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那妖獸光影,韓風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凝重。
一個帝國的底蘊,果然是比昌嵐國強出很多,天級上品的武技,韓風這還是頭一次見到,縱使是在昌嵐的藏寶密室裡,最高也只有天極中品武技而已。
從那龍形妖獸散發的恐怖威壓中,韓風能夠體會到,天極上品武技,比之天級中品的武技要強出很多,至少這武技的威力,以他目前現有的武技來說,沒有一個可與之相比,就算是天級中品的七殺無形劍也不行。
這賀鱗的實力,比韓風高出一級,這用出的武技,也比韓風高出一級,這兩種差距疊加,那是極爲恐怖的差距,這種差距,就算是實力比賀鱗高的修者,都只能暫避鋒芒。
不過,別人要暫避鋒芒,但韓風,卻是無所畏懼,賀鱗的武技固然強悍,可如今的韓風,底牌衆多,這到底誰勝誰負,現在還言之過早。
“小子,死吧!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場!”
賀鱗腳步移動,跟隨在光芒龍形妖獸之後,目光‘陰’冷的看着韓風,感受這身前那強悍的威勢,他嘴角帶起一絲獰笑,以他的實力,這一招使用之後體內真氣會全部耗盡,但這一招一旦施展開來,就算是先天七級的修者,也必定飲血槍下。
話音落下,賀鱗腳步更快,不打算給韓風絲毫的反應時間,手臂舞動,那龍形妖獸之影便是猛然擡頭,巨口大張,衝着韓風直撲而下。
“龍骨遮天,噬!”
龍形妖獸帶起勁風呼嘯,猶如巨龍嘶吼,光茫閃動間,帶起強橫之極的恐怖威勢,轟隆隆衝向韓風韓風。
“啪啪啪!”
龍形妖獸所過之處,下方酒樓的青石地面,都是被生生轟出一道寬近一米,深有半米的深溝,在那龍影所過之處,一切東西都被碾碎。
望着那急速靠近,想要將自己吞噬的龍形光芒,韓風的雙眼微微眯起,腳踏飄雪穿雲步,身體急速向後閃動,與此同時,他手中盤龍劍,也是不斷顫動,一股強悍的真氣,自他體內呼嘯而出。
“七殺無形劍,終極一殺!”
韓風眼中‘精’光閃爍,一劍凌空斬出,旋即一道凌厲劍氣自劍尖爆‘射’而出,劍氣在離開劍尖的霎那,便好似消散一般,消失不見,而韓風手中的盤龍劍也已不見。
七殺無形劍,殺人與無形,劍出無形、劍氣無質,只有殺,是永恆。
劍氣‘射’出的瞬間,韓風自己,也是因爲身體的略一停頓,終於是被那龍形妖獸整個包裹了進去。
“嘭!”
一聲爆響,龍形妖獸光茫整個炸開,狂暴的起勁四溢,酒樓牆壁轟然破碎,連樓頂都被上涌的氣勁轟出一個大‘洞’。
至於爆炸的中心,破碎的龍形光芒讓衆人眼中只剩一片亮白,根本看不清發生了什麼……
半響之後。
光芒散盡!
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的盯着那場地中間,而當他們看清楚其中的情景之後,酒樓之中,霎時間變得寂靜無聲,落針可聞,所有人的臉上,都帶着難以置信的震驚。
賀鱗的模樣悽慘之際、披頭散髮、嘴角掛血,衣衫破碎,在他的脖子上,靜靜的放着一柄劍,一柄古銅‘色’、劍身鐫刻龍紋的長劍,而劍柄,握在韓風的手上。
反觀韓風,衣衫整潔、氣定神閒,彷彿剛纔面對那恐怖龍形妖獸光芒的人不是他,而是賀鱗。
酒樓之外,因爲躲避兩人戰鬥,而退到樓外的一衆風鳴帝國的青年,同樣是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幕,臉上的神情變的格外的詭異,原本眼中那賀鱗必勝的信心已經盡數消弭,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恐懼。
他們實在無法相信,他們之中最強的賀鱗,在用出了天級上品武技之後,仍舊敗在了一個實力還不如賀鱗的對手手中。
“贏了……贏了!”葉紫天等六人,也是吐出了一口長氣,緊繃的身體緩緩放鬆了下來,臉上帶着一抹高興神‘色’,雖然再次震驚韓風的實力,但那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韓風安然無恙。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擋的住我的龍骨遮天,怎麼可能一點事也沒有?你那武技明明才只是天級中品而已,怎麼可能會打敗我?”
賀鱗看着眼前毫髮無損的韓風,難以置信的低語着,那聲音好似是問話,又好似是自語。
實力差一級,也許相差不算大,可是天級中品武技和天級上品武技之間,雖然只是一字之差,但兩者的威力,卻是猶如天壤之別。
對方的實力不如他,武技更是不如他,但偏偏,就是這麼一個兩點都不如他的人,將他打敗了,而且是毫髮無損的打敗了,這樣的現實,讓他怎麼能接受的了?
哪怕是韓風受一點點傷,他也好受一點,可是,韓風偏偏一點事也沒有,甚至連衣角都沒有破損一絲,這一刻,賀鱗甚至對自己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不過,不管他如何的難以接受,失敗已然擺在了眼前,那脖子上的冰冷長劍,確實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你想怎麼樣?”賀鱗臉‘色’灰敗,他想不通韓風怎麼會一點事也沒有,不過事已至此,多想無用,而且韓風既然沒有直接殺他,那麼事情應該還有轉機。
韓風面‘色’平靜的看着賀鱗,剛纔的那一瞬間,他發動了慢慢的技能‘甲殼護盾’,護盾抵消百分之六十的傷害之後,所剩的威力對韓風強悍的‘肉’體來說,根據就如撓癢癢一般,所以,他當然不會有事。
本來護盾要持續十五秒,不過爲了掩人耳目,韓風在那攻擊威力過後的第一時間,便主動取消了護盾,所以外界並沒有人看到,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們所有人,‘交’出儲物戒指,我放你走。”韓風瞥了一眼酒樓之外鳳鳴帝國的那一衆人員,而後將目光放在賀鱗的身上,等着他的答覆。
“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賀鱗面‘色’一變。
每個人的儲物戒指裡,都放着自己最重要的物品,將儲物戒指‘交’給韓風,那就相當於將自己的全部身家‘交’給了韓風,之後他們將一無所有。
“過分?”韓風冷冷一笑,“我記得你剛纔好像是要我的一條手臂吧,我的手臂可是很貴的。當然了,你也可以不‘交’,不過,那樣的話,你也就不用走了,孰輕孰重,你自己選吧!”
賀鱗臉上的肌‘肉’不斷‘抽’搐,韓風這是赤果果的威脅,他要麼‘交’戒指,要麼死。
半響之後,終於是對生的渴望佔了上風,賀鱗有些艱難的將目光轉向一衆鳳鳴帝國的人員,沉聲說道:“請諸位都‘交’出你們的儲物戒指吧,我賀鱗保證,日後會彌補各位的損失的。”
話落,賀鱗自己當先拿下戒指,遞給了韓風。
酒樓外,一衆風鳴帝國的人員面面相覷。賀鱗,是他們一衆人之中實力最強的一個,鳳鳴帝國參加百國爭霸的成績如何,賀鱗至關重要。
另外,賀鱗在鳳鳴帝國地位不低,如果有誰不‘交’,導致賀鱗被殺,那麼被與賀鱗關係較好的幾個人盯上的話,就算回國怕也不得安寧。
基於以上兩點,最終,在幾個和賀鱗關係比較好的人帶頭之下,所有人都‘交’出了自己的儲物戒指。
“你們風鳴帝國的人,最好不要再來惹我,否則,來一個,我殺一個,絕不手軟。”
韓風話語冷冷落下,隨即手一揮,將放在地上的十八枚戒指全部收入了自己的儲物戒指,而後收起盤龍劍,不再理會賀鱗。
聽到韓風的話,賀鱗眼神不斷閃爍,他剛纔還正在想離開之後,要怎麼來報復韓風,甚至他已經想好了要請哪些幫手,可是韓風的話,卻讓他又有些猶豫了。
緩緩的走出酒樓,而後在一衆同伴的攙扶之下,一羣人快速的遠去。氣勢洶洶的尋仇而來,卻被人家‘弄’的灰頭土臉,他們也感覺有些丟人。
不過經過這麼一番折騰,這酒樓已經是七零八落,明顯不能再呆了,韓風隨手扔給滿臉苦相的酒樓老闆兩塊靈石當做賠償,然後一行七人也離開了酒樓,準備另尋他處。
兩塊靈石,相當於兩千兩白銀,賠償酒樓的損失是綽綽有餘,本來滿臉苦相的酒樓老本瞬間喜笑顏開,恭恭敬敬的將幾人送走。
“詹兄,你看如何?”韓風一行走出酒樓之後,酒樓二樓一角的一張桌子上,一身着白衣,約莫十八九歲的青年微笑問道。
經過剛纔的戰鬥,整個酒樓幾乎盡毀,但唯獨兩人所在的一角卻是完好無損。
“有些手段,但不足爲懼。”那詹姓青年淡淡說道,聲音平淡,毫無‘波’瀾。
“你看明白他是怎麼抵擋那一招的嗎?”白衣青年又問。
“沒有,那一刻光芒太盛,根本看不清楚,不過想來也就是金剛符之類的東西吧!”詹姓青年隨意說道,隨即語氣一轉,問道:“怎麼,難不成凌大少你看出來了?”
“沒有。”姓凌的白衣青年搖了搖頭,“正因爲沒看明白,我才問你,但我總感覺那青年並不簡單。”
“不簡單又如何,一個先天五級的傢伙而已,在你我面前,他怕是連三招都接不下,值得你這麼重視麼?”詹姓青年有些不耐。
見同伴如此,那淩姓的白衣青苦笑一聲,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