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樂酒店,肖宜萬端了一份快餐,遠遠地瞧見賈次新獨自坐在東北角上埋頭在吃,湊了過去。
“賈部長,你今天應該感到如釋重負才是,怎麼反而心事重重?”
“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賈次新苦笑一下。
“這是爲什麼?”
“今天我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此話怎講?”
賈次新十分感慨地道:“我錯就錯在不該爲了所謂的高薪跳槽,雖然我因此獲得了較高的經濟待遇,但卻因此犧牲了個人的信譽。就是到信達來後,不可否認,信達人,包括董事長本人,有意無意之中總對我有一種戒備心理。回顧這幾年在信達的經歷,我是因小失大,得不償失呀。”
“賈部長,你說的也許是對的。我的主業是律師,法務部長只是個兼職,所以沒有你這種體會,但我也能理解你的處境。”
陳至信家,午餐桌上,韓菊如因爲得知了董事會處分陳德全的決定,有些悻悻的。陳至信看在眼裡,沒有做聲。一家人才從餐廳來到客廳,簡美華來了。
“簡董,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陳至信笑道。
“陳董,你就上班兒了?怎麼不多休息幾天?”簡美華看到韓菊如臉上有些訕訕的,笑對韓菊如道:“什麼事放不下,還掛在臉上了?”
韓菊如這才笑了笑道:“是戲癮發了嗎?打個電話不就得了嗎?何必親自跑這麼遠?”
“哎呀,你們辦‘信達杯’請了我,我不回個禮行嗎?”簡美華從包裡掏出幾張門票,“張學友到我們月亮島歌廳開個唱,我不給你們送幾張門票過來你們能饒過我嗎?”
陳可馨早圍了上來,一看門票上印着張信哲、張也、張衛健、張明敏、張真、張柏芝、張惠妹、張艾嘉、張韶涵、張勇、張萌萌、張咪、張丹丹、張含韻、張靚穎、張拉拉、張邁包括張學友共十八位張姓歌唱演員的名字,邊念邊笑道:“哇,這麼多人助陣啊!”
“不然,怎麼又叫‘十八張’長沙演唱會?”簡美華有幾分得意地笑道。
“好哇,我才辦個‘信達杯’,你又來個‘十八張’,你華美要和我們信達叫板唱對臺戲嗎?”陳至信笑道。
“陳董,你怎麼這麼說呢?‘信達杯’辦得再紅也是一枝獨秀,我給你壯壯聲勢還不行嗎?”簡美華也笑道。
“哎呀,簡總,你什麼時候說話變得這麼文謅謅的了?還一枝獨秀哩。”韓菊如笑起來。
“我這個草臺班子可經不得你一比喲。”陳至信還是在笑。
陳可馨捏着票,心裡在想:是不是可以藉此給哥哥和梅榮久創造一個和解的機會呢?
下午,陳可馨來到大賽組委會辦公室時,梅榮久正在看大賽的錄像。
“晚上去看看‘十八張’長沙演唱會怎麼樣?”
梅榮久回頭看了陳可馨一眼,一時不知怎麼應對,沒有發話。
“說不定對我們辦大賽有些借鑑作用。”陳可馨略顯尷尬,她怕被拒絕。她原先的那種對梅榮久的自信因爲天心湖事件而大打折扣。
“邀請了評委們嗎?”梅榮久在尋找着推辭的理由。
“你看過了再定吧。”
說話間,梅榮久的手機響。電話是賈次新在辦公室打來的。
陳可馨聽到賈次新叫梅榮久過公司去一趟,嘀咕道:“不是講好你以這邊大賽爲主的嗎?怎麼企劃部有事沒事都叫你呢?”
梅榮久看了陳可馨一眼,沒有說話。
梅榮久從馨怡庭園趕到賈次新的辦公室,賈次新在清理文件櫃。
見梅榮久進來,賈次新笑笑道:“梅部長,天心湖事件已經真相大白,你可以放心大膽的工作了。”
“賈部長,這件事董事長已經談過了。”梅榮久只得如實相告。
“是嗎?”賈次新非常親熱地把梅榮久叫到文件櫃前,指點着一排文件夾道:“梅部長,這是公司近來在運作之中的
幾件企劃案,所有資料都在這裡。”
“賈部長,你要出差嗎?”梅榮久有些不解。
“也許是吧?”賈次新笑笑,把文件櫃的鑰匙放在辦公桌上,慢慢地推給梅榮久。
出差就是出差,怎麼是也許呢?這好象是在辦移交啊。梅榮久心裡犯了一下嘀咕,所以遲疑了一下才接過鑰匙。
從賈次新辦公室出來,梅榮久想想賈次新說的話和這怪怪的舉動,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出是哪裡不對勁。他想起陳可馨先前嘀咕的“不是講好你以這邊大賽爲主的嗎?怎麼企劃部有事沒事都叫你呢?”心裡有幾分疑惑:這會不會又與陳可馨有關呢?
徐達體育館,陳可馨換裝進來,教練笑問:“可馨,這一陣子你怎麼來一天不來一天的?鍛鍊貴在持之以恆啦。”
陳可馨報以一笑,迅速地加入了練功的隊伍。
陳可馨邊練功邊設想着她哥哥和梅榮久晚上在月亮島歌廳見面時的情景。
練完功,陳可馨今天連游泳都取消了。
陳可馨趕到月亮島歌廳時,觀衆正陸續入場,樂隊正演奏着張學友的《吻別》。
陳可馨找到288號包房,陳德全和朱淑倩早已坐在裡面喝茶。
朱淑倩見陳可馨不時地朝入口處張望,笑道:“小姑子,爸爸媽媽說不來了的,你還在望誰呀?”
“這我知道。”陳可馨不好意思地一笑。
“你約了人嗎?”朱淑倩意識到了什麼。
陳德全見朱淑倩這樣問,也望着陳可馨,似乎在等答案。
“哥,我是約了梅榮久來,等下你要有個姿態。”陳可馨笑笑。
“小姑子,梅部長他知道你和我們在一起嗎?”
“我沒有告訴他。”陳可馨搖着頭道。
等了一會,演唱會已經開始,張學友在粉絲們的呼喊聲中閃亮登場。梅榮久並沒有來。陳可馨顯得有些焦躁不安,陳德全看在眼裡,做聲不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