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後,董經才“呼呼”喘着粗氣,直接爆了粗口。
“怎麼會這樣?究竟是哪出了問題呢?”丁馳也皺起了眉頭。
董經才冷哼道:“肯定是洋鬼子使壞,就是那三家落選的國際品牌。”
“嗯,有可能。”丁馳微微點頭後,又不禁疑問,“會不會是別的家?比如鑫聲、大……”
“不可能,他們應該還不至於,除了洋鬼子沒別人。”董經纔回復的很是篤定。
“媽了個吧的,看我怎麼回敬你們。”丁馳咬着牙,發了狠。
董經才馬上又道:“丁總,這樣,我馬上調度工程師們排查,一定要在活動正式開幕前,把問題解決了。”
“好,你先去忙,我也找人幫着查一下。”丁馳說着,走向一旁。
董經纔則快步走向展位。
就在“金聲”展位前忙得一團糟之際,這裡的情形也傳到了有心人那裡。看着短信上“推進順利,非聾即啞”八字,此人哈哈大笑,笑得小眼直接眯成了一條線,大耳朵則隨着笑聲不停的呼扇:“丁馳呀丁馳,就憑你個黃嘴岔未退的小崽子,還想跟勞資鬥,你特娘還嫩得多。怎麼樣?勞資就讓你嚐嚐爬得高摔得重的滋味,讓你在全省人民面前丟臉,也丟了全省的臉,到時衛都省可就是老子的天下了,你特孃的休想再爬起來。”
正這時,手機來電,對方是一個沉穩的聲音:“怎麼樣?開始了嗎?”
此人很是得意:“開始了,一切順利,非聾即啞。現在那小崽子指定忙得團團轉,指定衝着洋鬼子發狠呢,可是任他想破腦殼,也絕不會想到危險就在身……”
對方直接打斷:“小心駛得萬年船,還不到輕鬆的時候,開幕式還沒進行呢。”
“姐夫你這也太……”話到半截,此人停了下來,因爲對方已經掛斷了。
在打過兩個電話後,丁馳也到了展位前,董經才正帶人查着原因。
“丁總、董經理,有干擾源,就在一公里內。”售後薛經理猛得轉回頭來,臉上滿是焦急與氣憤。
“好,馬上去找,還有十八分鐘。”丁馳不由分說,擡腿就走。
董經才神情微微一怔,和薛經理一起,快步跟了上去。
來在展廳外時,大李適時趕到,兩撥人彙集到一起,及時上了汽車。
有檢測儀器在手,不多時便到了目標附近。薛經理伸手點指:“應該就在那處院子。”
車門打開,一衆人等跳下汽車,快速向着院子圍去。
就在前面諸人衝進去之時,董經才忽的“哎呀”一聲,彎下腰去:“好疼,疼,疼,你們先進去。”
丁馳馬上跟到近前,扶着對方:“董經理,怎麼啦?要不要緊,趕緊去醫院。”
“去什麼醫院,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別管我,趕緊找癥結去。”董經才急吼道,“我自己能行,死不了。”
“寧可事情砸了,也不能把你耽誤呀。”丁馳也很固執,不但不肯離去,還雙手抱住對方,就要往車上拖。
“不去,別管我。”
“必須去,不能耽擱。”
“你怎麼輕重不分?”
“我知道輕重。”
就這樣,丁、董各不相讓,互相拉扯起來。
“快點,快點。”隨着一陣吵混,大李等人出了院子。
看到那個被夾在中間的人,丁馳怒聲道:“是你,你怎麼……”
董經才更是急得跳將起來,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雷大成,你特麼的竟然幹出這種勾當,虧勞資還一再保你。”
被抓的正是雷大成,此時雷大成衣服已經扯壞,頭髮也亂糟糟的,若不是剛剛偏頭躲了一下,勢必要被扇上耳光。饒是如此,肩頭也被拍了一下,隱隱有些生疼。
董經才還要再次出手,被大李一把抓住,推了個趔趄。
“太好了,九點五十六分,還差兩分鐘。”丁馳對着手錶,“哈哈”大笑起來。
“是呀,太好了,太好了,好懸呀。”董經才也跟着興奮不已,“走,馬上回現場。”
“不用了,那裡好多人呢,咱們還是去看看案子情況。”丁馳說着,伸手一扯。
董經才略一遲疑,便又重重點頭,咬牙道:“好,聽他怎麼說,這傢伙太陰險了。”
就這樣,一行人坐上商務車,駛離了案發現場。十多分鐘後,汽車停了下來。
看着車外建築,董經才疑惑道:“怎麼沒到所裡?”
“管他到哪呢,咱們跟着就是。”丁馳說着,伸手拉開車門。
人們紛紛跳下汽車,一窩蜂的進了這家酒店。
顯然提前已經有過溝通,酒店直接打開了兩間屋子,衆人分別走了進去。
丁馳到的是靠外的這間屋子,同屋的還有董經才、大李、雷大成。
看到雷大成手腳竟然自由,董經才提醒道:“什麼措施也沒有,他不會跑了吧。”
“沒事,跑不了,三個人看着呢。”大李回覆之後,轉向雷大成,“說吧,爲什麼要這麼幹?”
“爲什麼?受人指使呀。”雷大成一副滿不在乎神情。
大李“哦”了一聲:“誰指使的?”
“誰指使的?”雷大成笑了,目光緩緩掃過衆人,“就是在座的人。”
“胡說,血口噴人,誰會指使你做這個?”董經才怒聲喝斥,“指定是你被丁總開除後,便懷恨在心,然後伺機報復。只是你也太狠了,竟然在這種時刻出手,分明是要致公司和丁總於死地呀。”
雷大成“嗤笑”一聲:“我說你了嗎?你着什麼急?此地無銀三百兩呀。”
“胡說,你特孃的就是欠……”董經才直接跳了起來,伸手就要扇過去。
“這是幹什麼?”丁馳適時出手,抓住了董經才胳膊,“讓他說。”
大李也催促道:“說。”
雷大成點點頭:“好的,我說。剛剛我的所作所爲,的確是受人指使,而且還不止這一件,你們想聽嗎?董經才你呢?”
“說呀,看你還能吐出什麼鬼話,還能離間我們不成?丁總可沒那麼容易上當。”停了一下,董經才又補充道,“李警官的眼睛更是雪亮的。”
“是嗎?那我可說了。我是受他指使。”雷大成說着,擡手就是一指。
“胡說,你特麼的瘋了不成?”董經纔再次咬牙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