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寒冷絲毫影響不到屋子裡的溫暖,安靜的辦公室裡偶爾只會傳來一陣空調機嗡嗡的聲音,兩人漸漸的有些迷失在這種夾雜着一絲燥熱的曖昧當中去。
韓夢茹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反抗動作,兩隻小手無力的攬着肖揚的脖子,不斷的在肖揚後背無意識的撫摸着,吻着,肖揚忽然發現韓夢茹微微有些蹙起的秀眉,知她還是沒有做好準備,其實肖揚自己也沒做好心理準備。再說這裡是辦公室,儘管不會有什麼人來,但韓夢茹身爲集團的董事長,肖揚不爲自己考慮,也得爲韓夢茹的形象去考慮,現在這時節,有心人可是多的是。
肖揚漸漸的鬆開韓夢茹,韓夢茹臉上的紅暈好久才漸漸的散去,有些戀戀不捨的感覺,看了一眼肖揚,然後有些困難的站起來,一個姿勢坐了這麼久,腳都有些麻木了,肖揚看着韓夢茹被解開的褲腰帶,笑了笑。
韓夢茹瞪了肖揚一眼,微嗔道:“都是你,太壞了!”無論多麼聖潔的女人,跟男人有了親熱的關係之後,也會變成小女人。
肖揚溫和的笑着幫韓夢茹把腰帶紮好,然後順勢把她抱回自己腿上,給她捏了捏腿,說:“感覺怎麼樣?”
“很舒服。”韓夢茹還以爲肖揚問的是捏退捏的怎麼樣,脫口回答之後才發現中了肖揚的圈套,見肖揚笑得曖昧詭異,伸出柔嫩的小手在肖揚的腰上輕輕掐了一下:“你這人太壞了,怎麼就喜歡上你了?”發出一聲輕輕的嘆息。
肖揚把韓夢茹攬在懷裡:“其實飛蛾撲向火的時候,也許感覺是幸福的呢,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韓夢茹點點頭,雙眼有些迷離的看着肖揚:“如果按照正常的邏輯去思考,我跟你,是永遠不會發生任何交集的平行線,可還是讓我們遇到了,走到了一起,我曾經想過跟你做一個普通朋友,好朋友也可以,卻是從沒想過要做你的女人,所以說,愛情是沒有道理,更不會有邏輯的東西。”
“說句不矯情的話,能遇上你是我的幸運,我是個挺自私的男人啊。”肖揚忍不住嘆息一聲,本來就是一個有點小心眼的男人,也犯不上去標榜自己是聖人,美女誰不喜歡?說他女人太多的,肖揚基本上不會在乎的,這個社會其實就跟動物世界一樣,無論外表粉飾得如何光鮮誘人,骨子裡,還都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實力說明一切。
肖揚早在重生之前就有了清醒並且深刻的認識,這社會,從來就沒有真正公平過,也沒有真正的公平。所謂的資源,永遠都掌握在少數人的手裡。
上輩子看見美女配香車的時候,最多說一句:好白菜都被豬拱了。這輩子自己有成爲這種豬的本事,女孩們又心甘情願的,有什麼理由要去拒絕呢?
社會公德?道德底線?見鬼去吧,沒有能耐的人才整天拿這說事兒,男歡女愛的,我又從沒妨礙過誰,又不曾去故意傷害過誰,礙着誰的事兒了?
就像孟佳,肖揚從沒想過去把她怎麼樣,因爲肖揚知道,按照現在孟佳的心態來說,一旦跟她發生了關係,就等於是傷害她,自己給不了她一個完整的丈夫。既然是這樣,莫不如就順其自然。
再比如張思嘉,同樣也是個小女孩,對肖揚的感情也是極其堅定的,但就因爲中間夾着一個蘇文秀,使得肖揚遲遲的沒有任何動作,因爲肖揚內心深處始終留着一絲念想,這絲念想就是,不跟思嘉發生什麼的話,蘇文秀就是蘇姐,一旦跟思嘉發生了什麼,那蘇文秀就是他丈母孃了,這其中的味道,得細品才能感覺出來。
“想什麼?”韓夢茹這會已經多少從情慾中清醒過來,看着肖揚溫柔的問道,實際上越是她這種出身高貴的女孩,對這種事的接受能力也就越強,你樂意不樂意是一回事,但你知不知道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從小,韓夢茹拜訪過的某些大人物的家裡,經常會出現幾個女人,她就大姨娘二姨娘三姨娘的叫着,所以說這種事對韓夢茹這樣的女孩來說,只是看自己心寬沒寬到那種地步,對這個男人是否真心喜歡罷了。
由於她父母早逝,一直被爺爺捧在手心裡寵着,自然也就沒人敢拿她的婚姻當政治籌碼,實際上以她的家庭,也不需要這麼做。也就造成了她對一個來自農村的商人青睞有加,家族裡明知道的情況下,卻沒有任何干涉的現狀。
“沒想什麼。”肖揚笑着摸了摸韓夢茹瓷器般精緻的臉,他很喜歡韓夢茹的皮膚,細膩的如同牛奶一般細滑,摸起來簡直讓人愛不釋手。
韓夢茹把臉貼在肖揚的手上,然後說:“日本方面,五月份要過來考察。”
肖揚咦了一聲,說:“咱們現在的產品在那邊賣的怎麼樣?小鬼子過來考察什麼?”
“賣的很好,目前已經悄然佔領了他們百分之十的市場份額,引起了相關財閥的警惕,不過代理咱們產品的財閥也很有實力,準備加大從咱們這進口的力度,所以定在五月份中旬來中國考察。”韓夢茹說起工作,臉上恢復清冷的神色,不過在看向肖揚的眼神深處,還是可以看見一絲嬌柔的嫵媚。
“呀……百分之十!”肖揚一愣,猶豫這陣子一直都在忙着退耕還林的事情,他已經有一陣子沒有關注過公司的出口情況,雖說日本領土不大,還沒中國一個大省大呢,人口也不算多,才一個多億,但能夠這麼快就佔領他們百分之十的市場份額,還是讓人值得驚訝的。
肖揚看着韓夢茹,頓時來了興趣,對能夠從日本人手裡挖到錢,肖揚還是非常欣慰的。“給我說說!”
韓夢茹抿着嘴,秀眉輕輕的挑動了兩下,她是知道肖揚骨子裡的民主情結的,笑着說:“其實也沒什麼,去年咱們水稻不是豐收了麼,那些特質的精研米出口到日本之後,非常受日本的中高收入階層的喜歡,跟咱們合作的住友財團前陣子忽然加大了進口量,給我的感覺,他們似乎有壟斷日本市場的想法。”
肖揚輕輕皺着眉頭,對於日本人,肖揚始終抱着“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看法,對於他們忽然加大進口大米的數量的做法,肖揚本能的覺得對方是想搞什麼小動作,問道:“咱們在日本設立的分公司怎麼樣了?”
“還可以,因爲目前看來是小打小鬧的,成不了什麼大氣候,那些大財閥自然也就懶得關注。”韓夢茹淡淡的說着。
在日本設立的分公司,是以韓夢茹的名義註冊的,肖揚和韓夢茹兩人各持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肖揚的目的是在不久之後的將來,漸漸的擺脫把產品出口給代理商的做法,而是直接通過自己的公司進行銷售,當然,這種事情難度非常大,但總好過給別人做嫁衣。
雖然飛揚集團出口的價格不算低,至少在同類產品中來講,飛揚算是一個異類,大部分外國公司,都將中國作爲一個原材料生產基地,只進口你們的原材料,然後人家自己加工。就算國內公司想深加工,人家也不要。
這種純粹把中國當成一個原材料基地,通過廉價勞動力賺錢的方式,這些年已經漸漸的被國人所接受,那些每年出口大量原材料的公司,還爲此沾沾自喜,像他們真的成了跨國集團一樣,面對外國人卑躬屈膝,面對自己廠子的員工就是一味的壓榨和盤剝,想想都讓人齒冷。
肖揚從一開始就堅持走精品路線,這一策略從未改變過,就像飛揚米業當時出口日本的時候,住友財團的人來過一次東北考察,提出只進口經過一遍加工的大米,也就是粗加工的,價錢給壓得很低,當場就讓胡琳給拒絕掉。這女人也算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把聲名赫赫的住友財團的代表硬是給趕了出去。
事後肖揚才知道,原來那裡面有兩名高級代表,對胡琳有過言語上的騷擾,以爲胡琳不懂日語,話語裡還對中華民族有侮辱,稱呼爲支那人。
胡琳上學時候就是個憤青,這麼多年脾氣就沒變過,哪能容忍這種事情,當下就怒了,直到後來日本人第二次來東北,登門道歉,這才把這項生意談攏,而且還得按照中方的意思去做。
想起這段插曲,肖揚冷笑幾聲,他心裡無比清楚,最近已經開始在東南亞動盪起來的經濟,將會漸漸的蔓延整個亞洲,對日本的衝擊也是相當巨大的,成立那個小公司,當然不是沒有目的,而是想利用經濟危機對那些日本財閥的衝擊,一舉拿下日本的農產品市場,等到他們換過來,就已經無力迴天了。
肖揚笑了笑,說:“行,讓他們先幫着我們鋪鋪市場,也是好事兒,這需要支持,接待工作,就交給蔣東來做吧,他這兩年已經成熟了!”
看着肖揚老氣橫秋的模樣,韓夢茹笑着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