲凡的態度,簡直敬重到了極點。
韓佳夕難以接受,或者說,是不願意接受,因爲她和雲凡之間的關係,並不好,她之前,沒把雲凡放在眼中,還找過雲凡麻煩,但是現在,卻發現雲凡已經變成了一個她連仰望都難以仰望的人了,冷傲的她,難以相信,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