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茂在路上晃悠了十來分鐘以後,心裡暗想道,怎麼辦呢,要是回宿舍的話,那王八蛋會不會真像他說的那樣,不行,不能回去,送上門去給人家的收拾的傻逼事堅決不幹。
就在許茂猶豫着該上哪兒去的時候,突然對面走來兩個人,兩人的身高都一八零左右,一個瘦弱,一個壯實,正邊走邊聊着什麼。
許茂這種情況是不想被人看見的,於是他下意識的低下頭了,裝作走路的樣子,緩緩的向前挪步。
“咦,你是經管系九二級的吧,叫許……許什麼的?”那個壯實的一點走到許茂跟前停下了腳步,開口問道。
許茂聽到這話以後,微微一愣,心裡暗想道,哥什麼時候這麼出名了,走到路上都有人能認出來!
想到這以後,他便擡頭向來人望去,雖說有幾分眼熟,但一下子卻想不起來,究竟在哪兒見過。
“我是體育系大二的,秦武光,這是施濤,認識一下!”秦武光說完這話後,衝着許茂伸出了手。
許茂此時已搞清楚秦武光和施濤是誰了,秦武光一直不怎麼開口,所以許茂沒什麼印象,而對施濤,印象卻是很深的。
“原來是兩位師兄,你們好!”許茂說到這,一臉熱情的握着兩人的手,用力搖了搖。
“這麼晚了,準備去哪兒?”秦武光不動聲色的問道。
“沒……沒準備去哪兒,隨便逛逛!”許茂彷彿被人看穿了心思,略顯尷尬的說道。
“既然沒事的話,那就去我們那坐坐,怎麼樣?”秦武光說道。
許茂正愁沒地方去呢,聽到這話後,忙不迭的點頭說道:“行,秦哥請,施哥請!”
第二天一早,林熹、馮東勝和趙毅早早的起牀了。看到許茂的牀上空空如也,馮東勝開始的時候還有點擔心。
林熹見後,肯定的說絕對沒事,這貨指定去哪個狐朋狗友那湊合了一晚,絕對不會有事。憑着高中階段對許茂的瞭解,這貨絕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的,從昨晚的落荒而逃也能看出來,他就那麼大的膽子。
爲了不發生意外,林熹也特意提醒馮東勝不要再和許茂計較了,他就是一堆扶不上牆的爛泥。
馮東勝聽到林熹的話後,連忙點了點頭。早晨起牀以後,見許茂的牀上沒人,他便有點心神不寧了,哪兒還敢再計較什麼。
三人在操場上練習完來到食堂的時候,見許茂正和錢程等人在一起吃早飯呢!
林熹、馮東勝、趙毅三人對視了一眼,心裡很是疑惑,他們都想不明白,許茂怎麼會和這幫傢伙混到一起去的。
看到林熹等人過來以後,許茂更是裝作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不是和秦武光、施濤說着什麼,看上去關係好得不行。
馮東勝見此情況,眉頭緊蹙,小聲怒道:“傻逼,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的貨色。”
林熹聽到這話以後,下意識的擡頭衝着許茂望去,不得不說,馮東勝的這話說得還真是貼切,此時許茂的表情和動作便是那話的最好印證。
許茂雖然很想找回昨晚丟掉的面子,但由於剛加入到錢程等人當中來,不宜當即便給人找麻煩,硬是隱忍住了,沒有發作,心裡卻暗想道,姓馮的兔崽子,你給我等着,老子要不把你收拾服帖了,就不姓許了。
馮東勝彷彿有心靈感應一般,許茂剛想到這,他便狠狠的瞪了一眼過來,搞得許茂心裡一寒,下意識的低下了頭。
看着許茂的慫樣,馮東勝的心裡很是開心,嘴角微微上揚,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林熹起初還有點擔心馮東勝去找許茂麻煩,對其格外留心,見對方並沒有這個意思,他便放下心來了。
錢程、秦武光等五人吃完早飯後,便站起身來往外走去。當走到林熹等人的餐桌前的時候,石浩宇突然小聲的嘟嚷了一句,吃軟飯算什麼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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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以後,林熹、馮東勝、趙毅俱是一愣,不知他這話從何說起。
三人當中,最看不慣錢程等人的便是馮東勝了,原因很簡單,他喜歡郝欣妍,錢程也喜歡郝欣妍,甚至放出話來,誰要是敢想郝欣妍的主意,便是和他錢某人過不去。馮東勝聽後,自是將其定位頭號情敵了。
聽到秦武光的話後,馮東勝剛想發作,林熹輕扯了一下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衝動。林熹從許茂那一臉得意的笑意中,看出了些許不對勁,想等把情況搞清楚再說。
許茂見林熹等人沒有接茬,心中的得意之情更甚了,走出食堂的時候,給人一種搖頭晃腦之感,簡直裝逼到了極點。
“這小子真他媽.的太氣人了,下次再犯到我手上的話,老子一定要他好看。”馮東勝恨恨的說道。
林熹和趙毅對視了一眼,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
從食堂裡走出來以後,許茂便對身邊的秦武光說道:“二哥,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否則,這小子絕不會不答腔的。”
“他女朋友家裡到底是幹啥的,除了泯州以外,在應天也很有勢力嗎?”石浩宇說道。
五人中,除前程以外,石浩宇是最恨林熹的,他一直主張找機會狠狠修理對方一番,昨晚聽到許茂的話後,心裡反倒有點沒底了。
許茂聽到石浩宇的問話以後,心裡暗想道,你還真是傻逼,趙怡的老爸從省裡空降到泯州去任市委書記,怎麼可能沒關係呢?
儘管心裡不屑,但許茂卻沒有把這話說出來,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你要想知道的話,只能自己去打聽了。
石浩宇聽出許茂這話有幾分寒顫他的意思,剛想發作,錢程卻搶先說道:“浩宇,你動動腦子,那女孩的老爸能從省裡空降到泯州去做一把手,怎麼會沒關係呢?”
聽到老大開口幫這大一新生,石浩宇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只是暗暗將一腔的怨恨全都記在了許茂的身上。
錢程說完這話以後,轉過頭來,衝着其他四人嚴肅的說道:“這段時間,誰都不要再惹那兩小子,一切都等到腳鬥士比賽中,公平公正的解決。”
聽到錢程的這話以後,其他四人都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其中錢無光和石浩宇更是下意識的伸手輕摸了一下左腿的膝蓋,彷彿這是他們放倒林熹和馮東勝的武器一般。
接下來的幾天,林熹和馮東勝、趙毅都在爲腳鬥士比賽做準備。這其中,不光趙怡對此事很是關注,郝欣妍在他們來練習的時候,也去過兩次。如此一來,馮東勝便如上足了發條的機器一般高速運轉個不停,林熹和趙毅都有點跟不上他的節奏。
這種情況一臉持續了三天,第四天早晨,林熹便向老師請了一個星期的事假,急急忙忙的趕往了徐城萬沙。
前一天晚上,林熹接到了倪凌薇的傳呼,他當即跑到小賣部裡用公用電話回了過去。
倪凌薇在電話裡告訴林熹,下午的時候,徐城煤礦明確表達了想要和東盛煤礦合作開發這條礦脈的意向,另外昌盛這邊好像也有點蠢蠢欲動的意思,她讓林熹最好能過去一趟,否則她這心裡真有點沒底。
林熹心裡很清楚,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倪凌薇是絕對不會打這個電話的。意識到這點以後,他當即便在電話裡告訴對方,明天一早他就趕過去。
倪凌薇聽到林熹的答覆以後,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沒忘記提醒他,路上注意交通安全,不在乎這一時半會。
當天晚上打完電話回到宿舍以後,林熹躺在牀上怎麼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