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銘見到羅傑斯的時間是中午一點,這已經是周銘儘可能快的速度了,畢竟哈佛大學是在遠離市中心的郊區的,不過縱然如此,當週銘如約來到餐廳時,還是聽到了羅傑斯不住的埋怨。
這是布萊頓銀行大廈旁的一家高檔餐廳,羅傑斯就等在門口,周銘才停好車過來,他就三兩步的迎了上來。
“周銘先生我認爲您真的是應該換一輛性能更好的車了,如果您每次都要拖上如此長的時間,那麼很多事情都會因此變得糟糕起來,也幸好紐約正在試行中午休息的交易制度,否則還和原來一樣從早到晚不休市的交易制度,就您耽擱在路上的這段時間,深藍航空就已經垮了。”羅傑斯對周銘說。&n????小說bsp;面對羅傑斯的抱怨,周銘則是無謂的聳了聳肩說:“我認爲比起車子的性能,我更在意的是路程的遠近,如果能有一條直達的高速公路或許更好。”
“這可並不是我們所能決定的。”
羅傑斯隨意說了一句,然後請周銘進了餐廳,一邊走一邊對周銘說着:“周銘先生,由於上午深藍航空公司的股票暴跌,致使我的客戶虧損嚴重,我希望周銘先生您能儘快拿出對策來制止這樣的情況。”
相比羅傑斯的急躁,周銘卻表現非常淡定說:“羅傑斯經理,在我們國家有句老話,叫天要下雨孃要嫁人,股票要漲還是跌,這就像你說不能有一條直達的高速公路一樣,都是我們所控制不了的,不過我可以告訴羅傑斯經理的是,深藍航空公司是非常有潛力的,咱們必須要對他有信心。”
“另外來說,”周銘接着說,“在上一個禮拜的交易中,你的客戶不是都在深藍航空的股票上賺了不少錢嗎?怎麼會虧損?”
“周銘先生,你這麼說是非常不負責任的!對於我的客戶來說,不賺錢就是虧損,而且才一上午就下跌了十一個百分點,這已經把利潤都虧出去了!”羅傑斯憤憤的對周銘說,“如果周銘先生不能制止深藍航空股票的下跌,那麼我只有建議我的客戶拋售深藍航空的股票這一條路了。”
“羅傑斯經理你千萬不要這麼做!”周銘說,“如果你這麼做了,就等於你承認給了你的客戶一個失敗的投資……”
羅傑斯打斷周銘的話道:“這並不是失敗的投資,只是撤資的時機沒選擇好,我並不會失去客戶的信任。”
“我對此毫不懷疑,”周銘說着,同時他們也來到了羅傑斯所定好的位置上坐下,周銘接着說,“但羅傑斯經理您也說過,只有賺錢的投資纔是投資,只要不賺錢的投資通通都是虧損對嗎?”
“我是這樣說過沒錯。”羅傑斯點點頭,平復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然後問,“那麼周銘先生您是有辦法讓我的客戶把錢都賺回來嗎?”
“當然有,而且這是我投資一向的宗旨,我必須要讓我的朋友跟着我一起賺錢,否則我的下一次投資就沒有朋友了。”周銘說,“而在這一次的事情上,我認爲最好的辦法就是你說服你的客戶持續買進深藍航空公司的股票,因爲未來深藍航空公司肯定會再漲起來的。”
聽着周銘的回答羅傑斯當時就傻眼了,他呆愣着問:“周銘先生這就是您的好辦法嗎?您確定您不是在和我開玩笑?”
“並不是玩笑,我是非常認真的。”周銘說。
羅傑斯拍着桌子站起來憤怒的說:“周銘先生,我希望你能明白一點,我是布萊頓銀行證券公司的大客戶經理,我不是你旗下對衝基金的投資顧問!我需要做的是給我的客戶帶來利益的投資,否則我就會被炒掉,而不是帶着他們來陪你玩這個對衝的資本遊戲,如果周銘先生您只是這個態度,我會讓我的客戶全部撤資的。”
“羅傑斯經理稍安勿躁,你坐下慢慢聽我說完。”周銘仍然不慌不忙的請他坐下,“我當然明白你作爲一位大客戶經理的責任和義務,我也並沒有要求你的客戶來陪我玩資本對衝的遊戲,我只是在給你一個可以讓你客戶彌補損失,以及賺取更大利益的建議。”
“周銘先生,我希望你接下來的話能讓我賞心悅目。”羅傑斯說着坐了下來。
周銘笑着點點頭然後說:“我明白羅傑斯經理你在擔心你的客戶虧損,但我認爲你的擔心就是多餘的,因爲你的客戶並不會虧損,只要按照我的建議去做,我可以保證不會虧損,而且是羅傑斯經理你定義的虧損。”
羅傑斯不屑的搖頭說:“沒有人可以做這個保證周銘先生。”
“但是我能!”周銘說,“如果羅傑斯經理不相信,我可以拿我的資產做擔保,如果羅傑斯經理你的客戶在我的建議下出現了虧損,這所有的虧損,都將由我承擔。”
聽了周銘這話羅傑斯馬上警告說:“周銘先生,請你注意你剛纔的話是違背了自由和公正憲法精神的!鑑於你現在是我的客戶,我並不會向相關機構舉報,但是以後我將不會再負責你的任何交易,以及給你提供建議,因爲這是有違法律精神的!”
面對羅傑斯的警告周銘不慌不忙的反問:“羅傑斯經理你真是這樣認爲的嗎?”
“周銘先生您這話是什麼意思?”羅傑斯皺着眉頭問。
“我並不想說大家都是這樣做的和法律就是個屁之類的話,但我只想說這就是個合作投資的保證,”周銘想了想又說,“羅傑斯經理你肯定也知道我的沃頓保險公司的產品是什麼吧?所謂保險理財,無非就是給我們的投資者一個不會虧損的保證,你有看到有任何相關機構來調查我嗎?所以這就是合法的。”
“你這根本就是一個荒謬絕倫的謬論!作爲布萊頓銀行證券公司的大客戶經理,我是不會同意的!”
羅傑斯說完就起身離開了餐廳,不過周銘卻並沒有追出去,因爲周銘相信他會回來的,原因很簡單,就因爲他是大客戶經理,他需要對他的客戶負責,他必須替他的客戶挽回今天的損失,否則他的客戶和公司都不會放過他的。儘管他之前給他們賺了那麼多錢,但只要有人較真,他就要倒黴,比起穩當的保障,他不可能會去賭那少的可憐的運氣和客戶的理解和素質。
有這個底氣,周銘纔不慌不忙的坐在座位上喝咖啡,服務員上來詢問,周銘也只是說:“繼續按剛纔點的那麼上,對了可以來一杯冰鎮的可樂,我想那位先生他需要降一下火氣。”
“很抱歉先生,我們這裡並不賣任何氣泡飲料。”服務員客氣道。
周銘這纔想起這是在高檔西餐廳,只好說:“那就給他換一杯西瓜汁吧。”
這邊周銘的話才說完,那邊羅傑斯就氣沖沖的走了回來,周銘微笑着對他說:“歡迎羅傑斯經理回來,我剛給你點了一杯西瓜汁,希望能給你降降火氣,現在決定跟我幹了嗎?”
周銘的調侃讓羅傑斯有些難堪,但他卻還是坐了下來質問周銘:“你剛纔說的是真的嗎?那今天的虧損你也會補上嗎?”
周銘點頭回答:“那當然,不過前提是你必須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否則我一個美分都不會出的。”
周銘的話語強硬,不過這一次羅傑斯卻不敢頂嘴了,畢竟離開再回來,他就已經在氣勢上完全落了下風,可他不明白,周銘怎麼就那麼篤定自己一定會回來呢?還是周銘真的就那麼有把握挽回損失?
看着羅傑斯滿臉疑惑的表情,周銘給他指了指窗外:“看到落下那輛黑色的車子了嗎?那就是我信心的來源。”
這話讓羅傑斯更不理解了:“那輛轎車有什麼問題嗎?”
“那是沃頓先生的車子,友情提示一下,這位沃頓先生就是沃頓公司的創始人,不過後來公司被我收購過來了,現在他受僱於布魯克先生,而這一次深藍航空公司的股票下跌,極有可能就是這位布魯克先生乾的。”周銘說。
“周銘先生,您說的布魯克先生,是那位州參議員布魯克先生嗎?”羅傑斯問。
“就是他,因爲我把他的兒子小布魯克給送進了監獄,所以他這是在報復我。”周銘說。
羅傑斯再一次傻眼了。
……
與此同時在餐廳樓下的車子裡,沃頓也正在觀察着上面的情況,當他看到周銘指向自己這裡,以及羅傑斯也低頭看向這裡的時候,沃頓一下子就慌了,馬上拿出電話撥通了老布魯克的電話:“布魯克先生不好了,我是沃頓我剛跟蹤周銘到了布萊頓銀行大廈這邊,我看到他和大客戶經理羅傑斯在一起吃飯,並且他們已經發現我了。”
“哦這可真是一個糟糕透頂的消息,沃頓先生你也太不小心了。”老布魯克說。
“很抱歉布魯克先生,這一次是我的失誤,不過這也能給我們提供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他今天來找羅傑斯經理,以及他們發現了我,肯定會是在醞釀下一個陰謀的,很可能是要擡高深藍航空的股價,和布魯克先生您進行資本對衝。”沃頓猜測道。
“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現在既然已經想到了,那麼他的任何打算都沒用了。”
老布魯克隨後對沃頓說:“另外沃頓先生你既然已經被發現了,就快些轉移地方吧。”
沃頓點頭說:“沒問題,我會馬上轉移地方,儘可能再給布魯克先生您提供一些更有價值的消息!”
“那就拜託沃頓先生了。”
老布魯克嘴上這麼說着,可如果沃頓這個時候就在老布魯克辦公室裡的話,他就能看到老布魯克臉上的表情,根本就是沒任何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