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不敢置信的看着鄭士傑,她以爲自己今天就要完蛋了,卻沒想到鄭士傑居然真的饒她!
鄭士傑嘴角還掛着一抹邪笑,他轉過頭,看向還未進去的吳勇,“還這沒想到白小姐對你這麼癡情,吳少可得好好珍惜咱們白小姐啊,這年頭,真心不易呀。”
那白雪一哭喊,吳勇就知道要遭,他都已經做好了鄭士傑發怒的準備了,卻沒想到,他居然就這麼容易的放過了白雪。
聽到鄭士傑點名叫他,他笑了笑,看了白雪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冷芒,“都怪我沒調教好。”
鄭士傑擺擺手,“這跟你沒關係,是我沒福消受啊。”說着,他踢了踢蹲在地上的白雪,“我都不碰你了,你還蹲在這裡幹什麼?!”
白雪一愣,然後立馬就反應過來鄭士傑的意思了,這是真的放過她了?!她心中狂喜,趕緊站起來,朝鄭士傑鞠躬道謝,“謝謝鄭少,謝謝鄭少。”
鄭士傑嫌棄的從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眼,“吳少說你沒開過苞,我倒是信了,就你這個身材,還不如我們小媚一半的好。嘖嘖,看來吳少還有的開發了。”說着,他朝剛纔被推到吳勇身邊的妖豔女人招招手,“人家不願意陪本少,今晚還是你了。”
那個叫做小媚的妖豔女子,心中有些失望,但是她臉上卻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她一扭一扭的走過去,然後就掛在了鄭士傑的身上,“鄭少你壞死了!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人家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怎麼可能去陪別人呢?!”
鄭士傑被她說的大笑兩聲,他身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趴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什麼,引得小媚嗔怪的看了鄭士傑一眼,然後兩人就走進了房間。
白雪小心翼翼的替鄭士傑他們帶上了房門,然後一臉欣喜的走到吳勇的面前,一臉嬌羞,“吳,吳少。”
吳勇看了她一眼,眼中不帶一點溫度,白雪一下子就被凍在了原地。
張威見沒有戲看了,便摟着自己的女伴進了房間。而張璐則一臉憤恨的瞪了白雪一眼,然後也轉身回房了,至於白雪今天的下場,她管不了,也不想管!
即使白雪說過自己沒有打鄭士傑的主意,但是熟悉鄭士傑的人都知道,剛纔鄭士傑說讓白雪跟他一起的話可是認真的,根本就不像那個小媚說的那樣,是在開玩笑!張璐怎麼能不恨?!
吳勇的視線在白雪身上停留了幾秒,然後他轉身就回了房間。
白雪嚥了咽口水,趕緊跟了上去。她剛走進房間,就被一股大力扯了過去,她還沒來得及發出一聲尖叫,就被堵住了嘴,連帶着她的鼻子,也一起被堵住了!她想要掙扎,但是她馬上就想到,這間房間除了她就只有吳勇一個人了!所以那個人不用想,也知道就是吳勇!
白雪立馬就停止了掙扎,然後立馬就被推倒在牀,吳勇的手離開了她的嘴和鼻子,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然後一臉嬌羞的看着吳勇,她緊張道,“吳,吳少,可以把燈關上嘛?我,我害怕。”說完,就閉上了眼睛,一副憑君處置的模樣。
吳勇露出一抹邪笑,如果此時白雪睜開眼睛的話,就會發現,吳勇臉上的那個笑容與今天在飛機上的那抹笑容十分的相像,只不過比飛機上的那個讓她覺得冰冷凍人的笑容更加邪氣了!如果說飛機上的那個吳勇,就是像是一個溫柔的惡魔的話,那麼眼前的這個就是打開了潘多拉魔盒,被釋放出來的真正惡魔!
但是很可惜,白雪並沒有睜開眼睛,她依舊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躺在牀上,絲毫不知自己已經踏入了惡魔的禁地。
吳勇粗魯的將白雪手推到了上面,用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繩子,三兩下就將白雪的兩隻手寄到了牀頭,等白雪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她已經掙脫不開了!
白雪驚恐的睜開眼睛,“吳少!吳少,你要幹什麼?!”
但是很快,她好像想起了什麼一樣,原本慘白的臉上染上了一抹酡紅,心臟砰砰的跳個不停,眼神閃躲,不敢去看吳勇,心裡卻嘀咕起來了,這種她在影碟裡看到過,沒想到吳少那麼溫文爾雅的人,居然會喜歡這種東西!雖然這與她想象的第一次有所不同,一點也不羅曼蒂克,但是如果是吳少喜歡的,那她也可以接受……隔壁房間內的鄭士傑,聽到隔壁慘烈的叫聲,然後冷笑一聲,他拍了拍小媚的臉頰,“聽見了?”
小媚心有餘悸的點點頭,她第一次的叫聲也沒有那麼慘烈啊,沒想到吳少看起來溫文爾雅的樣子,在牀上居然這麼的……狂野。
鄭士傑冷哼道,“別以爲本少爺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想要找下家,我不攔你,不過眼睛擦亮點,千萬別引火自焚。”
那妖豔女子一聽,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她以爲自己做的隱秘,沒想到自己的那點小心思早就被鄭士傑給看清楚了!她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鄭士傑的臉色,發現他臉上並沒有多少不快,便趕緊湊近鄭士傑,意有所指的說道,“有鄭少在,我也沒有經歷找下家啊。”
果然,鄭士傑聽了之後,臉色纔好看了一些。
其實鄭士傑後來那麼好說話,將白雪還回去,也是爲了抓住吳勇的把柄。如果他真的搞定了蘇芮,以後還會不會全心全意聽從鄭家的話可就說不定了。他不能不留一個後手。
第二天上午,蘇芮就來到了鄭士傑他們所在的酒店。她來的並不早,因爲她知道,這些人早上肯定不會早起的。
柳宗也有這個想法,但是與蘇芮不同的是,他是覺得身份貴重的人,總是最後一個纔出場的,以他們小姐的身份當然是越晚去越好了!
掐着點,蘇芮到了酒店已經是上午十點了,而鄭士傑他們剛剛吃完早飯。
鄭士傑他們一出餐廳,就在九點大堂看到了蘇芮。今天蘇芮上身穿着一件米白色亞麻襯衣,下面一條白色小腳褲,看起來十分乾淨。
吳勇眼前一亮,臉上掛着如沐春風的笑容,就走了過去,“早啊,芮芮,你什麼時候來的?有沒有吃早餐?!”
蘇芮微微頜首,看了一眼跟在吳勇身後,一臉憔悴的白雪。她眉毛一挑,然後就將視線移開了。朝鄭士傑點了點頭。
鄭士傑臉上依舊掛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來到騰市,怎麼能不去賭石街看看?”鄭士傑雖然是在徵詢蘇芮的意見,但是他說話的語氣可沒有一點詢問的意思。
不過蘇芮也沒有跟他計較,她點點頭,“正好我也想見識見識騰市的賭石街是什麼樣子。”
鄭士傑心中一動,“哦?你賭過石?!”
走出九點,蘇芮就將墨鏡帶上了,讓人看不清她眼中的神情,“賭過一兩次,還有一次是在吳少朋友的店裡呢,可惜是個靠皮綠。還好吳少的朋友善良,買了回去,否則我可就賠了。”
吳勇哪能不知道蘇芮說的就是那次與韓亦在翡翠坊的那次呢?他露出尷尬的笑容,“芮芮的運氣不錯。”
蘇芮輕笑一聲,她的運氣當然好了,否則也坑不到他們了不是。
鄭士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幾人分別上了兩輛車,蘇芮自然是與鄭士傑坐一輛車了,張威和吳勇用一輛,那個張璐最後也上了鄭士傑的車子,還霸佔了副駕駛,將那個妖豔女子趕到了後面坐。
鄭士傑從後視鏡看了一眼蘇芮,發現她臉上沒有任何的不滿,心裡不由的冷笑一聲,越來越覺得自己高看蘇芮了,一個小地方找回來的孫女,就算在真麼受寵,也改不掉身體裡的那股子小家子氣。蘇家大小姐跟一個玩物坐在一起,也不怕丟了蘇家的臉面!
鄭士傑絲毫不記得,自己不僅跟玩物坐在一起過,還同玩物同牀共枕過!
更何況,在蘇芮心裡,他們恐怕比這個妖豔女子還不如呢!
“蘇芮,你昨晚住在哪了?剛纔我問過酒店,他們說今天就會有空房,你要不要搬過來。”鄭士傑不着痕跡的問道。
蘇芮冷笑一聲,“不用,來之前我就訂好了住的地方。”
張璐撇撇嘴,他們住的酒店是騰市最好的酒店了,蘇芮昨天沒有住的地方,去了別處,誰知道是什麼小酒店啊,蘇家大小姐居然住在那種地方,嘖嘖,小地方來的到底是小地方來的。儘管張璐不敢明面上跟蘇芮叫板,但是她現在坐在前面,所以可以明目張膽的露出不屑的表情。
鄭士傑也不置可否的聳聳肩,“既然這樣就算了吧,如果你住的不舒服,一定不能委屈自己,我讓酒店給你留了一間房。”
事實上,今天早上鄭士傑的確是詢問了酒店,並且還提蘇芮留了一間房,就在吳勇的隔壁。其心思昭然,爲了撮合吳勇和蘇芮,真是下了一番力氣。
不過他的那點小心思,蘇芮這個敵人倒是猜到了幾分,但是他的隊友張璐卻是一點也沒聽懂。聽到鄭士傑給蘇芮安排房間,張璐又醋了,她轉過頭,瞪了那妖豔女子一眼,然後在她莫名所以的時候,狠狠的說了一句,“回到京城你給我馬上就滾!整天圍在我二哥身邊勾搭他,幾百年沒見過男人了是的!”說完,她就轉過身去了。
小媚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不過被哪個張璐明裡暗裡的警告,她一定聽了不下十遍了,要知道她跟在鄭士傑身邊才一個多月啊!所以對於張璐這樣間歇性發瘋,她根本就沒有放在心底,只不過臉上還是露出了誠惶誠恐的可憐表情。
蘇芮冷笑一聲,旁邊那女人沒有聽明白張璐爲什麼突然發難,她可是明白的。不知道那個張璐腦子是怎麼長得!難道不知道他們葉家與鄭家又仇嘛?!即使是這樣,她也不可能喜歡上鄭士傑好不好!
鄭士傑他們住的酒店離賭石街並不遠,開車也就十分鐘就到了。
下了車,蘇芮就看到一股怨恨的目光一直追着她,其實在酒店的時候她就察覺到了,只不過沒在意罷了。只是,她可不是一直都是這麼好脾氣的,所以,當她下車的時候,又察覺到那束怨恨的目光的時候,她立馬就抓過神,看了過去。
遠遠的站在吳勇身後的白雪心中一驚,趕緊低下了頭,掩飾住自己驚慌的目光。
蘇芮冷笑一聲,這是將她怨上了?她可不記得自己有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
吳勇用手掐了白雪的胳膊一下,弄得她又是一陣顫抖,將頭埋的更低了。然後,吳勇就朝蘇芮歉意的笑了笑。
剛纔在車上,他想了半天,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對蘇芮還是不要那麼殷勤的好。並不是他想要欲擒故縱,當然,這也是一部分原因。最重要的是,何玉嫺當初信誓旦旦的說她能讓韓亦愛上她,但是現在還沒有一個準信呢,如果何玉嫺最後沒有成功的話怎麼辦?到時候,如果韓亦知道他曾經追求過蘇芮的話,豈不是破壞了他在韓亦心中的形象?!還不如,等何玉嫺搞定了韓亦,趁着蘇芮傷心的時候,他在趁虛而入。藉着安慰的名義,搞定蘇芮。豈不是事半功倍?!尤其也算是給韓亦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所以很快鄭士傑就發現,昨天在飛機上,對蘇芮還一臉殷勤的吳勇,今天卻對蘇芮視而不見了起來,反倒是與白雪拉手走到了一塊。讓他心生疑惑,昨晚隔壁白雪那一聲聲慘叫,可不是幻覺,難道這真的只是吳勇的一個癖好?!
賭石街蘇芮去過好幾次,自然是十分熟悉的,但是她卻沒有忘記,在鄭士傑他們的眼裡,她可是第一次來這裡。所以她便無所事事的跟在鄭士傑他們身後瞎逛着。
鄭士傑他們來這裡就是爲了賭石的,當然,鄭士傑也是第一次來,所以導遊的工作就交給了吳勇來做。
外面的小攤,他們根本就是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就走進了一家賭石鋪子。
一進去,就有一個黑壯黑壯的中年男人迎了上來,握住了吳勇的手,“喲,今天可是貴客臨門了,吳少來了咱們騰市怎麼不跟老董我說一聲啊,也讓我儘儘地主之誼。”
吳勇客氣的笑了笑,“我就是跟朋友一起過來玩一玩,不好叨擾董老闆。”然後他給那個中年男人介紹道,“這位是鄭少,蘇小姐和張少。”
鄭士傑和蘇芮微微頜首,根本就不去理會那中年男人伸出來的手,那中年男人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然後張威一把就拉住了他的手,“幸會幸會,董老闆是吧?我是張威。”
那董老闆這才自然的笑了笑,做出來一個請的手勢,“快請進快請進。”
這裡是一個家賭石鋪子,來騰市的這幾次,蘇芮並沒有來過。應該說,除了李澤楷和薛志德的那家店鋪,蘇芮根本就沒去過別家店鋪了,上次她買的那批毛料,都是在外面的攤位上撿漏得來的。
從這就可以看得出,現在的翡翠場口出來的毛料出綠的概率有多高了。一條賭石街,蘇芮都能從外面的小攤位裡面挑出來一百多塊高檔翡翠,這是後世不敢想象的。
因爲緬國的翡翠場口都是承包式的,每隔一年都會進行拍賣,所以說,即使你花了大價錢拍下的場口,也只有一年的使用權。每一任場口主,都會在僅有的時間內,開採更多的毛料,從而得到最多的利益。這種制度下產生的過度開採的現象,用不了十年,那些老場口在想開採出好的毛料可就難了。雖然有新場口的發現,但是新場口出倆的翡翠與老場口卻是比不了的。再加上後世的造假技術層出不窮,別說古董有贗品的了,就連毛料也有假的,所以在想從外面的路邊攤上解到出綠的毛料,更是難上加難!
蘇芮跟在鄭士傑的身後走了進去,就看到院子裡面堆滿了毛料。這個院子比翠心閣大多了,足足是翠心閣的兩倍。院子裡面除了毛料堆,就沒有別的東西了。地上用白漆花了範圍,每一堆的毛料的價值都有所不同。
“幾位是想賭石?”那姓董的中年男人臉上掛着憨厚的笑容,但是眼中卻閃過一絲精光!
吳勇點了點頭,“來了騰市,怎麼能不賭石?我可是替你跟鄭少面前拍着拍着胸脯保證過的,來你這裡肯定能賭漲!”
那中年男子謙虛的笑了笑,“不敢當不敢當,都說神仙難斷寸玉,我這裡賭漲的機率也就比別家大那麼一點點,賭漲還是要靠緣分的。”
誰都能聽出在他謙虛的話中的驕傲,只不過沒人點破罷了。
鄭士傑笑了笑,“那就麻煩董老闆了。”
那中年男子又露出了一個憨厚的笑容,“既然幾位是吳少的朋友,那就是我老董的朋友,這樣吧,今天大家在這裡挑中的毛料,我給打八折!”
吳勇一聽,臉上的笑容立馬就掛不住了,心裡將董老闆罵個要死。沒看到他對鄭士傑他們都畢恭畢敬的嘛?!人家用的着你打八折?!
吳勇臉上訕訕的,鄭士傑沒有理會他,“那就先謝謝董老闆了。”
到是張威嫌棄的撇了撇嘴,一使勁打個八折,還以爲吳勇跟着個董老闆的情分有多高呢,沒想到也不過如此嘛。
倒是蘇芮心裡頭明白,毛料這種東西,便宜的是真便宜,磚頭料一百塊一塊就可以買下來,但是貴的卻真貴,要是那種開過窗的毛料,一塊就要幾十萬!如果全免的話,這董老闆還不心疼死?!而且,如果真的免費的話,那如果解出來翡翠算是誰的?!財帛動人心,即使這老闆想要給全免,大家也不能接受啊,萬一運氣好,解出來一塊老坑玻璃種帝王綠呢?!
更何況,蘇芮也不願意因爲吳勇的原因得到什麼實惠,一點小錢而已,沒必要因爲這個就欠吳勇一個人情。
沒有理會他們,蘇芮徑直就去了磚頭料那裡。
鄭士傑見狀,露出一個嘲諷的表情,心裡對蘇芮愈發的看不上了,一上來就奔磚頭料,這是有多窮啊!蘇家沒有錢?不至於吧!
蘇芮可不管鄭士傑的想法,她一邊裝作挑選毛料,心裡一邊推測吳勇與這個董老闆的關係。
吳勇是怎麼認識這個董老闆的?還是說,這個董老闆就是與他們合作的那一個?!她不着痕跡的打量了一眼整個院子,這個院子很大,足足是翠心閣的兩倍大小,但是與李澤楷那裡比,可就差遠了。這個董老闆到底是什麼來頭?看來還要讓柳宗卻查一查才行。
蘇芮從磚頭料裡面隨意挑了一塊,她可不想在這些人面前暴露自己賭石的能力,所以她連看都沒看,就挑了一塊。
鄭士傑見她挑完了,只是挑了挑眉,並沒有理會她。
蘇芮環顧院子,看了一眼,這裡除了鄭士傑他們,還有一些被人,也在挑選毛料,只是那個老闆去哪了?!
蘇芮皺了皺眉頭,她總覺的少了一些什麼,果然,當她看到白蓮花的時候,就發現那個白蓮花正自己一個人蹲在一堆毛料前,而在她的旁邊根本就沒有吳勇的身影!
蘇芮心中一動,趕緊將五感放到最大,立馬就聽到了吳勇的聲音。
此時的吳勇,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竊聽了,他小聲道,“這幾人都得伺候好了,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明白,跟我來這裡的,身份能差的了嘛?!”
那黑壯的董老闆點頭哈腰道,“吳少,這個我當然明白了,但是咱們賭石界沒有免單這個規矩啊。免得解出來翡翠說不清粗。”
吳勇皺了皺眉頭,心裡打了打鼓,難道真的沒有免單這一說?怪不得蘇芮那次一定要付錢呢,不對,蘇芮根本就沒賭過石,更別說賭石界的規矩了,她能知道什麼?!估計是誤打誤撞吧。將這個想法拋到腦後,吳勇揮了揮手,“行了,先不說這個,你看下一批貨什麼時候能進?!”
那董老闆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吳少!那些……”
吳勇趕緊堵住他的嘴“你小聲點!”
那董老闆這才反應過來,他們是在外面,隨時都有可能過來人,他擡手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小聲道,“吳少,咱們上個月才進的貨,這個月再進的話,是不是太快了點?”
“你懂什麼?那些貨已經出手了,現在不進貨,下次供應不上,不就讓別人鑽了空子了!”
那董老闆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見吳勇他們結束了談話,蘇芮冷笑一聲,看來不用讓柳宗差了,幫吳勇的人就是這個長相看似憨厚的董老闆。
蘇芮手裡抱着兩塊毛料,走到稱的旁邊,“幫我稱一下……”蘇芮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門口傳來一道粗鄙的聲音。
“哥!哥?!哥你在哪呢?!”一個又黑又壯的女人提着一個小坤包,風風火火的就走了進來。
“來了來了,喊什麼喊!”那董老闆從房角走了出來。
“哥!你跟那薛志德說了嘛?!讓他趕緊給我弄張會員卡!要高級的!”
這人赫然就是在唯一珠寶找茬的那一位!王志剛的妻子,董春方!
蘇芮垂眸,這家店的老闆正好也叫董老闆,她可記得這個董春方還有一個哥哥,叫做董春成!正是玉石委員會的副會長!
那董老闆朝鄭士傑尷尬的笑了笑,“我妹妹嗓門太大,從小就這樣,鄭少多多包涵,多多包涵啊。”說完,他就過去拉了一把董春方,“喊什麼喊!在嚇到我的客人!”一邊說,一邊給那女人使眼色。
奈何董春方跟他根本就不是一個頻率上的,一點都沒接收到他的信息,反倒高聲道,“嚇到就嚇到!你怕什麼?!趕緊給薛志德打電話!我跟你說,今天我去他們店裡,居然攔着不讓我進!你不是跟薛志德已經說好了嘛?!他怎麼回事啊?!”
那董老闆臉色更加尷尬了,他扯了扯那董春方,低喝道,“你給我小聲點!”
誰知,董春方一把甩開他的手,仍舊高聲道,“從小我嗓門就這麼大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快點給薛志德打電話!我就不信了,你這個副會長,還管不了他了!”
那董老闆恨不得一把捂住董春方的嘴!“你給我小聲點!”
董春方一臉得意道,“那你快點給我打!”聲音倒是小了很多。
董春成一臉鐵青的看着董春方,伸手點了點她的腦門,咬牙切齒道,“我真是怕了你了!”
“哼!要不是爲了你那家店,我能去唯一珠寶找茬嘛?!要是不找茬,人家也不會取消我會員資格啊!現在我進不去了,不找你找誰?!”董春方一臉的理所當然。
董春成拉着董春方就進了他的辦公室,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根本就沒有打電話的意思。
董春方一看,立馬就急了,“哥!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要不是因爲你非得讓我嫁給王志剛,我也不可能跟那個人渣結婚!現在王志剛死了,你是不是覺得我沒用了?!啊?!你讓我幫你抹黑唯一珠寶,我也照做了!現在連我的會員卡都沒有了,你居然不管我了!還有我的那些錢,我可都借給你了!你想不管我,我告訴你,沒門!”
聽到這,蘇芮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必要在聽下去了,原來這個董老闆就是董春方的哥哥董春成,看來那天董春方去唯一珠寶找茬,也是董春成授意的,好像是爲了他的一家珠寶店?估計是覺得唯一珠寶搶了他的生意,所以纔出此下策,讓他妹妹去找茬的。但是沒想到董春方找茬的對象就是蘇芮他們,不僅茬沒找到,還幫助唯一珠寶又火了一把。
蘇芮皺了皺眉頭,但是爲什麼柳宗他們沒有查到董春成的珠寶店呢?!難道是疏漏了?!還有董春方嫁給王志剛,看來還有別的隱情,不過她並不關心這些。
房間內,董春成一臉無奈的看着董春方,最後還是敵不住董春方的執拗,“好好好,我給你打還不成嘛?!”
董春方立馬露出了笑臉,“這還差不多。”她心中冷哼一聲,到時候一定要將那幾個服務員給開除!居然敢攔着她不讓進去!
董春成作爲玉石委員會的委員, 自然是有薛志德的電話的,此時薛志德正在給薛玉做飯,接電話的人是薛玉。
聽到這明顯就不是薛志德的聲音,董春成皺了皺眉頭,“我找薛志德。”
薛玉拿着電話到了廚房,捂着電話道,“爸爸,電話是一個叫董春成的人打來的,你要接嘛?”
薛志德皺了皺眉頭,他用抹布擦了擦手,然後從薛玉的手上接過了電話,“喂,你好,我是薛志德。”
董春成立馬露出了笑臉,“老薛啊,我是董春成。”
薛志德露出諷刺的笑容,“董副會長,找我有什麼事麼。”
電話那頭的董春成臉色一僵,他最討厭別人叫他董副會長了!別人都叫他董會長,只有這個薛志德,只有他非得在中間加一個副字!
不過他也明白自己現在是有求於人,所以很快就恢復了笑容,“是有這麼一個事找你,你看啊,我妹妹以前不是你開的那家唯一珠寶的會員嘛,不知道怎麼了,讓你們那個主管給退了,你看,是不是能讓我妹妹在進去?!”
薛志德脣角露出一絲冷笑,“董副會長,王夫人頂撞了我們唯一珠寶的頂級客人,如果在接受她的話,恐怕不妥吧。”
董春成一聽,臉色一變,董春方回來可沒跟他說這些!他這些日子也聽說了唯一珠寶會員等級的制度,那個頂級會員,手持帝王卡的可就只有兩位!其中一位還是蘇二爺!另一位的身份肯定低不了!如果董春方真的得罪了對方,那麼他作爲董春方的哥哥,肯定是首當其衝被那人對付!想到這,董春成冷汗都流了下來,他現在恨不得撕了董春方的心都有了!
董春方也察覺到了董春成臉色的變化,她心裡一突,難不成她做的那些事情被她哥哥知道不成?!不過就算他知道了又怎麼樣?!哼!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還不是他害的!
董春成一看董春方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她心裡的想法了,他皺了皺眉頭,“這件事春芳回來都已經跟我說了,她也是無心的不是,這也不能全都怪她。要不這樣,你就給她發一章低級會員卡就行了,想必那個頂級客人也不會在意一個低級會員的是不是?”他這句話也是一種試探,想通過薛志德得知那位頂級客人的想法,如果真的要對付他們,他還真的招架不住!
“這是原則問題,那位客人雖然現在沒有追究王夫人的事情,那是因爲我們將王夫人逐出了唯一珠寶,但是如果在讓王夫人進來,將來會發生什麼,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薛志德說的很明白了,人家不追究的前提是董春方永遠也不要進唯一珠寶,但是如果他們不聽勸,讓那位客人知道了,到時候肯定會打擊報復的!
董春成臉色一變,雖然他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這個妹妹,但是也沒道理將自己給賠進去啊,他趕緊陪笑道,“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吧。”
掛斷電話,薛志德露出一個冷笑,他將電話放到原位,就看到薛玉已經將菜給炒好,端了上來。他眼中閃過一絲溫暖,輕聲道,“不是說等我打完電話在繼續炒嘛?廚房那麼危險,傷到你怎麼辦?!”
董春成放下電話,董春方就一臉期待的看着他,“怎麼樣了哥?!薛志德答應沒有?!我跟你說,我可不要低級會員卡,要弄就給我弄一個高級的!”
董春成看着董春方,氣就不打一處來,他一把拍在桌子上,然後指着董春方的鼻子低吼道,“你這個……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啊!”最後他還是沒說下去,一甩胳膊,靠在了椅子上。
董春方一開始還讓董春成嚇了一跳,見他最後還是沒有教訓她,膽子立馬就大了,梗着脖子鏘鏘道,“我怎麼了?!你說我現在成這樣都怪誰?!當初那麼多人,你不挑,非得讓我挑王志剛! 他王志剛有什麼啊?!啊?!他要什麼沒什麼,靠着我才發了家,居然敢給我去找小的?!他死了也活該!還有你的那個珠寶店,要不是我借給你錢,你開的起來嘛?!現在我因爲你那個破店,被唯一珠寶給趕出來了,都成了大家的笑話了!你居然還敢說我?!啊!?我不活了!”說着,董春方就一邊拍着桌子,一邊哭嚎。
董春成看了一眼外面,趕緊說道,“祖宗哎,你是我祖宗!你說我我是沒幫你嘛?!你怎麼沒說你得罪了誰?!啊?!你知不知道拿着唯一珠寶帝王卡的人都是些什麼人啊!這種人你都敢得罪?!我看你是想讓你哥我傾家蕩產啊!”
董春方被董春成這麼一說,立馬就唬住了,她愣愣的看着董春成,“你說啥?拿着帝王卡的人怎麼了?!我看他們就是一羣小毛孩!”
“放屁!你還想騙我?!你知不知道另一個拿着帝王卡的人是蘇二爺啊!”他一邊說,一邊小心看着窗外。
但是很顯然,他純屬對牛彈琴了,董春方疑惑道,“蘇二爺是誰?!”
董春成捂着腦袋,一臉無奈,“十個我都沒人家有錢!”
董春方一愣,果然被唬住了,“真的這麼厲害?!可是我看他們就是一羣小毛孩啊。”
“你說呢?要不然薛志德能將帝王卡送給他們嘛?!”
董春方皺了皺眉頭,“我看未必,跟在他們一起的還有一個小男生,叫薛志德爸爸,我估計那幾個就是薛志德朋友的孩子,到騰市來玩的時候,薛志德才將帝王卡給他們的。”
董春成也皺眉思考了一下,越想越覺得董春方說的有道理,不過因爲董春方之前說話有些水分,所以他並沒有全部都相信。不過,他卻可以肯定,薛志德剛纔肯定是在糊弄他!
董春成冷笑一聲,“這事你別管,當初我讓你嫁給王志剛是對不住你,但是我也是沒辦法,誰讓他抓住我的把柄了呢,你要是不嫁給他,我肯定進步了委員會,你的日子過得指不定比現在更差呢!這些日子你安生些,看到外面那羣人了嘛?那些可都京城來的!萬萬得罪不得!”
董春方下意識的點點頭。
“好了,沒事就先回去吧,人家客人在外面,我總在屋裡也不合適。”說着,就走出了辦公室。
過了一會董春方纔想起來,她的會員卡還沒給她呢!她剛想叫董春成,就想到了剛纔董春成說的話,立馬就熄了聲。
董春成從辦公室走出來,鄭士傑他們也都挑完了,今天也就是挑着玩的,試試水,所以他們並沒有多挑,最多也就三塊而已。
蘇芮挑的最快,她隨意選了兩塊,就讓夥計給稱重了,付了錢,也不劃線,直接丟給解石師傅解石了。那兩塊毛料都是她隨便挑的,估計是不會出綠了。
鄭士傑他們見蘇芮已經要開始解石了,將毛料稱重過之後,也帶着毛料走了過去,那裡有三四臺解石機,但是他們誰也沒有去解石,而是站在蘇芮的身後,準備觀摩一下蘇芮的這塊毛料。
蘇芮看了他們一眼,並沒有說什麼,這兩塊毛料都是她隨便挑的,也不怕被吳勇懷疑。
因爲蘇芮沒有劃線,再加上蘇芮臉上那無所謂的表情,解石師傅就有了譜,他保守的花了線,然後就啓動了解石機。
白雪站在吳勇的身旁,儘量讓自己顯得不要那麼緊張,但是她蒼白的臉色卻出賣了她的恐懼!吳勇一把摟住白雪,在她耳邊小聲道,“怎麼?昨天可是你自己同意的!現在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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