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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亞希恩終於慢慢甦醒了過來,痛!這是他醒來以後的第一感覺,他感覺自己的腦袋裡彷彿有一根鐵絲在不斷的颳着自己的頭骨一般,還有全身上下的每一塊肌肉也都是痠痛的,就好像有人拿着大鐵錘,把他全身上下全都狠狠砸過了一遍。
睜開眼睛,亞希恩看到了一片緋紅的天空,艱難的從喉嚨裡擠出了一句話:“我這是死了嗎?可爲什麼我會被送到地獄呢?就因爲我可恥的從戰場上逃跑了嗎?”
“你想下地獄我不攔着你,但從戰場上逃跑的戰士可並不止你一個,我可不想下地獄!”
一個聲音傳來,亞希恩轉頭過去看到一位穿着伊拉克軍服的士兵,他此刻正在往自己的手上纏繃帶,見亞希恩看過來,他對他說道:“我想我們只是倖存者,並非是什麼逃兵,所以我想我們還是能去真主爲我們安排的天堂,享受屬於我們的酒我們的食物和伴侶,不會下地獄的。”
“倖存者?”亞希恩唸叨着這個詞,然後咬牙艱難的從地上坐了起來。
這時那人丟過來了一塊紗布:“好好擦擦你眼睛上的血吧,我們現在可並不是在什麼狗屁地獄,至少現在,我們還他孃的很幸運的活着。”
“另外,我不知道你之前有沒有聽清楚,那我再告訴你一遍,我叫貝克,是雷達站的一名觀測員。”
貝克對亞希恩做着介紹,亞希恩也向他報上了自己的名字,隨後貝克又喋喋不休道:“在雷達站遭到襲擊以後,我僥倖逃生,然後被安排到後方的基地裡,沒想到又遭到了空襲,不過惡魔好像對我這個真主的僕人能活下來很不滿意,就在剛纔,我遭遇到了第三次空襲,但是仍然沒有弄死我,哈哈!”
亞希恩沒有理會貝克的嘮叨,他擦乾淨了眼睛裡滲出的血液,終於看到了正常顏色的藍天,當然也還有藍天下的慘烈畫面。
他的面前就是薩伊爾公路,是伊拉克邊境一條重要公路,不過現在已經變得滿目瘡痍了,一輛輛漆黑的坦克和裝甲車或翻或倒各種姿勢在路上,地面上一個個大坑,無數士兵的屍體和殘肢橫七豎八的散落在地上,在不遠處的戈壁上,還有更多試圖逃跑被打死的士兵。
一些裝甲車和汽車上還有火苗在堅強的燃燒着,突然砰的一聲爆炸,是某輛汽車的油箱爆炸了。
“別看了,我們遭遇了空襲,整支部隊五千多人,除了咱倆全他孃的死了和跑了。”貝克說。
“那你爲什麼不跑?”亞希恩問。
“我跑?我倒是想跑,但你沒發現我特麼跑哪美國人的飛機就炸哪嗎?所以現在我也想通了,乾脆老子就坐在這裡,等着美國佬的飛機接着來,總不能再拖累一支友軍呀!”貝克吐了口唾沫說,隨後他解下腰間的水壺正要喝水想起了亞希恩,順手遞給了他。
亞希恩毫不客氣的接過來喝了一口說:“我的飛行中隊還有其他的空軍,都遭遇了美國佬的埋伏,可以說全軍覆沒了,不知道跑出去幾個。”
“空軍也能打伏擊嗎?這些美國佬可真是好樣的,有那麼先進的飛機居然還玩這種卑鄙的把戲。”貝克很是鄙夷的說。
“先進的飛機?”亞希恩對貝克的話感到有些奇怪,因爲他是在戰場
上見到了f4這種老掉牙飛機的。
貝克點頭說:“是非常先進到不可理喻的飛機,我能相信那絕對是從深淵地獄裡被放出來的惡魔,因爲雷達根本捕捉不到他的蹤跡,我們的雷達站就是被這樣的怪物給炸燬的;還有那些拖着紅色尾巴的導彈,他們就在我們的頭頂巡航,彷彿隱藏在沙子裡的恐怖怪獸,直到找到了目標才一頭紮下來毀滅那裡。”
亞希恩也說:“所以我們的軍官和士兵才因此都失去了戰意,每個人都畏畏縮縮的像個大娘們一樣。就像剛纔的空襲,居然我們的指揮官見到了空襲,他就自己跑了?任由美國佬的飛機屠殺我們的戰士嗎?”
說到最後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顯然就算不是最厲害的戰略家,他們也都看出來了,現在戰局已經惡劣到無以復加了。
原本他們所要面對的就是世界第一強國,對方再通過層出不窮的高科技武器以及更爲大膽的戰術,直接覆滅了他們所能依仗的空軍,然後不斷的轟炸擊潰陸軍。可以說從戰爭的開始到現在,他們別說發動反擊了,就連摸都幾乎沒能摸到對方,這種被動挨打的局面直讓他們感到崩潰!
這時亞希恩也總算明白剛纔那位指揮官爲什麼不組織防空和反擊了,無非就是已經失去了抗擊的勇氣和信心。
伊拉克的精銳部隊全被部署在邊境的三道防線上,在這次失敗以後,可以想象在未來還會有更多這樣的屠殺,不管是裝甲部隊還是別的什麼部隊,他們無法逃過敵人的偵察機,在撤退的路上會遇到無休止的空襲轟炸,這種被人按在地上操的感覺無疑會讓士氣更加低沉。
這樣痛苦的想法讓他們都想要把頭埋進了沙子裡,好半天以後亞希恩才蹦出一句:“你說……我們還有辦法擋住敵人的進攻嗎?”
“恐怕……也只有獨一無二的真主能知道了。”貝克無比沮喪道。
……
在巴迪納的周銘啊欠一聲打了個噴嚏,感覺自己在這個亞熱帶沙漠國家還能感冒也算是有點逆天了,不過周銘更相信這會是有人在背後提到了自己什麼的。
從牀上爬起來,周銘打着哈欠去洗漱,正在刷牙,就聽自己的房門被咚咚咚的敲響了,周銘過去開門,是駐伊拉克的大使林洪,他興奮的眼神讓周銘感覺有點瘮得慌,周銘對他說:“我說林大使,我的男性,而且是很直到不能再直的男性,請你不要有什麼想法。”
林洪選擇跳過周銘的調侃,依然說着自己的話道:“真的伏擊了,周銘同志你真是神預測啊!美國佬真的伏擊了伊拉克空軍!”
一邊說着,林洪一邊拿出了一份文件給周銘,那是一份國內發出來的情報,上面說在今天凌晨三點,美國針對伊拉克採取了大規模的軍事行動,引誘伊拉克空軍進入歐德港空域伏擊,同時還出動了f117和戰斧巡航導彈攻擊了伊拉克防線上的所有雷達站和軍事基地。
初步統計通過在這次軍事行動中伊拉克至少損失了一百五十架以上的飛機,還有至少十萬人的精銳裝甲部隊,以及邊境線上所有的雷達站。
經過這次戰役,伊拉克設置在科威特的防線崩潰了,並且伊拉克並不是美蘇那樣的大國,有隨時補齊部隊的能力,他的武器全都是購買其他國家的,因此在遭受這次重創以後,伊拉克將很難再組織起有效的防守和反擊了。
“周銘同志你說的真沒錯,所謂戰爭不過就是集中自己優勢攻擊敵人
的把戲,就算強如美國,他也仍然用出了空中伏擊這樣的方式,這一下可把伊拉克給打痛了。”林洪說,語氣裡滿是對周銘的敬佩。
周銘勉強的笑笑然後問:“那伊拉克總統薩爾姆那邊有沒有什麼新消息?”
“並沒有。”林洪搖搖頭有些奇怪的說,“這一次雖然美國人出招很狠,直接打掉了伊拉克近半數的空中力量,但伊拉克也並非完全沒有反擊能力了,薩爾姆那邊不可能會這麼快有消息吧?”
“有些事並沒有想的那麼簡單,我也很希望薩爾姆不會這麼快垮掉。”周銘嘆了口氣,隨後問,“鄒越將軍他們都起來了嗎?我想和他們談談。”
林洪將信將疑的看着周銘,儘管他不明白周銘爲什麼一定對伊拉克那麼悲觀,但他依然還是帶周銘去了會議室。
鄒越他們就在會議室裡,這個時候使館的會議室已經變成了一個臨時的作戰室,會議桌上擺着沙盤,還掛着一幅海灣地區的地圖,鄒越他們一行十人全都坐在這裡。
見周銘進來,鄒越起身和他握手問好,也很敬佩的說:“周銘同志,你的預測非常精準,美國人在歐德港完成了一次漂亮的空中伏擊。”
周銘謙虛了一句過獎,然後讓他們都坐了下來,面對這些樸實的軍人,周銘沒有任何客套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通過這一次伏擊戰,美國將會取得全面優勢,伊拉克軍隊將會在一個禮拜到兩個禮拜的時間內很快垮下來,所以鄒將軍我希望你們能做好迎接最惡劣情況的準備。”
周銘的話讓鄒越驚呆了,他們都感到很不可思議,其中一位軍官問道:“情況會有這麼惡劣嗎?雖然伊拉克在這次戰役中損失慘重,但他們至少還保留着超過一百萬的部隊,空中力量也不是一點都沒有了,至少不會在一到兩個禮拜之內就垮下來吧?”
“我也希望他們能堅持更長的時間,那樣我們就能輕鬆很多,也更能看清美國的虛實,但恐怕這並不現實,因爲不是每支軍隊都叫志願軍,伊拉克軍隊的士氣很難維持。”
周銘很無奈的說,作爲重生者,周銘很清楚在這場著名海灣戰爭的走勢,在歐德港空中伏擊戰以後,伊拉克就基本失去了抵抗力量,隨後在多國部隊的重點轟炸中,伊拉克軍隊全部失去了鬥志:他們的空軍逃往鄰國躲起來避戰,陸軍傻傻的坐在原地成爲美國人轟炸的靶子,海軍……如果伊拉克還有海軍的話。
正是因爲這樣,當最後多國部隊的地面部隊開始推進以後,伊拉克軍隊就成羣結隊的投降,美國在地面部隊開始攻擊的一百個小時內,就結束了戰爭。
造成這個結果的最重要原因就是伊拉克軍隊在美軍無休止的轟炸中喪失了全部的鬥志,沒有精氣神的行屍走肉,這樣的軍隊自然擋不住美軍的優勢攻擊了。當然這並不是說全世界沒有能冒着敵人的炮火前進的軍隊,但這樣偉大的軍隊肯定不會是伊拉克。
鄒越他們作爲職業軍人,聽周銘的話說到了這份上,立即明白了過來。
“放心吧周銘同志,既然我們被祖國派到這裡來了,我們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或許這個打算比我們預想的最糟糕的情況還要糟糕,但我們是職業軍人,我們不會退縮,只會努力尋找勝利的契機。”鄒越說。
周銘點點頭:“鄒將軍,對於你們我很有信心,現在就等那位伊拉克皇帝做決定了,只希望他能理智一點,不要等到局面爛到底以後纔想起我纔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