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樑朝暉開完會確定了最後的標書。回到辦公室之後,他將標書放在了桌子上,拿起外套就離開了辦公室。
他這幾天身邊跟了好幾名黑衣大漢,這些人不僅身穿黑色西服,臉上還帶着黑色的墨鏡,通常是樑朝暉到哪,他們就跟到哪,就連在公司也不例外。
沒有人發現,這些黑衣大漢的袖口處,最隱秘的地方,全部都繡着一個星星的標誌。
即使有保鏢保護,但是朝暉地產的員工們,也能發現,他們老闆這幾天的心情不太好,整天板着臉不說,看起來還有些草木皆兵。好多員工都在腦補,他們的老闆是不是從哪惹到了什麼仇家,所以纔會這麼小心翼翼的。
坐上車,樑朝暉才癱坐在車子後座,他拍了拍兩邊的黑衣大漢,“這幾天辛苦你們了。”
坐在後排,樑朝暉兩邊的黑衣男子將墨鏡拿了下來,眨眨眼,“樑總,咱們還得演幾天啊?帶着這墨鏡,我都覺得自己快瞎了。”
樑朝暉苦笑道,“競標會之後,應該就不需要貼身保護了,兄弟幾個這幾天辛苦了。”
另一個黑衣男人搖了搖頭,“小姐吩咐,莫敢不從,樑先生不用感謝我們,你應該感謝的是我們小姐。”
樑朝暉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的確多虧了蘇總。”
一開始對於這幾人對蘇芮的稱呼,他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畢竟像小姐這種稱呼,怎麼看也不像是蘇芮這種家庭會出現的。但是隨後,他越想越不對勁,這些人身手這麼矯健,殺伐果決,一點也不像是一個軍人,如果一定要說的話,他們更像是僱傭兵,非常有紀律性的僱傭兵!
蘇芮怎麼會有這麼多僱傭兵般的追隨者呢?!樑朝暉雖然疑惑,但是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刨根問底,因爲有的時候,知道的越多,對他越沒有好處!
夜聲人靜之際,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朝暉地產,他熟門熟路的來到樑朝暉的辦公室,舉着一個小手電,來回亂翻,很快,他就將注意力放在了桌角處的保險箱上,他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保險箱,隨後地罵了一句,轉身就想離開。
那人拉開門把的手突然一頓,他好似想到了什麼,然後迅速的走到辦公桌前,隨意的翻了一翻,看到手上的文件之時,他先是一愣,緊接着,他心中狂喜。他飛快的打開標書,確認無誤之後,便從衣服裡面掏出來一個與這個文件封皮一模一樣的文件,放回了原位,而真正的標書卻被他塞進了衣服裡面!然後他便快速的離開了樑朝暉的辦公室!
樑朝暉坐在監視器前,咬牙切齒道,“爲什麼會是他?!”
蘇芮給柳宗遞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將畫面保存好。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查一查他,就能知道爲什麼了。”
樑朝暉顯然還是有些氣不順,不過也情有可原。若是被一個自己很器重的人背叛,任誰也不會痛快。
這人正是樑朝暉的秘書,從一開始,樑朝暉就很器重他,否則也不會讓他來做自己的秘書了。因爲想讓林克做秘書的這個位置,他心裡還猶豫了一下,特意去找蘇芮說明原因,就怕蘇芮會誤會他。但是沒想到林克就是這麼報答他的栽培的!“我讓人保存了視頻,明天就用第二套方案吧。”
就是因爲擔心張宏會耍陰招,所以今天開會的時候,樑朝暉特意商定了一個非常低的價格,自己又準備了一個高一些的價格,沒想到還真的用上了。當然,他寧願永遠也用不上。
柳宗走過來,在蘇芮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蘇芮眼神微暗,“按兵不動,別讓他跑了。”
樑朝暉看向蘇芮,“是林克?”
蘇芮點了點頭,“他要連夜逃跑,現在已經被扣住了。”
樑朝暉張了張嘴,但是最終也沒有說出任何一句替林克求情的話,他沒有必要對一個背叛者求情。
第二天,就是競標的日子,樑朝暉身邊帶着柳司和一個長相平凡的女人來到了競標會,在入場的時候,正好和張宏遇到了,不,應該說,是張宏特意在門口等他。
“喲,這不是樑總麼?”張宏冷笑着看着樑朝暉。
樑朝暉扯了扯嘴角,“張總好久不見。”說完,就想進場。
見樑朝暉這副態度,張宏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他怎麼可能錯過奚落樑朝暉的機會?
“樑總好像不想見到我啊。”
“張總說的是哪裡的話?”樑朝暉迫於無奈,只能停了下來。張宏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他躍過樑朝暉看向了站在他身後的柳司,似是驚奇道,“喲,這是新面孔啊。樑總的新歡換人了?!”
樑朝暉原本還能勉強維持的笑臉立馬就沉了下來,但是轉瞬,他又笑了,“張總對我身邊的人很熟悉啊。”
張宏得意的笑了,“一般般,也不是那麼熟悉,就是見過幾面而已。”
“哦?只是見過幾面?不知道張總見到的是誰呢?我的秘書林克今天正好有事,沒能來這裡,你說的不會是他吧?”
張宏臉上的表情愈發得意了,“原來他就是樑總身邊的紅人林克啊,今天這麼重要的競標,林秘書居然沒來,看來樑總對這個項目已經十拿九穩了啊。”
樑朝暉看了被張宏摟着的女人一眼,“不如張總有信心。”說完,繞過張宏就進去了。
張宏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但是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立馬就揚起了得意的笑臉,摟着那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就走了進去。
這次一共有六塊土地招標,張宏的宏信地產和樑朝暉的朝暉地產,明顯都是朝着西城那塊地皮來的,所以很多公司都有意的避開了那塊地皮。
期間張宏又跑來挑釁了兩次,但是都被樑朝暉不着痕跡的給擋了回去,但即使如此,火藥味也是十足。其他人都嗅出了不一般的氣息,所以很多公司都臨時改了計劃,甚至有人來找樑朝暉打聽朝暉地產想要的地皮都是哪一塊,他們好一一避開。
坐在樑朝暉斜後方的女人眸子一閃,她沒想到,朝暉地產原來已經這麼有影響力了。
那個女人自然就是易容之後的蘇芮,今天正好是週末,所以她就讓人幫她簡單的易容之後,僞裝成樑朝暉的秘書也來到了這裡。
其實蘇芮並不知道的是,朝暉地產的大名,早就已經被地產行業傳開了!只要一提到朝暉地產,那就只有一個代名詞,那就是財大氣粗!如果找一個詞來形容樑朝暉的話,那就是膽子大!
這還多虧了蘇芮,如果不是她的話,朝暉地產的風頭恐怕還不會有這麼大。
先是朝暉地產和宏信地產搶奪西郊的那塊地,大家都以爲朝暉地產會被張宏狠狠的上一課的時候,卻發現,那塊地到了朝暉地產的手上!而張宏居然沒有什麼動作!緊接着,他們就發現朝暉地產的財大氣粗了,花錢不眨眼啊,幾個月內,一共標下來十多塊地皮!就連宏信都不敢這麼大方,但是樑朝暉卻跟沒事人一樣!更讓他們驚奇的是,他們居然發現朝暉地產買這些地皮居然沒有貸款……他們不由有些好奇,這朝暉地產到底有多少資產讓樑朝暉揮霍?!
所以,那那些人才會上前詢問樑朝暉他們今天的目的是那塊地皮了,知道了之後他們就不用在上面費心思了,差不多是沒什麼可能了。
樑朝暉自然不會將自己的目標給說出來,只得和那些人不停的打哈哈。
標書已經投上去了,就差確定了,張宏又走到了樑朝暉的面前,眼神卻落在了蘇芮的身上。
“樑總,這位小姐是……”
樑朝暉擡眼看了他一眼,但是卻並沒有回答。
張宏心中一怒,覺得樑朝暉這是看不起他,旋即他便笑了,“嘖嘖嘖,沒想到,樑總的牙口夠好的,居然喜歡這種類型的!”
樑朝暉又看了張宏一眼,眼中滿是嘲諷。
一旁的柳司眼中幽光一閃,看張宏的眼神就跟看一個死人一樣。
張宏心神一顫,他眨眨眼,就發現樑朝暉身後的人已經看向了別處,便以爲是自己看錯了。他眉毛一挑,“樑總如果找不到更好的,我這裡倒是有幾個可以介紹給你,只不過就是不知道樑總出不出的起他們的價碼了~”
樑朝暉看着張宏,“張總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女人就不必介紹給我了。”
“怎麼?難道樑總喜歡的是男人?!”張宏意味深長的看了柳司一眼。
樑朝暉冷笑一聲,突然揚聲道,“就算我喜歡男人,也不會喜歡你的!張宏你死心吧!”
整個會場頓時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朝樑朝暉和張宏他們看來,只見樑朝暉正一臉嘲諷的看着張宏,而張宏則露出了一副似吃驚,又似痛苦的表情。
原來宏信地產的張總暗戀朝暉地產的樑總?!怪不得宏信地產總是和朝暉地產對着幹呢,一開始他們還以爲是因爲朝暉搶了宏信的地皮,沒想到還有這麼一件隱私的原因!
大家興致勃勃的盯着張宏和樑朝暉,生怕錯過什麼歷史性的八卦。
樑朝暉臉色淡然的坐在那裡,而張宏立馬就慌了神,他左右一看,就發現大家全部都在看他呢,頓時怒吼了一句,“都看什麼看?!去去去!不許看了!”
大家迫於張宏的威勢都轉過了頭,但是沒過多久,便又轉過了頭,偷偷的朝張宏看去,在他們看來,張宏這完全是惱羞成怒的節奏啊。看來樑總說的有可能是真的!
張宏見大家依舊曖昧的看着他與樑朝暉,立馬就漲紅了臉色,但是蘇芮相信,他肯定不是害羞的,而是被氣得!“你,你——”張宏指着樑朝暉氣得直髮抖!
樑朝暉擡頭看着他,“我怎麼了?每個人都有喜歡人的權利,我無權干涉你是否喜歡我。但是我是絕對不會喜歡你的!所以我奉勸你,你最好是死心吧!”
看着樑朝暉一本正經的樣子,蘇芮突然有些想笑,尤其是用這種方法將張宏弄得啞口無言的,讓他想要解釋,卻又無從解釋,真是太過癮了!相信用不了明天,就有很多人知道,宏信地產老總張宏暗戀朝暉地產老闆樑朝暉,求愛慘被拒絕!
就連跟在張宏身後的那個女伴,都有怪異的眼神看着張宏。當張宏終於察覺到周圍人怪異的眼神的時候,卻已經晚了。因爲已經到了公佈結果的時候了,大家的目光已經被吸引了過去,就算事後他再解釋,也會被人當成欲蓋彌彰。
一共有六塊地皮,一共有五塊地皮被截標了,其中朝暉地產看中的那兩塊全部成功的收入囊中,樑朝暉不敢置信的看着樑朝暉,“這不可能!”
之後的事情就是要簽約了,張宏一把攔住樑朝暉,狠狠的盯着樑朝暉,“你騙我!”
樑朝暉嘲諷的看着張宏,“張總說笑了,我們隸屬兩個公司,我怎麼會將自己的底價告訴你呢?”
“你!”張宏猛然想到他做的事情見不人,此時若扒出來,倒黴的還是他自己,頓時就閉嘴了。“算你狠!”
扔下這句話,張宏轉身就走了。他爲了給朝暉地產找不自在,所以只盯住了樑朝暉看好的那兩塊地皮。但是沒想到他居然被樑朝暉擺了一道,讓他真正發怒的原因卻是因爲他看到朝暉地產的低價竟只比他添的低價多一千塊錢!
看着張宏的背影,樑朝暉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第二天,京城的地產界的人幾乎都知道宏信地產的張宏暗戀樑朝暉不成,因愛生怒!甚至,就連宏信地產的掃地大媽都知道了這個消息,每次見到張宏的時候,都會露出不屑的表情!
張宏爲此不堪其擾,然後他卻已經顧不上這點小小的緋聞了,因爲他那個弟弟又給他出了一個幺蛾子!
“他讓你給他錢你就給他?!他是你老闆還是我是你老闆?!啊!”張宏一把將文件甩在了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的臉上。
“張,張總,可是張經理是拿着您的親筆簽名的文件來提款的啊。我,我只是按照吩咐做事……”那個男人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親筆簽名的文件?!什麼文件?!我怎麼不知道?!”張宏一下子就愣住了。
“您看,我們每次都留了存根的。這是您的簽名,還有咱們公司的公章,這都印着呢,要不然我怎麼敢私自挪用咱們公司的錢?!”
張宏拿着那個文件,氣勢沖沖的就回家了。張威雖然來宏信上班了,但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能不在公司局絕不會在公司,若不是他媽壓着他,讓他每個禮拜最少去三天,恐怕他一天都不會到公司去!
張宏巴不得張威不來上班呢,他願意給他白髮工資,所以經常找人攢對張威出去玩。上週因爲競標的事情,所以纔沒有顧得上他,沒想到就這樣給他捅了大簍子!
張宏拿着證據,氣勢洶洶的衝進他一共也沒有來過進過幾次的新家。
他那個後媽看到他來,臉上卻沒有露出一絲意外的表情,張宏立馬就明白過來了,這一定出自這個賤女人的手筆!
張宏將證據一把甩在他後媽的臉上,“私刻公章,挪用公款,你們好大的膽子啊!”
他後媽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旋即她就嬌笑道,“張宏在說什麼?挪用公款可是犯罪的,我們怎麼敢這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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