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突然,夏薇的師兄發出一聲慘叫,然後直接後退十幾步,倒在了地上,捂着肩膀,怒視杰特。
“你卑鄙,居然使用暗器。”夏薇的師兄憤憤說道。
“師兄,我來看看你的傷口。”夏薇連忙跑了過去,見師兄肩膀鮮血橫流,不由一臉擔憂。
“師妹,沒事,這人太卑鄙了,知道不是我的對手,居然暗箭傷人,我要和他再戰。”夏薇的師兄見夏薇如此關心自己,精神頓時一振,想站起再次彰顯自己的男子氣概,但是卻發現,渾身疲軟,根本站不起來了。
“你居然在匕首上喂毒了。”夏薇的師兄,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眼睛瞬間瞪大。
“放心吧,不是毒藥,是麻藥,死不了的。”杰特笑道。
金榮海看到這一幕,臉色頓時陰沉。
“李澤水,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徒弟?行徑如此卑鄙,真是深得你真傳啊。”金榮海語氣冰冷地說道。
“成王敗寇,不管使用什麼手段,只要贏了,就是強者。”李澤水淡淡說道。
“好一個成王敗寇。”金榮海冷笑,然後目光在場館中掃視一圈,提高聲音開口說道:“諸位,今天機會難得,恐怕在座的各位,對這位李澤水還不是太瞭解吧,我就來給大家說道說道,這李澤水,生於一八八七年的華夏一個小山村中,自幼家貧,小時候,父親就被抓去當壯丁了,母親改嫁,拋下他遠走他鄉,只留下他和爺爺相依爲命,在七歲的時候,他的爺爺去世,他孤苦伶仃,差點餓死在街道上,正好被我的師尊外出看見,將他帶回到了門派中,給他飯吃,給他衣服穿,教他做人,教他功夫,我比他大三歲,是他的師兄,當年和他兩人在師門中,關係莫逆,沒想到後來,他居然勾結軍閥,殘忍地殺害了救他教他養他的師父,我當時也被他偷襲身受重傷,我以爲我必死無疑了,但是上天,卻讓我逃過一劫,我現在這副尊榮,就是拜他所賜......”
“住口,一派胡言。”李澤水突然惱羞成怒,一聲厲喝,他本來想淡然面對的,畢竟,他表現得越是淡然,說明他越是問心無愧,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金榮海的話,一字一句如鋼針,全部紮在他的心臟上,讓他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他再不打斷金榮海的話,都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李澤水此刻憤怒的樣子,明顯是那種醜行被揭穿之後的表現,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了金榮海的話是真實的,再說了,要不是真實的,金榮海也沒有必要說這些話。
“怎麼?惱羞成怒了,連自己都聽不下去了,你既然敢做出來,爲什麼還怕別人說呢?”看到李澤水惱怒的樣子,金榮海反而越是高興,就好像壓制在心頭幾十年的怨氣,終於得到了釋放。
“識時務者爲俊傑,當初我們只是選擇了不同的道路而已,至於師父,不是我殺的,是別人殺的,如果師父聽從勸說的話,也不可能惹怒了那些軍閥,金榮海,我再告訴你最後一聲,師門的事情,師父的事情,你的事情,與我無關,就算沒有我,那些軍閥也不會放過你們的。”李澤水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說出這番話替自己辯解,或許是因爲這些事情,壓抑在李澤水心中太久了,他也無處可訴,無處可辨,今天有機會,就一塊釋放了,他的確沒有直接殺害他的師父,也沒有動手放火燒了宗門,這一切事情,都是當地的軍閥爲了得到宗門的至寶,一株可起死回生的神藥幹出來的,至於李澤水,只是被當時的軍閥利用了而已。
當然,這件事情,如果說和李澤水沒有一點關係,自然說不過去,就算李澤水也是被利用的,也不可原諒,宗門待他如此不薄,他卻因爲一點利益如此對待宗門,這簡直是狼心狗肺,烏鴉都知道反哺之情,這人難道連動物都不如嗎?
不過說實話,李澤水現在如此表現,說明他最後一點的良知,並沒有完全泯滅,他還知道爲自己辯解,還會因爲金榮海的話感到心中不安,甚至惱羞成怒,這一切表現,說明他其實還在爲以前的過錯而後悔,就算他不承認,他此刻的表現,也出賣了他。
如果李澤水沒有爲過去的事情有一絲悔恨,他也不可能時常夜不能寐,也不可能,此刻會爲自己解釋,雖然解釋的理由讓人難以接受。
其實,若是李澤水在聽到金榮海在訴說他的一項項罪狀時,毫無反應,一臉淡然,那就真的可怕了,這說明李澤水是真正的沒有一絲悔悟。
“與你無關還是有關,你不必要跟我解釋,你去跟師父解釋去吧,我今天既然來找你,咱們之間,只能活一個人。”金榮海說道,語氣凝重。
“你不是我的對手,看在你我曾經是同門的份上,我可以不殺你,你走吧。”李澤水淡淡說道,不是李澤水不想殺金榮海,只是現在,他不能殺金榮海,因爲金榮海剛纔的一席話,大部分人基本都相信了,就算不相信,估計都會選擇相信,李澤水現在,只有這樣說了,這金榮海,一副老得不成人樣的樣子,一看就是弱者,沒道理都是有道理的,李澤水對自己的名聲,還是在乎的,此刻自然不想在大庭廣衆之下殺了金榮海來破壞自己的名聲。
“呵呵,你不殺我,但是我必須要殺你。”金榮海冷笑。
“你殺得了我嗎?”李澤水皺眉,自己現在可是地仙之境,這金榮海應該也知道了,居然還敢大言不慚,自己放他一條生路,他居然還沒有自知之明。
“爲師門清理敗類,雖死猶榮,來動手吧。”金榮海突然笑道,倒是生出了幾分豪邁之氣。
“不自量力,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李澤水一聽這話,頓時怒了,這金榮海,把自己放在道德的制高點來教訓自己,三番兩次,李澤水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