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雕國回來後,丁馳就和會議幹上了。這倒並非他多麼積極,只是因他名聲在外,而且又代表華國參加了世界電子信息博覽會,相關部門指定他參加。
先是省裡工信、發展、電信、私企協會等二十多個會議,隨後首都也有好幾個會,這些又是代表省裡相關行業,自是更不能缺席。
十一月初,丁馳到了首都,參加電信系統會議。
剛到指定酒店辦理完報到、入住手續,手機就響了。
看到來電顯示,丁馳立即接通:“肖隊長,有何指示?”
手機裡傳來一陣笑聲:“喲,您太客氣了。您是大紅人,名聲在外,我哪敢指示呀。您近期到首都嗎,我當面向您彙報工作。”
丁馳也笑了:“不愧是神探,我這剛到首都落腳,你這電話就跟過來了。說吧,在哪?我請你吃飯。”
“您遠來是客,哪能讓您破費,我請您,時間、地點一會兒發給您。”對方說完,掛掉了電話。
半個多小時後,丁馳收到相關短信。考慮到路上堵車,他立時便趕了過去。
果然路上行駛不快,走走停停,經常車行如蝸,他趕到地點時已是晚上六點多,肖燕子先到了。
寒暄、調侃了幾句,肖燕子點完飯菜,支走服務員,壓低了聲音:“關於芳子的身份有最新進展。”
丁馳下意識向前探身,支起了耳朵。
“之前一直有懷疑,但卻沒能最終確定,現在剛剛徹底搞清楚。她是的的確確的島山國諜報人員,在雕國企業做高管只是表面幌子,當然她也的確曾是電子信息高材生,現在主要負責的也是電子商業情報。至於她是否同時爲雕國從事諜報工作,目前沒有任何證據顯示,應該可以排除。”肖燕子給出詳細信息。
丁馳點頭道:“看來她深諳‘最危險之處往往最安全’這個道理,一直用島山國名字就是變相混淆視聽,就是在影響人們的慣性思維。”
“是的,她一直貼着這麼明顯的標籤,就是爲了讓人們否定‘島山國間碟’身份。”肖燕子稍稍停了一下,語氣更爲嚴肅,“另外還有信息顯示,她的組織很可能已經獲知她的情況,已經在實施報復行動,與芳子曾有過糾葛的人都可能是報復對象,這個糾葛既包含直接的也包括間接的。”
丁馳“哦”了一聲,追問:“她的組織早就知道她死了?”
“應該不可能太早,但一個月左右差不多。”肖燕子回道。
丁馳暗暗點頭:這麼說,雕國遇襲極有可能是島山國組織所爲,是在嫁禍茵仙麗娜嘍!
“怎麼,有什麼情況?”肖燕子追問了一句。
丁馳馬上回應:“隨口一問。甭管有無可能,我也適當防着點。”
“不是適當,而是重點,諜報組織不同於一般團伙。”肖燕子再次強調着。
正這時,服務員開始上菜,二人的談話隨即終止,改爲了一般閒聊。
就在丁、肖二人剛剛談論芳子之時,遠在島山國也有人關注着芳子的消息,這個人就是島卵七十八。
死死盯着站在桌子對面的矮個小黑胡,島卵七十八沉聲道:“你再說一遍。”
“根據種種跡象分析,芳子已經殉難。”小黑胡重複了剛纔的話。
“芳子殉難了。”島卵七十八語氣悲涼的閉上了眼睛。
過了足有五分鐘,島卵七十八再次睜開雙眼,眼中悲涼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陰沉。他追問道:“有什麼證據?是怎麼殉難的?”
“目前沒有任何直接證據,但間接證據完全可以證明這一點。關於他的死因和方式,現在有這幾種分析。”小黑胡說着,取出一個紙卷遞了過去,“上面還有與她殉難的可能關聯人。”
接過紙卷打開,島卵七十八仔細看過,盯了對方好一會兒,問了句:“還有什麼信息?”
小黑胡搖搖頭:“沒有了。”
“渚邊君,去吧。”島卵七十八揮了揮手。
小黑胡應答一聲,離開了屋子。
看着已經關嚴的屋門,島卵七十八寒意滿眼,輕聲嘟喃着:“難道真的與姓丁的有關,他也參與了?看來找你麻煩並不冤呀。”
很快,他的眉頭皺了起來,滿臉狐疑之色。
沉吟了半晌,島卵七十八反鎖好屋門,打開隱秘暗格,操作控制按鈕,進了牆後密室中。
來在造型奇特的木桌後,島卵七十八拿起特製通訊設備,對外聯絡起來。
很快,設備裡面傳出聲音:“島卵君,你好啊!”
“羅若特,有一單大生意,做不做?”島卵七十八說道。
“大生意?有多大?”對方追問。
島卵七十八嘴角浮上冷厲笑容:“先甭管多大,酬勞都是應得等級的兩倍。”
“兩倍呀,太好了,做,做。還別說,這段生意不景氣,正需要這樣的大生意。”對方立即表現出了興趣,“具體要求,時間、地點、目標情況。”
“地點華國,目標丁馳。”島卵七十八給出部分答案。
“丁,丁馳啊,不做。”對方打了退堂鼓。
“爲什麼?”島卵七十八追問着,“你還怕錢多咬手呀?”
“不爲什麼,只要是他的生意就不做。”這次對方說的很明確。
島卵七十八笑了:“堂堂傭兵界的羅若特,竟然怕一個小小的華國人。該不會被上回下壞了吧?”
“上……”對方遲楞了好大一會兒,才道,“渚邊渡三是你的人?”
島卵七十八挑着眉毛說:“佣金收了那麼多,最終什麼任務都沒達成,你就不怕渚邊渡三找你麻煩?”
“我說過要退一部分佣金,渚邊君表示下次再說。”對方忙道。
島卵七十八冷哼一聲:“你倒實在的很呀,拿着全額佣金就不虧心?這樣吧,要麼接這次的任務,要麼說一下上次的具體情形。”
“不,不能說,我可以全額退佣金。”對方停了一下,又補充道,“還可以支付百分之二十的賠付。”
“羅若特,規矩可不能隨便破。”島卵七十八說到這裡,果斷結束通話。
重重的噓了口悶氣,島卵七十八自語起來:“姓丁的到底是什麼來路?怎麼讓老謝頂羅若特怵成那樣?他與芳子殉難到底有無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