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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孝昆這麼做既是對車曉儒的警告,同時也是撇清自己,如果上面知道這事,追查下來,他完全可以說已讓車曉儒停止反省,等查清事情的原委以後,再作處理。
鍾孝昆這纔是快刀切豆腐——兩面光,車曉儒與之相比,還是要遜色不少,這可能也是校長和副校長之間的差距所在吧!
儘管心裡很不情願,但車曉儒卻無法反駁,鍾孝昆的話滴水不漏,從某種角度來說,這還是照顧他的,他怎麼可能還有所不滿呢?
“行,校長,我聽你的,最多三天時間我就能將這事徹底擺平,到時候我再來向您彙報!”車曉儒信誓旦旦的說道。
鍾孝昆當然明白他這話的意思,沉聲說道:“曉儒,這事你儘管放心,只要你把這事處理完了,不留任何後遺症,你還繼續分管之前的工作,注意,必須沒有任何尾巴。”
車曉儒聽後,請嗯一聲道:“鍾校,您放心,我決不會讓你爲難的。”
“曉儒啊,你心裡有數就行了,這麼多年來,我鍾孝昆做的違背原則的事情可不多,希望你能好自爲之。”鍾孝昆說完這話後,衝着車曉儒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車曉儒見狀,心裡長出了一口氣,雖說暫時被停了職,但這事只要不出意外的話,就算過去了,這對他而言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要說車曉儒的想法確實不錯,但事情卻並沒有按照他想象的那樣的去發展,不出意外,這事便過去了,如果出意外呢?
就在車曉儒站起身來準備往外走的時候,門外卻傳來了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鍾孝昆和車曉儒雖都不知出了什麼事,但心裡卻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莫不是有什麼事要發生?
就在兩人愣神的功夫,校長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只見辦公室主任孫東方慌亂的跑了進來,大聲說道:“鍾……鍾校,不……不好了,出事了!”
鍾孝昆因爲車曉儒的事情心情本就不爽,聽到孫東方的話後,將臉往下一撂,怒聲訓斥道:“你慌什麼,有話好好說,你看看你的火燒火燎的樣子,哪兒還半點辦公室主任的樣子!”
車曉儒見狀,也把臉色一沉,衝着孫東方說道:“孫主任,有什麼事慢慢說,鍾校在這坐鎮,能出什麼事呀?”
聽到鍾孝昆的埋怨,車曉儒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氣,現在車曉儒竟也張口就是批評,這讓他實在按捺不住了。
“車校,這還不是你乾的好事,那個姓王的建築老闆正在外面找你,說要和你拼命呢!”孫東方一臉不爽的說道。
車曉儒聽到這話後,頓時呆住了,他怎麼也想不到孫東方如此慌亂,竟是因爲王國舉到學校裡找他來了,要是早知如此的話,他不光不會批評孫東方,甚至還會幫其說兩句好話。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姓王的老闆找車校拼命,孫主任!”鍾孝昆一頭霧水,焦急的問道。
孫東方衝着車曉儒發飆,是一時氣急,再加上這事本就是車曉儒惹出來的,借他一個膽子也不敢向鍾孝昆光火。
“鍾校,這事比較那什麼,還是讓車校和你說吧!”孫東方看着鍾孝昆說道。
孫東方在說這話的時候,心裡暗想道,他把人家老婆給睡了,人家當然要找他拼命了,不過這事我怎麼說的出口呢?
鍾孝昆往車曉儒那看了一眼,只見其低着頭,一臉的失魂落魄狀,他下意識的感覺到這貨一定有事瞞着他,絕不能再給他胡言亂語的機會。
“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給我一五一十的說,不得有任何隱瞞!”鍾孝昆怒道。
孫東方見狀,意識到校長是真的發怒了,他要是還在這支支吾吾的,指定又得挨批,這是姓車的幹出的事情憑什麼讓我跟着倒黴呢?
想到這以後,孫東方便沉聲說道:“校長,是這麼回事,那個叫王國舉說車校那什麼,他要找他拼命!”
儘管打定主意不幫車曉儒隱瞞了,但他還是沒好意思把其乾的事情說出來,只用了“那什麼”代替,他覺得校長應該能聽明白這話。
孫東方的這個推論在正常情況下是行得通的,但車曉儒編謊在先,鍾孝昆先入爲主,一下還真沒聽出他話裡的意思。
“那什麼?說清楚!”鍾孝昆黑着臉說道。
嘎?這還要再讓我說清楚呀,這……孫東方想到這以後,下意識的擡頭看了一眼鍾孝昆,見校長正在衝着他吹鬍子瞪眼睛呢!孫東方見此情況,也顧不上其他的了,疾聲說道:“校長,王國舉說車校睡了他老婆,他要和其拼命!”
“什……什麼?”鍾孝昆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道,他真被這消息給氣暈了,這在百年應大的校史上,是絕無僅有的,副校長竟被人職責說……
“車曉儒,你說,這是怎麼回事,你剛纔不是告訴我,那女人是你家隔壁鄰居嗎,王國舉什麼時候成你鄰居了?”鍾孝昆咆哮道,“你說呀,低着頭幹什麼?”
“校……校長,我剛纔騙了您,請您無論如何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這就去……”車曉儒語無倫次道。
鍾孝昆聽到車曉儒的話真是無語到了極點,他之前還一直在想方設法的爲其遮掩,想不到這貨竟一直到現在都在騙他,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車曉儒,你的事情和我沒有關係,請你現在就離開我的辦公室。”鍾孝昆怒聲說道。
說完這話後,鍾孝昆見車曉儒還想爭辯,立即伸出右手食指,指向門外,怒聲喝道:“出去,什麼都不要說,現在就給我出去。”
鍾孝昆說到這,轉過頭來對孫東方說道:“孫主任,給他十分鐘處理這事,超出這個時間,直接打電話報警。”
孫東方聽到鍾孝昆的這話後,知道校長已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那就沒他什麼事了。想到這以後,立即大聲答道:“鍾校,您放心,我知道該這麼做!”
鍾孝昆聽到這話後,衝着兩人揮了揮手,他對車曉儒失望至極,連看都不想看見他了。
車曉儒見狀,還想再向鍾孝昆求兩句情,可孫東方卻不給他這樣的機會,搶先說道:“車校,您還是請吧,我們不要在這打擾鍾校辦公了。”
車曉儒自持副校長的身份,一直不把孫東方看在眼裡,再加上剛纔差點因爲他被鍾孝昆狠批,此時孫東方自不會再和車曉儒客氣的。
“孫主任,你先出去一下,我和鍾校單獨說兩句。”車曉儒沉聲說道。
在說這話的時候,車曉儒已打定主意了,及時給鍾孝昆下跪,他也要讓對方保他這一回,否則他可就全完了。
孫東方雖不想給車曉儒這個機會,但他不知鍾孝昆的態度,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萬一校長想給姓車的這個機會,而他卻硬將其拖出去了,那他豈不是把鍾校得罪了嗎?
意識到這點以後,孫東方沒有立即去回答車曉儒的話,而是擡頭看向了鍾孝昆,他想知道校長的態度究竟是什麼。
鍾孝昆此時對車曉儒已討厭到了極點,哪兒還會再給他說話的機會,猛的用力一揮手,怒聲喝道:“全都給我出去!”
孫東方搞清楚鍾孝昆的態度以後,自不會再有任何猶豫,衝着車曉儒說道:“車校,你是自己出去,還是我請你出去?”
孫東方雖用了一個“請”字,但其中的意思卻是再明白不過了,你要是不出去的話,那我就把你拖出去了。
車曉儒聽到孫東方的話,轉過頭來,衝其狠瞪了一眼。他隨即悲劇的發現,這麼做根本沒有任何效果,孫東方也兩眼直視着他,似乎沒有避讓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