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是放學時間人流高峰期,見幾個非主流打扮的混混圍着一個學生,很多人都站在不遠處觀望,幾名楚陽的同班同學見狀轉身跑回學校想找老師幫忙。
“小子,還認識宵哥我嗎?”胡宵一副吊炸天的樣子看着楚陽問。
楚陽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諷刺道:“怎麼上次那兩隻狗不行,今天你就叫了一羣來?”
“我草,你說誰是狗呢?他媽的,找打吧。”胡宵身邊站着的一名紋身魁梧男子說。
“說的就是你們,就這樣的身手還敢出來丟人,回家去再練幾年吧。”楚陽冷笑一聲臉上寫滿不屑。
紋身男一怒,擡起手就朝着楚陽的臉揮去,他最喜歡打人耳光了。
只是巴掌還沒挨近楚陽的臉就被截住了,楚陽看得出此人心術不正,平常也多爲作惡,他眼中一冷,迅速的拉起男子的手一折,就聽到一聲殺豬般的叫聲響起。
“啊!!”紋身男疼得大叫起來,他實在沒想到這個小子會這麼狠辣,他呲牙對幾個小弟說:“給我將他的手砍了。”
幾名混混立即就從一個提着的黑色塑料袋中拿出幾把西瓜刀,分發完就朝楚陽砍來。
胡宵則站在旁邊陰測測的笑等着楚陽斷手。
楚陽實在提不起和這些混混打架的興趣,準備速戰速決給這些人點教訓就走,他一一躲過砍過來的西瓜刀,將提刀混混的手全部折斷,只用了兩分鐘的時間,本來來勢洶洶的混混們都丟了西瓜刀倒在地上不停的哀嚎。
楚陽輕輕用手撣了撣衣袖,他發現自己這段時間貌似有點暴力,折人手上癮了。
“你要試試嗎?”楚陽提起一邊脣角看着胡宵問。
胡宵實在是沒想到楚陽身手竟然會這麼好,暗中抱怨三哥的手下也太不經打了,見楚陽朝他走過來,心中升起一抹恐慌,他不可想被折手。
“楚,楚哥,我們有話好好說。”胡宵訕訕的笑着說。
楚陽走到胡宵面前一把提起他的領口,“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左手還是右手,選一隻吧。”
“不,不,楚哥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了我吧,我保證以後都不找你茬了。”胡宵舉起手一臉憋屈的說,可眼中的忌恨之色還是被楚陽捕捉到了。
楚陽懶得和他再廢話,這種人就是欠收拾,從胡宵不甘忌恨的眼神中他也能判定這人絕對不會這樣算了,以後還會對他使壞的,那不如就一次將其收拾怕了,省得以後麻煩。
“可我不信。”楚陽說完眼中一狠緊緊地拉住胡宵的左手。
胡宵一慌拼命的掙扎,可是楚陽的手雖然不大,但卻如堅鐵一般將他固定住,他正想繼續求饒就聽到胳膊‘咔嚓’一聲脆響,接着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蔓延,他忍不住叫了一聲:“啊,疼!”
楚陽一腳將他踹翻在地,眼中帶着股戾氣,“你要是再在背後耍小手段想找我茬,我不介意下次讓你另一隻手和腳都折了。”
“我,我不敢了。”胡宵弓着身子倒在地上,忍着疼說,可心裡卻更加的忌恨楚陽,想着一定要報復回來。
“你們幹什麼?”一輛警車停在了他們面前,從車上下來幾名警察對楚陽幾人喊道。
胡宵一見有警察過來,突然大喊:“救命啊!殺人了。”
聽到他這樣喊,幾名警察迅速上前將楚陽圍住,“別動。”
楚陽眼中一冷,看來光折斷胡宵的一隻手真是太輕了,他淡漠的看着幾人說:“我是自衛。”然後指了指地下的幾把西瓜刀:“他們對我的人身安全已經造成了威脅。”
“李哥,我是胡宵。”胡宵認出了其中一名警察是他小舅的朋友。
被胡宵叫李哥的人是這個轄區派出所的副所長,他聽那個躺着的人叫他,蹲下仔細一看就認出了胡宵,“你怎麼在這裡?怎麼回事?”
“李哥,我和幾個朋友在這裡等人,不小心惹到了這個人,他不問緣由就對我們進行毆打,還將我們幾人的手都折斷了。”胡宵用右手捂住被折斷的左手繼續說:“我們的手就是證據。”
李副所長和胡宵的小舅一起當過兵關係很好,他知道胡宵的大舅是人事局的副局長,老爹又很有錢,所以聽胡宵這麼一說,他就知道該怎麼辦了。
“小夥子,你這下手也太狠了,跟我們去派出所一趟吧。”李副所長站起身來看着楚陽說。
楚陽挑眉問:“然後呢?”
“然後?你故意傷人事態嚴重,所以當然是回去協助我們調查了。”李副所長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
“楚陽,這是怎麼了?你沒事吧。”楚陽的班主任李芸一聽到學生說他在校門外被一羣混混圍住了,就急忙帶着學校的幾名保安過來。
楚陽見李芸臉上露出擔心之色,他柔和的笑着說:“老師,這幾個人在學校門口堵着想打我,還用西瓜刀砍我,只是我學過點搏擊術沒讓他們得逞,可這位警察叔叔卻說我故意傷人要帶我去派出所調查。”
“警察同志,我是他的班主任,楚陽一向都是遵紀守法的乖學生,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李芸看着地上橫七豎八躺着的人和西瓜刀,面容嚴肅的對李副所長說。
李副所長心裡根本不以爲然,在z市胡宵家背景算是強的,他正好想求他大舅辦事,這次幫了胡宵剛好能搭上那根線,班主任這樣的小角色他纔不放在眼裡。
“在學校遵紀守法不代表在學校外也遵紀守法,我只相信證據,你看那幾個躺在地上的人,手都被他折斷了,這還不是故意傷人罪嗎?”李副所長冷哼一聲指着地下的幾人說。
李芸皺了皺眉,說:“可明明是這些混混先找到楚陽想打他才造成這樣的結果,難道自衛也不行?”雖然她不知道楚陽爲什麼會惹到這些人,出手還那麼重,但肯定是要維護他的。
“你親眼看見他們打你學生了?我看到的可是他故意傷人。”李副所長不想再拖延時間,不耐煩的說:“現在我們要帶他回去協助調查,請你別妨礙公務。”
“把他帶走。”李副所長對着兩名警察說,接着又指着地下的人對另外兩人吩咐:“你們帶他們去醫院驗傷。”
楚陽見到胡宵和這位副所長說話就知道今天的事情會有變故,不過他也無所謂,正好一次解決了,省得以後胡宵再找他的麻煩。
“老師,那我就跟他們回去協助調查了。”楚陽對李芸說。
李芸對那名警察的做法有些質疑,但也阻止不了人家帶人,她點點頭說:“那你先和警察同志回去協助調查,不要害怕,我現在就去找校長。”她記得校長和楚陽的爸爸是認識的,所以決定去找校長看看能不能幫忙。
“那謝謝老師了。”楚陽笑着說。
胡宵心中記恨着楚陽,他掏出手機給他小舅打了一個電話,意思就是他被人折斷了手,想讓對方在派出所吃點苦頭,最好定個故意傷人罪進監獄關上幾年。
胡宵的小舅聽到侄子這般說很氣憤,於是就給李副所長打了一個電話。
“你們先將人帶上車。”李副所長見來電顯示上的人是胡宵的舅舅就對兩名警察吩咐。
楚陽也不反抗,他預料到這些人今天是不會放過他的,上車後他掏出手機給上星期看相的那名富態男子打了個電話。
“喂,王局長嗎?我是楚陽。”
王局長此時正在春風得意,他剛開完會就接到了楚陽的電話,“楚大師啊!你好,你好!”自從兩天前他的上司被撤職調查,他暫代局長之位後對楚陽的態度就很尊敬。
“我在學校門口被一羣混混砍殺,卻因爲自衛要被你們轄區派出所的人帶去協助調查,那位副所長顛倒黑白說我故意傷人,現在我已經上了警車。“楚陽的聲音淡淡的,聽上去就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的事情一樣。
“什麼?還有這種事情,楚大師你放心,我現在就趕過去。”王局長一聽就重視起來了,他現在可是還要求着楚大師幫忙佈置風水的,以後也想和其交好,所以決定親自去一趟。
楚陽也預料到他會這樣說,“那就只有麻煩王局長過來一趟了。”
楚陽掛了電話後就發現車上的兩人看他的眼神有些好奇,他也懶得理,直接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兩位民警聽到他打電話本來想要阻止的,誰知道會聽到什麼王局長之類的話,他們就知道這名打人的學生也不是普通人,所以決定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那名李副所長還未上車,楚陽的手機又響了,他睜開眼睛拿起電話,見兩人還在盯着他,於是拿着手機在兩人面前晃了晃,笑着問:“警察叔叔,我接個電話?”
“行,你接吧。”楚陽旁邊坐着的民警一愣,隨後笑着說,他一個片區的小民警可不想得罪這位一臉淡然可能有大背景的少年。
“喂!封塵彥你算到我有事了?”楚陽接起電話半開玩笑道。
封塵彥本來是想找楚陽吃飯的,聽他這麼說疑惑的問:“你怎麼了?”
楚陽將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接着就聽到封塵彥的聲音從話筒那邊傳來:“我馬上過去,如果他們敢對你動手,你就直接還回去,有什麼事我擔着。”
“好。”楚陽掛完電話心中一暖,他發現自己貌似有什麼麻煩事情都少不了封塵彥的幫忙。除了他爸外,封塵彥是第一個對他說“儘管去做,出事我擔着”的人。
李副所長接完胡宵小舅的電話後一喜,那人說只要將那個小子的事情解決了就幫他想辦法升升位置,心裡慶幸今天所裡接到圍觀羣衆報警後,他閒來無事也跟了過來的決定。
一到派出所,楚陽就被帶到了一間審訊室,由那名李副所長親自審訊。
他面露不善的指着對面的審訊椅對楚陽說:“坐下。”
楚陽也不矯情直接走到椅子上坐下,他還是第一次坐審訊椅,這個記錄他會好好和這些人算的。
李副所長見楚陽坐到椅子上還翹着二郎腿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心裡倒是有些佩服這小子心理素質不錯,不過一會有得他哭的。
李副所長並沒有立即審楚陽,而是將他獨自留在審訊室就出去了。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人再次回來時身邊多了兩名沒有穿制服的協警還有胡宵。
“喲,夠囂張的啊!到了審訊室還翹着二郎腿,把這裡當你家呢?”胡宵此時的手打着石膏繃帶,他們去的醫院離派出所只有幾百米,他用關係插了個隊處理好手上的傷就急忙趕了過來,他要親眼看着楚陽被收拾心裡才爽。
楚陽諷刺的看着幾人說:“這裡是審訊室無關的人員也能進來?”接着對李副所長問:“我只是協助調查,不應該在審訊室吧?你們這是違規操作。”
“違規操作?告訴你,我就是規矩。”李副所長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似的,“小子,都進到這裡來了還這麼囂張,難怪敢故意傷人,你就準備好吃牢飯吧。”
“吃牢飯?呵呵,你是什麼東西也想讓我吃牢飯。”楚陽冷笑一聲不屑的撇撇嘴。
“啪!”李副所長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面帶不悅的說:“我現在接到羣衆報警,舉報你將人打傷致殘,等傷驗完了,你就等着坐牢吧,還敢在這裡囂張,是不是想嚐嚐我們的王法。”胡宵已經找人做了一份傷殘鑑定,到時候這小子坐牢肯定是跑不了的了。
“打傷致殘?我記得折斷手可以接上的吧?是幾級傷殘說來我聽聽,別欺負我沒文化。”楚陽晃了晃二郎腿懶洋洋地說。
“李所長,他在這裡都不老實,看來不用刑他是不會老實交代問題的了。”胡宵就希望楚陽拽,越拽他們越能好好伺候他。
李副所長贊同的點點頭,他也見不慣楚陽的囂張態度,這哪裡是來受審的,反倒是像來喝茶的一樣,於是對旁邊的兩名協警說:“你們去好好招呼他,讓他交代所有的犯罪事實。”
“怎麼?要刑訊逼供了?”楚陽環抱着手笑看着幾人。
“別和他囉嗦了,直接招呼吧。”胡宵已經忍不住想看楚陽求饒的模樣了。
兩名協警走到楚陽面前推了他一把,其中一人說:“坐好了,你什麼態度?這裡可不是茶室。”
“你在推一把試試?”楚陽眼神發冷的看着兩人,老虎不發威都當他是病貓嗎?
“我他媽的不但推你,老子還要揍你,你信不信。”那名協警平常也是囂張慣了的,剛纔差點被這小子的眼神嚇到,心裡不爽極了,準備給他點疼的領悟,看看他還老不老實。
楚陽臉色淡淡,打量了兩人一眼,“就憑你們兩隻狗東西也配?”
“你看我配比配。”那人一怒,舉起巴掌就朝着楚陽的臉扇去。
楚陽眼中一怒,今天這是第二個想扇他耳光的人,他伸手擋住那人的手,擡腳就踹過去,那人被踢得連連後退了幾步。
“你還敢襲警?”李副所長沒想到這小子年紀不大還是個硬骨頭,他這些年也遇到過不少這樣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人,但最後還不是要服服帖帖的向他求饒,“他襲警,你們直接用警棍伺候吧。”
兩人聽到吩咐直接抽出腰間的警棍就想對楚陽一頓痛擊,楚陽的手指動了動將一絲陰煞引入兩人身上,一腳踹在審訊桌上,連着審訊椅倒退了一段距離剛好避開兩人的警棍。
接下來就發生了讓李副所長和胡宵都吃驚的一幕,只見兩名協警舉着警棍就朝着對方揮去,嘴裡還大聲的叫囂着:“讓你拽,老子打死你。”
只是一會功夫兩人的頭上都見了血,可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來,一邊喊着一邊朝着對方死死的揍。
“你們兩瘋了吧,快停下來。”李副所長見情況不妙就想上前阻止。
見兩人還沒有停下的趨勢,他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慌張感,總覺得這事太詭異了,見楚陽環抱着手坐在審訊椅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他就來氣。
他走到旁邊的一張桌子前,拿起一根警棍就朝楚陽走去,並用警棍指着他說:“他們是怎麼回事?”他雖然不相信是楚陽動的什麼手腳,但事情太出人預料還是問了一句。
“就是你看到的狗咬狗啊!沒想到你們還請我來看了這麼一出不要門票的好戲,我真是太謝謝你了。”楚陽表情叼叼的笑着諷刺。
“你等着,我今天非得讓你哭。”李副所長心中有種不詳的感覺,他決定在出去叫點人進來。
楚陽的左耳微微的動了下,他脣邊露出一抹陰笑,一臉挑釁的說:“怎麼怕了?那就趕快把我放了,不然有你好看的。”
李副所長剛纔也受到了一絲絲陰煞影響,心裡暴躁衝動,聽到這句挑釁,臉色一變,兇狠的揮着警棍對着楚陽說:“老子今天弄死你。”換成平常他絕對不會親自出馬在派出所打人的。
誰知道話音一落,審訊室的門就被人用力推開了,只見一名富態的中年男子走進來,後面還跟着幾名警察,正好見李副所長舉起警棍要朝着楚陽的頭揮去,他急忙大喊:“住手,你要弄死誰呢?”
李副所長一驚,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轉頭看着門外,當見到來人時,心一涼,他怔怔的問:“王局長,您怎麼來了?”
“什麼弄死誰?”王局長還沒回話,只見又從門外走進兩人,其中一位頗有威嚴的中年男子皺着眉問。
“廳,廳長,您怎麼來了?”王局長看着剛進門的人驚異的問。
接着就見廳長旁邊的年輕男子走到楚陽面前臉色很不好的問:“他們打你了?”
楚陽見封塵彥關心的目光,心中暖洋洋的舒服極了,他笑着聳聳肩說:“正在要對我進行施暴,多虧你們來的及時。”
封塵彥也知道楚陽的手段,只是之前心中還是怕他吃虧,現在見他這樣也放下心來,剛要說話,就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傳來,接着就聽到有人問:“楚陽,你沒事吧。”
楚陽擡頭望去就見方衍和兩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一臉擔心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