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凡沒有回答,依舊風輕雲淡。
“今天你可是跟我們南宮家一起進來的,你要是在這裡動手,到時候,我們南宮家也會被你連累,我們怎麼說,也算相識一場,你就不能給我一次面子?”南宮錦無奈,只有如此說道。
看到南宮錦激動的模樣,雲凡不由一笑,說道:“你想救你父親嗎?”
“啊?什麼?什麼意思?”南宮錦一愣。
“你要是想救你父親,就不應該阻止我殺人。”雲凡淡笑說道。
“你別開玩笑了,你殺人,和救我父親有什麼關係?”南宮錦無語,雲凡是越說越離譜了。
“當然有關係,你父親的病,和我今天殺的人,兩則息息相關。”雲凡不急不緩地說道,在南宮世家住了幾天,雲凡自然知道了南宮正德的病因。
雲凡沒有出手相救,是因爲,南宮正德的病有些奇怪,他得的不是病,而是中蠱了。
宇宙之中,蠱有億萬種,就算雲凡見識廣博,也不見得什麼蠱都認識,但是不巧的是,南宮正德中的這種蠱,雲凡知道。
這是一種奇特的蠱,名爲一線索命蠱,只要中了這種蠱,你的命,就和施蠱者聯繫到了一起,就好像被一根線套住,要想破這種蠱,只有兩個辦法。
方法一,施蠱者主動放棄。
方法二,就是施蠱者死了,這一線索命蠱,自然就失效了。
雲凡現在要用的,自然就是這第二種方法,至於這施蠱者是誰,雲凡自然知道。
其實知道還是不知道,對於雲凡來說,都無所謂,太子衛赫的那些黨羽,等一下,全得死。
南宮錦,現在腦袋完全亂了,雲凡簡直是一次又一次地衝擊她的內心,她懷疑雲凡的話,但是雲凡的樣子,實在又讓人難以懷疑。
“雲公子,我父親的病,你知道和誰有關係嗎?”南宮錦正色問道。
“不知道,我也沒興趣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今天殺的人之中,有一個人和你父親的病肯定有關係。”雲凡淡淡說道。
“你,你要殺的人,難道是,太子?”南宮錦恍然,震驚得難以言喻,差點說話都說不出來了。
雲凡不置可否,但是看樣子,明顯是默認了。
南宮錦如遭五雷轟頂,怔在了原地。
南宮錦的異常,引起了南宮家之人的注意,南宮經天,雖然是站在太子這一邊的,但是今天,並沒有跟隨太子後面,而是在祭天廣場,老老實實的當一個觀摩者。
“錦兒,你怎麼了?”突然,南宮錦的母親察覺到了一旁女兒的異常,不由走了過去,拍了拍南宮錦的肩頭,柔聲關切地問道。
“娘,大事不好了,雲公子,雲公子要殺的人,竟然是,是太子。”南宮錦說道,有些語無倫次。
南宮錦雖然恨透了太子,但是也知道,他們南宮世家,只不過是衛明帝國的臣子罷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太子登基之事,是順天而爲,他們南宮世家,只有選擇妥協。
南宮錦還算深明大義,仔細一想,也就理解了她二伯父南宮經天的抉擇。
相比二伯父南宮經天,南宮錦知道她的父親,是一個比較執拗,鋼直,不懂得圓滑的人,要知道,太子衛赫,已經三番兩次地想拉攏南宮正德,但是卻被南宮正德毫不客氣地拒絕了。
不接受橄欖枝,那就只有接受刺刀和炮彈了。
南宮錦的母親,也傻眼了,看着依舊淡然的雲凡,有些不知如何是好,這種情況,還真是第一次經歷。
“怎麼了?大嫂,錦兒?”南宮經天也被驚動了,不由轉頭朝雲凡這邊看來。
南宮錦也不管雲凡了,一五一十全部說了出來,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可不是兒戲,這後果,不是她,也不是她整個南宮世家能承擔的,所以她只有說了出來。
雲凡是她帶回南宮世家的,也是她要帶雲凡來這裡的,雲凡要真是幹出了什麼大不敬的事情,可真連累了整個南宮世家。
南宮經天聽完,只是微微詫異了一下而已,繼而看向雲凡,有些好笑地說道:“你就算真有這樣的心思,我勸你最好還是收起來,要不然,就算你和錦兒認識,我也不會客氣的,你還沒有資格,在這裡放肆。”
雲凡沒有理會南宮經天,依舊負手站在原地,目光幽幽地看着天空上。
只見遠方,突然傳來一道嘹亮悠遠的龍吟之聲,一輛龍麟輦從空中徐徐走來。
龍麟輦的後面,跟着一羣人,這些人,都是太子隨從,駝背老者,也在其中,看上去,並不顯眼。
龍麟輦一出現,立馬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都歡呼起來,高呼“龍麟聖選,太子登基萬萬歲。”
南宮經天見雲凡不理會自己,他現在,也沒有工夫搭理雲凡,對南宮家的一些人說了一句“看好他,若是有異動,直接抓起來”,然後就轉身恭迎太子駕臨。
雲凡,根本不足以讓南宮經天太過放在心上,雲凡再厲害,也不可能有資格和衛明帝國作對。
“雲公子,你年紀輕輕,可別做傻事,你和太子之間,有什麼恩怨,等登基大典之後,你可以和我說說,現在動手,你只有死路一條,你還年輕,你應該是一個懂分寸的人。”南宮錦的母親,語重心長地說道。
南宮錦又靠近了一下雲凡,準備雲凡等一下若真要動手,她也可以及時攔下。
早知道雲凡要殺的人是太子,南宮錦也不會帶他前來這裡,她這不是給她南宮世家招惹麻煩嗎?
龍麟輦凌空而來,最終,來到了祭天廣場高高的祭臺上,衛明帝國的帝王衛徵,早就在祭臺上等候了。
帝王登基,可不是什麼小事,所以繁文縟節是少不了的,衛徵在位這些年,衛明帝國,也算是玉燭調和,聖主垂衣,日漸昌盛,所以光是一篇頌揚衛徵的文章,都足足唸了兩炷香的時間。
然後,就是一篇頌揚太子衛赫的文章,文章充滿了溢美之詞,把太子衛赫誇得如完美無缺的聖人一般。
衛赫臉上肅穆,但是心中,卻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