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何體統!”許修臉有慍色,見趙世基撲來,不由大喝一聲,他以爲趙世基是被迷了心智,他這一聲充滿靈力的呵斥聲,有醍醐灌頂之效,一般情況下,就算心智再被矇蔽,也得回過神來,但是,許修的呵斥聲,對於趙世基來說,沒有一點用處。
雲凡的丹藥,豈是許修這個堪堪進入地神境的人可以解決的。
許修皺眉,一把抓住趙世基,將靈力灌入趙世基體內,他立馬感覺到了有一團火焰一般洶涌的力量在趙世基的經脈之中游走,如果這股力量得不到釋放,趙世基隨時都有爆體而亡的危險。
許修嘗試着將這股力量引出來,但是卻無濟於事,許修駭然,這股力量,他自然知道是什麼力量了,其實只要一些女人,就可以釋放,趙世基的體內,就經常有這種力量在洶涌澎湃,只是這次,這股力量明顯有些過大了,許修出手,竟然一時之間,都束手無策。
現在大庭廣衆之下,趙世基這個樣子,的確是有傷風化,許修無奈,只有劃破手指,以血繪製靈符,將靈符打入趙世基的體內,以強硬的手段,將趙世基體內的這股力量暫時壓制,不過也並不能維持多久。
趙世基平靜下來後,許修拿出衣服,讓趙世基穿上,趙世基站到許修身邊,這才壯起膽子,指着雲凡悲憤地說道:“國父,就是他把我弄到這裡的,剛纔還給我服用了什麼丹藥,讓我慾火焚身,國父,一定要替寡人報仇啊。”
許修看向雲凡,雲凡也在看着他,目光之中,平靜如水。
“你是誰?報上名來。”許修淡淡說道,雲凡眼生得很,這讓他有些驚疑不定。
“你沒必要知道我是誰,如果你現在馬上消失在我眼前,我可以考慮不殺你,畢竟,在第九重宇宙,進入地神境不易,就算你現在,只是一個僞地神。”雲凡語氣平緩地說道,就好像是在隨意聊天一般。
此言一出,許修臉色大變,就好像被踩到尾巴的兔子一般,怒目圓睜,憤然地說道:“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僞地神,你可知道,在一個地神境面前胡說八道的後果是什麼?”
“是不是僞地神,你自己心中有數就行了,我看你修煉的魔功,應該是幽泉教裡的天殘大育經,不過你修煉得並不得奧義,現在已經進入歧途了,這次又強行突破到地神境,雖然你現在的確是地神境,但是地神境的根基,卻是極其的不穩定,隨時都可能崩塌,你還是小心一點爲妙。”雲凡淡淡說道,就好像已經看穿了許修一樣。
許修聽着雲凡的一言一語,臉色不由越來越慘白,他的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他修煉的的確是幽泉教的天殘大育經,但是這件事情,除了他自己知道,根本沒人知道。
天殘大育經雖然兇名在外,但是卻只有歷屆幽泉教的教主纔可以修煉,許修以前,的確是幽泉教之中的一員,而且在幽泉教之中地位還不低,但是後來,他竊走天殘大育經的上半部,爲了躲避幽泉教的追殺,許修在第九重宇宙之中漂泊了數千年,最終,纔在雪晟帝國改名易姓安定了下來。
現在冷不丁被雲凡給揭穿了老底,許修如何能不驚,他這些年,雖然在雪晟帝國比較安穩,但是無時無刻,不在擔驚受怕,他人神境的修爲,雖然在幽泉教之中已經算是絕頂高手了,但是幽泉教之中臥虎藏龍,高手還是有的,除非他能進入地神境,要不然,一旦被幽泉教的人發現蹤跡,他必死無疑。
竊取教中聖經,這可是大忌,別說在魔教了,就算是在那些名門正派,這種行爲一旦被發現,也只有死路一條,而且死的很難看。
許修不明白,爲什麼雲凡一個這麼年輕的人,會知道他的事情,而且還知道,他修煉的是幽泉教的天殘大育經。
不過這種事情,許修雖然驚駭萬分,但是卻打死也不會承認的,他心中開始甚至懷疑,眼前這位,莫非是教中的高手易容的。
“可笑,你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幽泉教我倒是聽說過,但是這什麼天殘大育經是什麼東西,我可沒有聽說過,你在胡言亂語什麼?”許修鎮定下來,強作鎮定地說道。
空氣之中,開始瀰漫着詭異的氣氛,風揚,還有諸葛弘天,一直在盯着許修,許修剛纔聽到雲凡的話,臉上的表情明顯出賣了他,由此可見,雲凡說的都是真的,這許修的確修煉了幽泉教的什麼天殘大育經,甚至,許修現在,僅僅是一個僞地神。
風揚,還有諸葛弘天,激動起來,他們自然不知道許修的來歷了,只知道這許修是一個邪修之人,修煉的功法充滿了魔性,很有可能是魔道中人,但是沒想到,今天居然從雲凡口中聽到這麼勁爆的消息。
這幽泉教,雖然和風隱帝國相距億億億萬裡,但是風揚卻知道它的存在。
幽泉教,可是現在第九重宇宙的三大魔教之一,當年,邪冥教,幽泉教,還有一個幽魅聖教,是第九重宇宙名聲最顯赫的三大魔教,不過因爲雲凡當年把邪冥教屠滅了的緣故,其它兩個魔教,倒是低調了很多,這幽泉教,雲凡前世去過,只是並沒有屠滅它罷了。
這幽泉教,都是一羣天生殘疾,有缺陷的人組成,外人給幽泉教取了其它名字,例如什麼天殘魔教,殘疾者聯盟,都帶有羞辱取笑的意思,說實話,幽泉教裡的人,倒是挺可憐,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幽泉教的人,不僅僅身體有缺陷,心理也有些扭曲,雲凡雖然沒有屠滅它,但是當年,也狠狠教訓了它,被雲凡教訓之後,這幽泉教,倒是聽話了很多,至少行事不再如以往那麼囂張。
雲凡在臨仙台被殺後,那些曾經被雲凡打壓的勢力,不管是正道,還是魔教,紛紛重新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