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可馨開車來到楚霸王口味蝦店,易濟民已經恭候在門口。
“濟民哥,有什麼好事要讓你破費?”
“坐,請坐。”易濟民笑笑,出去點菜。
菜剛上齊,禮儀小姐把一束百合花送到了包間門口。易濟民接過,雙手獻給陳可馨。
“吃個飯還獻什麼花?”陳可馨一愣之後才接。
“你不喜歡玫瑰,我真不知送你什麼花好。”易濟民鼓起勇氣,但說過之後自己臉倒先紅了,“昨天是我太唐突了,不好意思。”
“你怎麼知道我就會喜歡百合?”陳可馨撲哧一笑。
易濟民的臉越發紅得厲害,只得低着頭幫陳可馨剝蝦。
易濟民無話找話:“可馨,熊斌已經回部隊了嗎?”
“你這麼關心熊斌?”
“熊斌走前給我找了個電話,要不是發生這件事,我原準備請他嘬一頓的。”
“濟民哥,你到底是關心熊斌,還是有什麼別的企圖?”
陳可馨這麼一說,易濟民又不好怎麼回答了。
“和男生單獨吃飯,我可是第一次。看在你幫我了難的份上,給你一次面子。”陳可馨半開玩笑半當真。
“可馨,請你太需要勇氣。”易濟民見陳可馨這樣說,有點尷尬,好一會才擡起頭來。
兩人邊吃邊聊。
“可馨,你每天都堅持到徐達體育館健身嗎?”
“什麼健身?不過練練國術,遊游泳。”陳可馨笑道。
“是嗎?游泳可是最好的健美方式。旅遊能改善體溫調節能力,增大呼吸肌力量,擴大肺的容量,提高呼吸系統機能,提高心血管系統的功能,還能加快全身的血液循環,消除體內多餘的脂肪,改善體形。”
“濟民哥,你對游泳還這麼有研究啊,簡直是專家級的了。”
“徐達體育館的會員證好辦嗎?”
“濟民哥也要健身嗎?辦證的事交給我好了。”
“謝謝。”易濟民一笑之後道:“可馨,關於培訓禮儀的事,我已經和周公禮儀公司聯繫好了,下午就可以培訓。等會你通知一
下儐相。德全那裡我給他打電話。”
“我替我哥謝謝你。”陳可馨邊說邊摘下手機。
“就打電話呀,還早着哩。”易濟民不知道陳可馨是給她媽媽打電話。
“我忘了告訴我媽中午不回家吃飯。”
“我媽和你媽都在俱樂部,肯定也不會回家吃飯。”
簡美華、韓菊如、李名淑驅車來到同樂太太俱樂部,刷卡進門,裡面做健美操的、練功的、做美容的、搓麻將的早已各得其所,樂在其中。
三人來到同樂小舞臺,早有幾個太太在那裡看的看唱的唱,樂隊奏得正起勁。三人忙到化妝室換了行頭閃亮登場,一連唱了好幾出花鼓戲。
簡美華女裝男扮,唱得有板有眼,和韓菊如唱了又和李名淑唱,興致勃勃。李名淑到底是演員出身,唱得專業。韓菊如才學會不久,有時還跑調。好在都是自娛自樂,唱的過嗓子癮,聽的飽耳福,各取所需。
三人唱了個盡興,簡美華提議做個美容,兩個人都沒有反對。三個人並排躺在一起,李名淑和韓菊如誰也不好先開口提陳可馨與熊斌的事,簡美華自然更不好提,場面冷了下來。簡美華想活躍一下氣氛,把話題年扯到了保姆身上。
“菊如,你們家唐媽,真的是個馬屁精。”
“我們唐媽,她真的是最善於迎合人的胃口,你哪兒正癢着,呃,她一下子就幫你撓着了。所以她纔在我們家待得長。我們兩個小冤家也是夠挑剔的。”
“她原來是個廚師?”
“你不要小瞧了咱們唐媽,唐媽在湘菜圈子裡還是個大師級的人物哩,人家還是有證的。”
“哎呀,這還真是看不出。不要說她的廚藝,我們都飽過口福了,就是她的爲人,也是百裡挑一的。我們那位宋阿姨要是有你們唐媽會善解人意就好了。她就只知道做事,忙完了正事兒又幫教授弄花呀草呀鳥呀,閒不住的。有時候我們教授逗逗她,過過口癮,她一點不懂,整個就是個木頭人。”
“那你才放心呀。”
“菊如,我有什麼不放心的?我告訴你,教授不過是個秀才,功夫都在嘴皮子上。
我可比不上你,春秀是在你前面和至信談的對象,你到現在心裡都還放不下,還不讓至信用女秘書。”
李名淑忍不住笑起來:“你們兩個好福氣,什麼都不用操心,還有保姆解悶兒。”
“你們不是請不起保姆,你們是要趕時髦,享受二人世界吧?”簡美華笑道。
李名淑先前雖然礙着面子陪兩人休閒,要說她爲熊斌的事對韓菊如沒想法,這不是真的,只不過是她拉不下臉來。因爲這門婚事畢竟是韓菊如撩起的,現在退婚的又是可馨,等於是被韓菊如耍了一回。她有點煩,但又不能表露,她怕失身份。這時候見她倆聊,只得無話找話。
“簡董,你怎麼老舍不得搬到酒店這邊來住?湖大那邊的房子太小了,再說,就算你有車,車來車去也有那麼遠的路,不方便呀。”
“哎呀,你們不知道。我哪裡想住在那邊,但是教授要面子,怕人家說是沾我的光,他死活不肯住我這邊。逼急了,他要分居。”
“知識份子嘛,面子是看得重的。”韓菊如也搭腔道:“教授還是上課粉筆當煙抽,回家時黑板刷裝在衣袋裡嗎?”
簡美華笑道:“可不是嗎?宋阿姨都不知提醒他多少遍了,可他就是改不了。”
李名淑笑了笑道:“教授炒股還是老賠?聽說他是一個指頭打電腦?”
簡美華笑得更厲害了:“教授談起股經,滿腹經論,到了實戰,總是賠得一塌糊塗。”
美容做完,簡美華提議吃飯後再回家。韓菊如忙給陳至信發短信。
吃飯的時候,韓菊如還是把憋了半天的話攤開了:“名淑,我真的不好意思開口。他們兩個不知怎麼見面就鬧彆扭了,我和至信都問不出個名堂來。這事是我撩起了,現在成了這個局面,真對不住啊。”
李名淑大度地笑笑:“菊如姐,我和他爸也問了熊斌,也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好在兩個人都年輕,不急着訂婚也沒什麼。”
韓菊如見李名淑這樣說,心裡懸着的一塊石頭才落下來。她心裡同時也在想:要是日後李名淑知道了可馨是爲濟民退的熊斌,三家人還怎麼相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