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芮話音剛落,柳宗就不厚道的笑了,相信那幾個小子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會叫苦連天的,就算沒把樑朝暉當回事,也不會隨意應付了,要知道如果他們失敗了去七先生那裡領罰,那可不是讓他們脫一層皮那麼簡單了!
“讓他們自己混在面試人羣中,別讓樑叔看出來。”
“小姐放心,以他們的能力,不被樑先生髮現還是很容易的,只是……”柳宗猶豫了一下,咬咬牙,還是將今天上午的面試情況如實說了,“只是今天一上午就來了兩個人,這兩個人樑先生還不甚滿意。”
蘇芮笑着看向柳宗,“你這是擔心朝暉最後只有那幾個暗旅的人?”
柳宗撓撓腦袋,咧嘴一笑,沒有回答。
“不用擔心,那些人還在觀望,畢竟朝暉剛剛起步,估計用不了明天,今天下午就回有更多的人來面試了。”
蘇芮喝了一口茶,突然想到了什麼,繼續說道,“對了,樑叔他們在哪裡面試的?”
“杜言在報紙上打了招聘廣告,面試地點就定在了平安飯店的一件包房內。”
蘇芮皺眉,手指彎曲,敲了敲桌子,“光是在報紙上打廣告不行,發傳單,貼小廣告,我要整個京城都看得到我們朝暉的招聘廣告!還有,平安飯店這段時間不營業,對外就說是被朝暉地產給包下了!從暗旅指派人手,去幫忙維持秩序。”蘇芮看了柳青雲給她的賬簿,知道平安飯店是天璣門名下的,所以纔會如此吩咐。
“是。”柳宗雖然詫異於蘇芮的決定,但是他莫名的相信蘇芮的決定不會錯。
“等一下!”柳宗剛要下去安排,就被蘇芮叫住了。
柳宗回過頭,恭敬的看着眼前比自己笑很多的少女。
“告訴杜言,先租一個辦公樓,不!不用租的,直接買下來!”朝暉地產雖然已經開始招聘人才了,卻連一個辦公地址都沒有,本來蘇芮想自己建一個大廈的,先租一個辦公樓做過渡用,但是想想後世的房價蘇芮還是決定將租改爲買。現在的房價那麼低,買下來過幾年倒手一賣就是賺了,當然,蘇芮沒想過將來賣掉辦公樓,賣出去遠遠沒有留在自己手上賺錢!
“是。”柳宗見蘇芮沒有別的吩咐了,便轉身離開了。他還要去替小姐傳話。
柳宗打了好幾個電話,卻發現沒人接聽,無法,柳宗只能親自去平安飯店傳話。
四合院本來就靠近城中心,就在皇城邊上,平安飯店的地理位置雖好,但是離四合院卻不近,所以當柳宗到達平安飯店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了,不過這個時候正是吃飯的時間,平安飯店不說人滿爲患,也差不多了。
柳宗皺着眉頭走進去,馬上就有領班跑了過來。
“柳先生,您是吃飯,還是去找杜總?”平安飯店明面上是杜言在打理,所以領班纔會叫杜言杜總。
柳青雲的財產大多是那些真金白銀和古董珠寶,明面上的產業,除了這家平安飯店,在f國還有兩家酒莊之外就沒有什麼了。蘇芮對此很滿意,如果自家師傅的產業太多的話,那還有她什麼事啊!明明唾手可得的東西,她在去艱苦創業,那就是矯情了!
柳宗點了點頭,“我去找杜言,你去忙吧,不用管我。”說着,柳宗就朝樓上走去。
杜言將面試的地點放在了三樓,柳宗一上樓就看到十多個人站在那裡排毒等候,一看就是來面試的,有的人一直低着頭,聽到有人上樓的聲音,敏感的擡起頭,正好看到柳宗走了上來,隱去眼中的笑意,馬上又將頭低下了。
柳宗掃了一眼那排着隊的人,面無表情的走到了前頭,突然,從後面傳來一道尖銳的聲音,“要面試去排隊!沒看到我們都在排隊嘛?!”說話的正是排在最後的一個年輕女人。
方麗萍是一個會計,之前也在地產公司上班,但是那個地產公司破產了,她也就失業了,按理說她一個會計,應該很好找工作。但是她所在的地產公司在破產後,被查出來賬目不乾淨,財務主任中飽私囊,攜款潛逃了,作爲財務主任的得力助手,她自然也脫不了干係,雖然沒有證據說明什麼,但是她的名聲算是臭了,應聘了好幾家公司都沒成功,她的父母不是沒給她找別的工作,但是大多都是售貨員一類的,她坐慣了辦公室,當然不想去做售貨員那麼不體面的工作了,就這麼高不成低不就的在家呆着,好在她們家只有她一個孩子,她的父母對她也算寵愛,就這麼由着她了。
昨天方麗萍無意中在她爸爸買的報紙上看到了朝暉地產的招聘廣告,一下子就心動了,從招聘廣告上就能看出來,朝暉地產是一家新開的公司,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只要她進了公司,將來可就是元老級別的!最重要的是,這是一家新開的公司,肯定沒聽說過她以前的事,所以她在觀察了一上午之後,才帶上自己的簡歷來應聘了!
她在這裡排了好一會了,現在看到有人竟然想插隊,一直以來被父母寵壞了的性格,她毫不留情的就出口指責。
剩下的人雖然沒說什麼,但是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全部都是對柳宗濃濃的不滿,剛剛那個擡起頭的人卻安靜的站在那裡,低頭看着地板,勾起脣角,眼中滿是嘲諷。
柳宗回過頭,就看到一個抹了滿臉白粉,塗了大紅嘴脣的女人一臉不滿的看着自己。他微微皺眉,聽力太好也也有缺點,就比如剛剛那個女人尖利的聲音,就刺得他耳膜生疼。
他沒有理會那個女人,而是轉過頭,繼續向前走。
方麗萍見那人沒有理會自己,而是繼續向前走,她覺得自己被無視了,很沒面子,她一直是家裡的公主,工作之後又因爲跟財務主任有着不清不楚的關係,所以公司裡面的同事對她也十分的客氣,就算是沒了工作了,她在家裡也是作威作福的,哪裡被人如此無視過!
她蹬着五釐米高的高跟鞋,噠噠噠的朝着柳宗跑過去,伸手就要拽柳宗的袖子。以柳宗的身手,自然不會讓這個女人碰到自己,他輕輕往邊上一閃,方麗萍一下子沒收住力,眼看着就要摔倒了,她的身邊只有柳宗一個可以扶着的人,但是柳宗早在看到她要摔倒的時候,就躲得遠遠的了,怎麼可能去救她,至於憐香惜玉?對不起,柳宗表示沒聽說過!
方麗萍不出意外的跟地板來了一個親密接觸,一旁排隊的人驚訝的看到這戲劇性的一幕,有的人幸災樂禍,雖然不知掃方麗萍面試什麼職位,但是他們還是樂得少一個競爭對手,有的人則譴責的看着柳宗,覺得蘇芮太粗魯了。
方麗萍在地上哎呦哎呦的痛呼不止,有人趕緊上前將她扶了起來,柳宗在抱胸站在一旁,冷眼看着這一切。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不僅插隊,還欺負人!”馬上就有一個戴着眼鏡的中年男子站了出來,指責柳宗。
“誰看到我欺負她了?”蘇芮說柳宗整天穿黑西裝,太嚴肅了,要求他以後除了正式場合,都不能穿西裝,今天他上身穿了一件夾克,下身穿的牛仔褲,顯得年輕不少,也少了一絲嚴肅與蕭殺。所以他纔會被認爲是來應聘的。如果他今天穿着一身得體的西裝,想必這些人也不敢開口指責他。但是小姐的要求他又不能不聽,柳宗心裡暗暗嘆了一口氣,但是臉上卻依舊面無表情。
“我…我們都看見了!”又一個人站了出來,但是很顯然,他的底氣有點不足,雖然柳宗周身的煞氣收斂了許多,但是也足夠唬人了。
“我推她了?”
“沒……沒有。”
“我打她了?”
“也沒有……”剛剛站出來的那個青年語氣越來越弱,因爲柳宗的確沒有做什麼,如果說賴誰,那隻能說是這個女人自作自受了。
“但是你看到這位小姐差點摔倒,你卻沒有及時扶住她!”那個帶着眼睛的中年男子扶了扶眼鏡,一臉伸張正義的模樣。
“我扶不扶關你什麼事。還有,誰說我是來面試的?”柳宗輕飄飄的一句話,整個樓道都靜了。
就在這時,最裡面包房的門被打開了,“下一個……”哎?這時怎麼了?剛剛走出來的面試者,看着走廊上的一幕愣住了。
樑朝暉本來藉着下一個面試者還沒來得空檔倒杯水,但是那個出去的面試者愣愣的看着外面,不知道在幹什麼,他皺着眉頭走到門口,從早上到現在,一個滿意的都沒有,他不由有些氣惱。
他走到門口就看到柳宗正抱胸站在走廊,“哎?柳宗怎麼來了?”
聽到樑朝暉的話,走廊的衆人心裡咯噔一下,暗道,壞了!本來扶着方麗萍的兩個人也趕緊鬆手,向後退了一步,想要跟方麗萍撇清關係。
剛剛面完試出來的那個人,趕緊給樑朝暉讓道,樑朝暉走了出去,爲人老道的他自然看出來走廊上隱隱的像是在對峙,氣氛也十分怪異。他擰着眉,“這是在幹什麼?”
柳宗快步走過去,伏在樑朝暉耳邊小聲說道,“小姐有事要說。”
樑朝暉點點頭,然後又看了一眼走廊裡的那十幾個面試者,“你們先等一下。”然後他與柳宗兩人便進了包房。
杜言挑眉,“柳宗,你怎麼來了?”他是知道柳宗去安排暗旅的人了,以爲柳宗下午不會來這裡了。
樑朝暉關上門,倒了一杯水放在柳宗面前。“蘇總有什麼吩咐?”他可不會自視甚高看,認爲給柳宗倒水丟人因爲柳宗只是一個保鏢就小看他,雖然柳宗看起來只是蘇芮的保鏢,但是樑朝暉看的明白,柳宗事實上相當於蘇芮的助理!如果說杜言是蘇總明面上的一張牌的話,那麼柳宗就是蘇總在暗處的一張牌!因爲他就住在蘇總的隔壁,所以看的更加清楚明白!蘇總的不凡,也許不僅僅因爲蘇老與葉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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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短小君,宿舍停電了!沒有網!我走了好久才上了網,表示很苦逼!最重要的是宿舍大媽居然沒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