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爾夫的監控室內,弗朗茨站在卡斯特的面前,向他彙報着情況,雖然卡斯特已經通過賭場的監控都看到了,但有些東西不是通過監控就能完全判斷的,因此弗朗茨的彙報仍然非常重要。
“老闆,事情就是這樣,那位周銘先生在自助餐廳用完餐以後就離開了,他認爲我們這裡的荷官在故意讓他贏,這讓他失去了賭博的樂趣。”弗朗茨說。
既然他不想贏,那就讓他輸好了。
卡斯特很想這麼說,不過他也明白,這個想法也只能這麼想想了,畢竟誰進賭場是奔着輸錢來的呢?
“那這位周銘先生他還有什麼其他的異常舉動沒有?”卡斯特又問。
弗朗茨想了想回答卡斯特:“有一個事情我不確定,就是在自助餐廳用餐期間,這位周銘先生似乎對我們的搜索菜單系統十分感興趣,甚至還專門找我們的技術人員交談了。”
“搜索菜單?”卡斯特一下子緊張起來,因爲他最擔心的就是自己平白無故被捲進這場資本世界大戰裡。
這不是說卡斯特一味的想避開這次資本世界大戰,其實卡斯特也很想在這次資本世界大戰裡撈一票的,只是那是渾水摸魚的撈好處,怎麼也不能像現在這樣成爲全世界的焦點,那不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嗎?
不過弗朗茨隨後的解釋則讓卡斯特鬆了口氣,弗朗茨告訴卡斯特:“老闆,從周銘先生一路上來的情況,我認爲這只是一個臨時想法,並不是計劃好的。”
卡斯特也很贊同這個想法,因爲從弗朗茨的前後邏輯來判斷,周銘不大可能會計劃這麼多東西,除非周銘從一開始就是奔着這個搜索菜單來的,但這個想法也未免太荒謬了。
思前想後,卡斯特最後決定:“不管周銘是臨時起意還是別的,這位佩裡奇先生,我們還是不要留着了,隨便找個理由儘快解僱他吧。”
對於卡斯特來說這是最穩妥的做法,他無法斷定周銘究竟是不是有意爲之,但他卻可以肯定,周銘跟這位佩裡奇先生交談的事情根本瞞不住,如果繼續放佩裡奇在這裡,同樣會給自己招來麻煩,那麼與其如此,不如隨便找個理由解僱他,哪怕自己出一年的賠償也無所謂。
當然卡斯特也知道自己突然這麼做也很可疑,但是比起繼續硬着頭皮留佩裡奇下來,還是直接解僱要簡單許多。
只是解僱了佩裡奇,但卡斯特仍然還是很費解:這個周銘到底是不是事先就認識啊?他怎麼會知道?
……
與此同時在周銘的禮賓車上,周銘給凱特琳和唐然他們承認了這個事情:“我這一次來拉斯維加斯就是專門來找這位佩裡奇先生的。”
周銘隨後解釋:“你們知道我在國內認識一位李勇鴻對吧,他告訴我美國這邊有一個叫佩裡奇的人在搜索軟件領域有很高的造詣,如果我想進軍互聯網,想在信息軟件行業投資,他是一個非常有潛力的對象。那麼這一次來美國,反正也是打算從互聯網入手,就正好來找他聊聊了。”
周銘能解釋過去,因爲李勇鴻的事
情大家都知道,甚至之前企業互通平臺和企鵝,到後來搜寶的搜索引擎,都是用李勇鴻的引擎架構來做的。
美國能培養出李勇鴻,自然也同樣能培養其他的搜索引擎人才,周銘在和李勇鴻聊天也自然會大廳這些人才,知道佩裡奇也不足爲奇。
只是……事情真的只是這麼簡單嗎?
當然不是,周銘的確和李勇鴻聊過關於佩裡奇的事情,李勇鴻也確實知道這個人,只是李勇鴻再怎麼知道也不可能瞭解他現在在哪裡打工兼職啊。這些都是周銘憑着自己記憶找來的。
周銘知道這位佩裡奇可不是普通人,他可是頂尖高科技公司飛歌的創始人,並且靠着飛歌公司躋身世界前十企業家的牛人。
周銘曾看過他的傳記,知道他在進入斯坦福大學初期,曾經在拉斯維加斯的高爾夫廣場實習過,還幫助賭場的自助餐廳開發了一款菜單軟件,儘管只是一件很微不足道的事情,但也由此讓佩裡奇看到了這種搜索軟件的市場前景,也爲他後來創立飛歌,全力進軍搜索引擎領域指引了道路。
其實周銘來拉斯維加斯也還是有賭的成分,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周銘不確定自己的記憶是否還準確,同樣不確定自己看的那本雜誌消息的可靠性……不過好在最終證明一切都是可靠的。
那麼接下來要做的就簡單了,只要投資佩裡奇,讓他衝進互聯網,攪亂現在互聯網這潭水,把局勢弄亂,他們纔有機會。
“原來如此。”凱特琳說,“從剛纔的接觸來看,這位佩裡奇先生的確對互聯網信息技術很熱愛,而且有一定技術,能獨立開發這種菜單系統,可問題在於這個人是否足以擔當如此重任,這就不好說了。”
周銘卻說:“這個事情只是小事,只要他有這項技術和能力,剩下關於公司運作的事情,我們完全可以代勞,不過我更對自己的眼光有信心。”
不過周銘這邊解釋清楚,唐然和陳樹葉凝他們這邊反而糾結起來。
“銘哥哥,既然這是你計劃的關鍵部分,那咱們這麼大張旗鼓過來,會不會不太好呀?”唐然小心翼翼的說。
陳樹和葉凝他們也都連連點頭表示認同,因爲要這佩裡奇這麼重要,他們直接過來豈不直接把他給暴露了嗎?他們可不相信他們這麼大張旗鼓的來拉斯維加斯,摩根和其他豪門會一無所知,在他們的跟蹤調查下,佩裡奇的事情肯定不會是任何秘密。
也正因爲這樣,陳樹葉凝他們對周銘感到有點費解,他們原本以爲周銘來拉斯維加斯是要故佈疑陣的,可沒想到周銘居然是來真的嗎?
不。
凱特琳卻不這麼看:“正好相反,我認爲周銘這麼做是很聰明的,你們以爲周銘是在故佈疑陣,那麼其他人肯定也會這麼想,那麼這時候,當週銘和佩裡奇接觸的消息傳出來,你們會怎麼想?”
陳樹和葉凝感到眼前一亮:“對呀,我們肯定會想這也是老師故布的疑陣。”
的確,如果有人之前就覺得周銘在故佈疑陣,那麼就會有一個先入爲主的概念,
後來就算得知周銘在這裡和佩裡奇接觸,也同樣會認爲周銘是故意這麼做的,目的是擾亂視線,反而不怎麼懷疑了。
陳樹和葉凝都高興極了,他們覺得老師不愧是老師,就是厲害。
可凱特琳這時卻想到了一個問題:“不過周銘,如果還有人沒有想那麼多,又或者是抱着寧殺錯不放過的態度呢?這怎麼辦?”
周銘無所謂的笑笑回答:“我並不認爲自己要思考這個問題,我從來美國之前就在思考做選擇,那麼現在也該換這些美國佬和其他人來做這道選擇題了,不能老是我們自己當學生做題,也該輪到我們給他們好好出題了。”
“所以在佩裡奇的問題上,他們如何選擇都無關緊要,我們繼續往下做就是了!”周銘說。
隨着周銘這話說出口,不管唐然和陳樹葉凝他們,還是凱特琳,他們才都恍然反應過來,他們總以爲周銘還在見招拆招,誰知道周銘已經在打算怎麼被動變主動了。簡單來說,就是佩裡奇這個人事情無關緊要,周銘需要的是藉助這個事情把選擇題給拋出去,至於佩裡奇只是剛好碰到這裡了。
就像是你要買花給女朋友,那麼重要的是有一束花給女朋友,至於在哪個花店,這關係就不大了,而佩裡奇現在的角色就是這個花店。
“唐顧彬,我們待會回了酒店,記得幫我把會議室空出來,可能待會有用。”周銘打招呼道。
唐顧彬點頭說好,但也詢問周銘是要做什麼,他好讓酒店那邊事先準備好。
周銘搖頭表示:“什麼都不用準備,只要有一間安靜隔音的會議室就可以了,我只是要一個待會跟佩裡奇先生聊一聊的地方。”
唐顧彬感到十分驚訝:“佩裡奇先生?周銘先生您還是要投資那位佩裡奇先生嗎?”
“我從一開始就是這麼打算的。”周銘笑着說。
畢竟做戲總要做全套嘛,就算送花給女朋友,雖說在哪個花店不重要,但買到質量好一些的花還是非常有必要的。
現在如果從高爾夫出來就不管佩裡奇了,那麼就是瞎子也知道有問題了,如果他們因此拒絕再做這道選擇題了事小,萬一要是讓誰發現了佩裡奇的才華,搶先對他投資,那自己可就虧大了。周銘之所以找佩裡奇,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想法,就是把日後全世界的互聯網高科技公司飛歌給掌握在自己手上。
“如果周銘你是這麼想的話,那事情就很好辦了,因爲我猜的不錯的話,現在佩裡奇應該已經讓卡斯特給解僱了。”凱特琳猜測說,“所以現在他只能來找周銘你。”
周銘和唐然都很驚訝,沒想到事情居然會這麼發展嗎?但想想好像也沒毛病,卡斯特爲了不讓自己和拉斯維加斯成爲全世界資本的衆矢之的,寧願讓自己這些人在賭場壕贏他上千萬;那麼現在佩裡奇又出事了,那可不得馬上解僱這個麻煩嗎?
事實很快證明了這一點,周銘的手機很快響起,唐然幫周銘拿起接通,那邊果然傳來了佩裡奇的聲音:“周銘先生,您有時間聊一聊嗎?我被解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