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熹雖然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自己,沒事,就算他們來找也不怕,我有足夠的理由說服他們。儘管如此,他還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不時往窗口望去。由此可見,他儘管是重生人士,但由於學生的身份使然,對於老師、學校領導還是有種發自內心的敬畏,想不承認都不行。
當下課的時候,看到曹宏燁的表現以後,林熹的心裡就平衡了。他不光注意見到老師不自然,就連學生的幹部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都緊張得不行。林熹見此情況,就有一種忍俊不住之感。
從上午到下午,每一節課課間休息的時候,曹宏燁都會到10班門口來露個臉。開始的時候,林熹還以爲他有事說,誰知走過去以後,他卻什麼事沒有,搞得其很是鬱悶。
一直到下午第二節課的時候,林熹纔回過神來,曹宏燁之所以每節課下課都會過來,一定是想知道他有沒有被班主任或校領導叫去。每當看到他好好地端坐在班上以後,曹宏燁便轉身離開了。
意識到曹宏燁的用心良苦以後,林熹的心裡異常感動,同時也更加堅定了他一定要把這事辯個清楚明白的決心。
出乎林熹和曹宏燁的意料之外,一直到下午的第三節課下,學校都沒有任何一個領導找過他們倆。今天輪到政教處田主任值日,他上、下午各高三年級巡視了一遍,但卻根本沒有找林、曹兩人的意思。
現在已經上第三節課了,完了以後,就放學了,雖說還有兩節晚自習,但上課的時候都沒事,晚自習的時候更不可能有事了。
這種情況讓林熹很是不解,不過他也不想在這上面浪費心思,今天平安無事,那是最好了,至於明天如何,那就等到明天再說吧!
今天最後一節是高老師的語文課,林熹儘管心裡有點不淡定,但表面上看上去還是挺用功的。昨天的事情可還沒有結果呢,他可不希望因爲上課走神這類小事被班主任抓住,那可太二了。
當下課鈴響起的時候,林熹暗暗鬆了一口氣,看來他的運氣不錯,至少今天是這樣的。
就在林熹暗暗慶幸之際,高老師卻突然開口說道:“今天的課就上到這兒,趙怡和林熹到我的辦公室來一下,其他同學放學了!”
說完這話以後,她還特意衝着林熹和趙怡點了點頭,然後便轉身出門去了。
就在林熹心裡大叫嗚呼哀哉的時候,趙怡卻往教室門口走去了。林熹注意到一身白裙的趙怡,此刻粉面通紅,腳步慌亂,大有一步就跨出教室門去的意思。
見此情況,林熹不由得暗暗搖了搖頭,心想,老師叫的可是我們兩個人,你就不能等我一下嘛?
這話林熹最多也就在心裡腹誹一下,是絕不可能說出來的。此時校園裡的男、女生之間的關係和後世有很大不同,有人同班同學三年,甚至連話都沒說過。這可絕對不是誇張,在九十年代初期的華夏國校園內絕對是真實寫照。
趙怡和林熹一前一後來到了高老師的辦公室,此時已是下班時間,辦公室裡除了他們三人以外,便沒有其他人了。
高老師指了指她對面辦公桌旁邊的兩張椅子,對林、趙兩人說道:“你們坐吧,我有點事情想和你們聊聊!”
林熹聽到這話以後,就是一愣,雖說老班在他的記憶裡還算和藹,但貌似也絕對沒到這份上,今天這是唱的哪一齣,鴻門宴?
想到這的時候,林熹開口說道:“不用了,高老師,有什麼事,您就……”
話剛說了一半,林熹便閉上了嘴,因爲他看到趙怡已經在高老師指的椅子上坐下了。爲了避免趙怡尷尬,林熹想了想,也走到另一張椅子跟前坐了下來,只不過在坐之前,他也沒忘向高老師表示一下感謝。
高瑞琴看了一眼對面的少男少女,如果撇開她班主任的身份不談,眼前的兩人還真是挺般配的,男孩英俊瀟灑,女孩漂亮溫柔,只不過這個念頭僅僅在她心裡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擔心和憂慮。
當第一個同學向她反應林熹和趙怡的事情的時候,她並沒有放在心上,但當第二個、第三個陸續出現以後,她就不淡定的。
林熹這個男孩學習成績雖不是十分突出,但高瑞琴感覺到他還有後勁,對其很有幾分期待,從上學期開始,高瑞琴就對其很是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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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說這個叫趙怡的女孩,高瑞琴雖沒有刻意去打聽她的情況,但這兩天已經有一些說法傳到了她的耳朵裡面,女孩的來頭不小。
就算沒人說,高瑞琴也能想到。泯中是泯州市唯一的省重點中學,在高三年級想要插班的話,沒點能量還真做不到,跟別說趙怡入學當天,政教處田主任親自將她送到了班上。
田主任可是陳校長的左膀右臂,能讓他親自送過來的學生,*可想而知。
這兩個學生都是她看中的,再加上一再接到其他同學的報告,高瑞琴便決定找他們談一談。高瑞琴一點也不信這對男孩和女孩之間有故事,別的不說,就衝趙怡剛到泯中來三、四天時間就沒有任何可能性。
高瑞琴看着兩人面帶微笑問道:“這次考試,你們兩人感覺怎麼樣?”
聽到這話以後,林熹和趙怡對視了一眼,兩人都覺得很奇怪,老班鄭重其事地把他們叫來,難道只是爲了前兩天的摸底考試?別說林熹這個重生者覺得不可能,就連趙怡這樣單純的小女孩都不相信。
儘管兩人都覺得高老師醉翁之意不在酒,但還是一板一眼地作了回答。
高瑞琴聽後,點了點頭,略作思考以後,高瑞琴對林熹說道:“林熹,前兩天考試的時候你們之間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