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可馨幾乎是和她媽媽同時回到家的。看着她媽媽一路哼着小調,陳可馨笑問:“媽媽,你今天玩兒得開心嗎?”
“你呀你,還好意思問呢。和李名淑在一起,多尷尬。就是因爲你,讓我在朋友們面前說不起話,坐在那裡如坐鍼氈啊。”
陳可馨一笑:“媽媽,真難爲了您。不過您什麼場面沒見過,我就知道您會輕而易舉地應付過去的。”
韓菊如掛好包,洗了把臉出來,在陳至信身邊坐下。
“過戲癮去了?”
“今天過足了癮。《劉海砍樵》、《胡大回門》、《五更勸夫》一連唱了三四出。”韓菊如餘興未已。
“李名淑沒說什麼吧?”陳至信對她唱戲興趣不大,直奔正題。
“人家領導夫人素質高,哪會小肚雞腸?她說孩子們的事孩子們自己做主,我們不成親家也還是朋友。再說兩個孩子年紀都不大,也不必急着訂婚。”
“你看人家多大度。你還一個人待在家裡小人心事自己和自己過不去。”陳至信笑一笑。
“我小人心事?我還不是爲這個家?你不怕得罪熊省長我怕得罪李名淑嗎?”
“可馨,你們今天培訓了嗎?”陳至信轉頭問陳可馨。
“爸,彩排都排了兩遍。”
“哥哥沒回來嗎?”
“陪親家兩口子到新房去了。”陳至信道。
“走,咱們也到你哥的新房裡瞧瞧去。”韓菊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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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倆拉着手兒來到家屬大院B棟301號,這套新近裝修的四室二廳的新房已佈置得花團錦簇、流光溢彩,大紅喜字、中國結、燈籠、彩條、氣球……構成一個紅的世界,處處透着喜慶與吉祥。
陳德全、朱淑倩領着雙方父母和陳可馨從客廳到餐廳、洞房、嬰兒室、保姆間、娛樂室看了個遍,兩方父母對裝修和佈置大加讚賞。
“親家母,淑倩這孩子,眼光又好,心又細,裝修得既新潮又實用,佈置得喜慶又不俗。平常還看她不出哩。”一行人在客廳裡落座後,韓菊如笑對袁素芬道。
“親家母,這哪裡是她的功勞?裝修是裝修公司的設計,佈置是請的禮儀公司。”
“親家母,你也不要抹殺淑倩的功勞。不管請誰,到底還是她最後拿的主意呀。我們可馨要是有她嫂子一半都好了。”
“哎喲,親家母,可馨又漂亮又能幹,還有什麼說的?她嫂子哪裡比得上她呢?”
陳德全忙着上茶,朱淑倩切着西瓜。
北邊,陳至信和朱朗然在聊。
“老夥計,德全你可要費點心把他帶出來喲。”
“董事長,德全他是你的兒子,也是我半個崽,一家子說什麼兩家話?”
沒聊幾句,陳至信臉色有些發白。韓菊如無意中瞧見了,
提醒他吃藥。陳德全忙遞來白開水。
“親家,你要注意身體。”見陳至信吃完藥,袁素芬道。
“沒事兒,只是血壓有點高。”陳至信笑笑。
“要他多鍛鍊,他偏聽不進去,辦了個高爾夫的會員證,他還沒有去過。德全還沒有收心,可馨到底是個女孩子,要是有個好歹,這麼大一個攤子誰撐得起?”韓菊如望着陳至信對袁素芬道。
“親家的身體一直不錯,哪裡就會怎麼了?”袁素芬笑道。
客人坐了一會先走了,朱淑倩在房裡收拾,陳德全從後面把她抱到了新牀上。
“老公,你幹什麼呢?”
“今天我們就住了新房裡,不走了吧?”陳德全的眼裡在放光。
“這怎麼行呢?”朱淑倩很嚴肅的推開他,“老公,我們還沒有舉行婚禮,怎麼能這樣的呢?”
“先奸後娶,是現在的時髦啊。何況我們……”陳德全仍在嘻皮笑臉。
“德全,你再胡說,我可要生氣了。”
陳德全瞅着朱淑倩,回憶起昨天晚上郝嫣紅在他懷裡說的一句話——“我不要什麼名分。正像歌曲裡唱的,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愛情是最美麗的女人花,婚姻則不過是枷鎖。愛情是靈魂,婚姻是軀殼。”無可奈何地傻笑了一會,只得放手:“淑倩,我是考驗考驗你的。”他還沒有忘記掙回面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