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朝暉又與周喜康在飯店的包間內待了許久,商量了一下具體細節,約好籤約的地點和時間之後,才結束了這一場飯局。
樑朝暉舉起酒杯,笑道,“周鎮長,那咱們就這麼說好了。”
“好!”周喜康隨手拿起身前的酒杯,跟樑朝暉碰了一下之後,一飲而盡,臉上滿是喜意。
他懸着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能不高興嗎?!
放下酒杯,樑朝暉拿起手絹擦了擦嘴,笑道,“那咱們今天就到這吧,我回去讓人趕緊將合同準備出來。”
周喜康本來想着談完事情還可以出去進行進行別的什麼項目,但是聽樑朝暉這麼一說,又覺得有些道理,畢竟現在對他來說,西郊那塊地纔是重中之重,早點解決爲好,免得夜長夢多。但是他心裡明白這個道理,但是臉上卻還是帶着點不甘願。
樑朝暉怎麼會不明白周喜康的想法?當他還是海市的樑老闆的時候,幾乎每天都有這樣那樣的應酬,所以一看周喜康的臉色就知道他想幹什麼了。
他笑了笑說道,“等事成之後,我一定請周老哥玩個盡興,到時候周老哥可一定要賞光啊。不過今天還是算了吧,合同可以交給柳司,但是在事情塵埃落定之前,咱們兩個還是要避避嫌的嘛。”說着,他朝周喜康神秘的眨眨眼。
周喜康本來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這段時間因爲與宏信地產相互僵持,他已經好久沒有出去放鬆了。這不,一與樑朝暉談妥了事情,懸着的心放下了,就動了別的心思。而且,他也明白事情還未塵埃落定,所以他也只是想想而已,並沒有說出來。可是誰知道樑朝暉眼睛那麼好使,一下子就看穿了他的想法。
被樑朝暉這麼一說,周喜康老臉一紅,“樑總說的是,樑總說的是,是老周我相差了。”
樑朝暉見他聽得進去勸,笑了笑,“周老哥咱們還是分開走吧,免得被有心人看到,到時候傳到宏信地產的耳朵裡面就不好了。”
周喜康不用細想,立馬就明白了樑朝暉的意思,他點了點頭,“咱們三個一塊出去的目標是大了點,那我先走,煩請樑老弟在這裡等一會再出去了。”說罷,他站起來就朝外走去。
“哎——”柳司想起了什麼,伸出手剛想叫住周喜康,卻見他已經開門出去了。
樑朝暉端起他們進來之時,服務生給倒的茶水,輕抿了了一口,旋即就皺着眉頭放下了茶杯,搖了搖頭,他的口味是讓蘇總給養刁了。自從住進了蘇總隔壁的小院,喝的茶水哪一種放在市面上不是極品?按理說這飯店也有些名氣,裡面的茶水放在外面也算的上是好茶了,但是與樑朝暉平時在四合院喝的茶水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所以被樑朝暉嫌棄也是情有可原的。
他轉過頭,看向柳司,“怎麼了?”
柳司無語的搖搖頭,“這人就這麼出去了?”說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左臉。
樑朝暉不明所以。待他看完柳司接下來的動作,立馬就明白了柳司的意思,他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柳司眉毛一挑,看着忍俊不禁的樑朝暉,端起身前有些涼的茶水,茶杯剛到他的嘴邊,他鼻子嗅了嗅,便嫌棄的放下了茶杯。看來被養刁了的不止是樑朝暉一個人,還有一衆暗旅成員。
周喜康走出包間的時候,臉上的激動怎麼收也收不住,他絲毫不知自己的臉上還帶着剛纔自己掌摑自己而留下來的紅手印。
柳司倒是有心提醒他,但是他剛想開口提醒他的時候,周喜康就已經起身離開了。
所以,這家飯店的服務生們就看到這樣奇異的一幕,一個人模人樣的中年胖子臉上掛着一個鮮紅的大手印,從店裡走了出去,不僅如此,他臉上還帶着激動的笑容,好像是撿了什麼大便宜似的。他們在心裡默默地想,不會是碰到神經病了吧。
而那些給樑朝暉那個包間送菜的服務生神色更加複雜了,他們可是親眼看到周喜康一個人趴在那裡痛哭流涕的啊!現在又看到他如此開心的走出去,難道說他的腦子真的有問題?
周喜康回到西郊之後,又是怎麼與其他兩位鎮長商量的暫不繫表。
第二天一大早,樑朝暉就與西郊的三位鎮長迅速的簽了合同。
緊接着,不知是誰傳出來消息,宏信地產揚言要花五十萬買下西郊那一大片荒地,並且對那塊地勢在必得。這一消息迅速的在西郊蔓延着,不到一天,三個鎮之中絕大多數的人都知道了這一消息。
才五十萬?
幾乎所有聽到這個消息的人腦海裡閃過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句話,五十萬能幹什麼?
如果將五十萬全部都給一個家人的話,足以讓這家人變成大家眼中的富豪。如果將五十萬平均分給五十家人的話,那家人還能分到一萬,就造就了五十個萬元戶。但是三個鎮就只有五十戶人口麼?
雖然他們知道這五十萬不可能全部都分給他們,二百萬和五十萬的差距還是太大了。一涉及到自身的利益,就連七八十歲的老太太都不幹了,緊接着一些有名望的人不約而同的分別聚集在了三個縣委會辦公的地方。
周喜康以及另外兩名鎮長早就做好了準備,可以說,他們就等着他們的到來呢!
將那些人請到了會議室之中,他們表示絕對不會將那塊地以五十萬的低價賣出去,就算是砸在手上當垃圾廠也不買!當然言語間還透露了一些宏信地產的背景,並且表示這下一家不是好找的,別的地產公司看得上西郊這塊地的,不敢跟宏信地產硬碰硬。不懼宏信地產的,卻又看不上西郊那塊垃圾地。他們也無能爲力啊。
終於有人提起了當初比宏信地產先一步來洽談的朝暉地產,說是不是可以去問問朝暉地產還要不要那塊地。
周喜康以及其他兩名鎮長心中都是一喜,但是他們臉上卻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來。
他們沉吟了一下,表示可以去問一問,但是西郊那塊地的價值肯定不會是當初的二百萬了。他們可不會告訴那些百姓,他們已經與朝暉地產簽約了。
對於這一點,雖然大家覺的很可惜,但是卻表示理解,畢竟被宏信地產這樣一弄,他們能將這塊地賣出去就不錯了。剛纔鎮長又給他們權衡了利弊,還向他們透露了宏信地產的背後可能有一座大靠山的消息。他們立馬就明白,這塊地想要出手肯定不容易。但是他們也算是抱着不試試看的態度,讓鎮長再去找一次朝暉地產,若是成功了,即使價錢比之前要少也無所謂。再怎麼少能少過五十萬不成?
周喜康他們花了一下午的時間終於將這些人安撫住了,緊接着互通了一個電話,得知一切進行的順利之後,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
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一半,剩下的就看宏信地產的表現了。
三位縣長這邊忙着安撫百姓,與此同時,樑朝暉那裡也沒閒着。
就在周喜康他們對百姓們作保證的時候,他第二次來到了宏信地產。
進門之後,樑朝暉徑直走到了前臺。“你好,我是朝暉地產的樑朝暉,想見一下張總。”
坐在前臺的女子正在修眉毛,聞言擡頭看了一眼,在看到樑朝暉的時候眼睛一亮,不得不說,樑朝暉本來長得就不差,只不過在遇到蘇芮之前,他被現實打擊了信心,都說相由心生,他沒有自信,自然給不了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不過,他遇到蘇芮之後,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自信又回到了他的身上,而且經過了失敗,他們的氣勢更加內斂,再也沒有了當年的輕狂。而且,他年逾三十,正是風華正茂的好時候。長得不差,氣質又內斂,不管是那個女人看到他都會有眼前一亮。
只是,那名前臺的眼前一亮只是一瞬,等她看到樑朝暉身上穿着的西裝的時候,眼裡不着痕跡的露出鄙夷的神色。
“有預約嘛?”
樑朝暉一頓,露出爲難的表情,“沒有預約,不過你可以給張總打個電話,我有急事找他。”
那名濃妝豔抹的女子嗤笑了一聲,“對不起,我們張總不在。”說完,便不耐煩的低下了頭,繼續修自己的眉毛去了。
樑朝暉臉色十分的不好,雖然是裝的,但是也不排除他是真的不爽!
他們公司的前臺要是敢用這種態度對來客說話,他早就開除了!同時,他也對蘇芮交給他關於宏信地產的資料有了更深一層次的瞭解,他知道宏信內部有些問題,但是沒想到問題這麼嚴重。
不過他可不會提張宏擔憂,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樑朝暉爲難道,“小姐,你通融一下吧,我是真的有急事找張總。”
那名前臺放下手中的修眉刀,不耐煩的擡起頭,“都說了張總不在,你以爲我們張總是誰相見就能見的嘛?!”
樑朝暉咬牙,一副隱忍樣,“你給張總打電話,說樑朝暉要見他,他一定會見我的!”
那名女子抱胸冷笑道,“你當我們張總的時間像你一樣多啊,你再不走我可叫保安了!”
門口那名胖胖的保安聽到了聲音,朝這邊看了過來。
樑朝暉臉色一黑,再也不想在這裡多留,但是他還是忍住了怒意,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名片遞了過去,“這是我的名片,等張總回來之後,請你交給他,告訴他我來過。”說完,不等那女人說話,他轉頭就離開了宏信地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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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正一下,把縣改成了鎮。
幾天沒有更新,跟妹紙們道歉啦~求原諒~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