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大宅,季漠剛走進大門就有一種危機感,但這感覺並非是會有危險的事發生,而是對環境的一種直覺。
看了看四周,雖然看似平靜,也沒什麼奇特的地方,可季漠能感覺到,這裡很危險。
“季漠小兄弟一會兒跟着我走,這裡有不少的機關,萬一碰到的話,連我都不一定能夠及時救下你。”
或許是因爲在機場時季漠的一番話,此刻唐展對季漠的態度還算不錯。
“好的。”
季漠笑着點點頭,看來正如他感覺的那樣,唐家大宅還真的不簡單,不愧是傳承了這麼多年的大家族,這裡的防禦程度怕是比軒轅家還要森嚴了。
杜思婷走在季漠的身旁,來到這裡後她感到很不舒服,但沒有說什麼,只是警惕的看着四周,季漠看向了有些焦躁不安的她,用眼神示意杜思婷沒事的。
跟在唐展的身後,三人在走了兩三分鐘後,來到了唐家客廳,此時立面已經有着數人在等待着季漠。
進門第一眼,季漠就看到在那上首的位置,坐着一位老態龍鍾的老人,這老人雖說頭髮已經全白,連帶着鬍鬚都已經因爲歲月而變成了白色,可那一雙深邃的雙眸卻似閃爍着厲色,讓人看着都忍不住身子一顫。
不用說,這老人肯定就是唐家的唐老爺子了,在他的下面兩排,分別坐着唐葉,唐悅等唐家高層,人數並不多,只有四五人而已,可在房間裡卻充斥着一抹肅然的氣息。
“想讓在見面時就給我一個下馬威嗎?”
感受着唐葉等人身上散發出的壓迫氣勢,季漠在心中冷然一笑。
“季家季漠,拜見唐老爺子。”
季漠走入了客廳後,看向那老人行了一禮。
“看來左寒雖然走了,可他卻教出了一個不錯的弟子。”
唐老爺子對季漠點點頭,他從季漠進來時就一直注視着他,看到季漠竟然能在唐葉等人的氣勢壓迫下面不改色,心中也略微讚歎。
“家師也在晚輩面前提過唐老爺子,華夏武者中,唐老爺子亦可算作巔峰一列。”
季漠這話倒是不假,唐老爺子的修爲雖說和龍王等人相比差了一籌,可他用毒的本領可不低,交手之間哪怕龍王這等巔峰強者一個不慎被唐老爺子施毒,那也會十分麻煩。
“哈哈!左寒倒是太擡舉我這個老不死的,請坐吧!”
聽到季漠的話,唐老爺子心中也舒坦不少,不管季漠這話是真是假,但沒有人不喜歡聽別人誇讚自己。
季漠對唐老爺子拱了拱手,隨後帶着杜思婷坐到了最下首的位置,那也是唐家人給他一早準備的位置。
看來在氣勢上沒能壓住自己,他們還是想在場面上做一些功夫,可這些門面功夫有什麼用呢?
季漠無所謂的坐到了最下首的地方,對於坐在唐家人的下面,他並沒有多說什麼,難道還指望就因爲自己坐在最下面,話語權就會降低嗎?
“季漠,這次的確是我們唐家沒查明原因而導致摩擦,唐勝龍已經被我們處罰過了,以後他不會再去秦嶺礦脈,我們也對他禁足一年。”
見季漠坐下後,唐葉淡淡的說道。
“完了?”
季漠看了一眼唐葉,問道。
“不然呢?”
唐葉皺了皺眉,似認爲自己的處罰已經很重了。
“唐勝龍處置還是不處置,這都是你們唐家的事,和我沒關係,但你們大鬧秦嶺礦脈還傷了我的朋友,難道你認爲這樣就可以算了?”
季漠撇了一眼唐老爺子,見他微微聳拉着雙眼,並沒有什麼反應後,季漠不給唐葉說話的機會,緊接着又開口。
“至於秦嶺礦脈,呵呵。”
季漠這話說的含糊不清,誰也不知道他這話的真意是什麼。
“你還想怎麼樣?”
唐葉不滿的問道。
“我想怎麼樣?如果這就是你們唐家給我的交待,那我認爲也沒必要談下去了。”
季漠說完便是準備起身離開,一旁的杜思婷也跟着站了起來。
“你當我們唐家是想來就來,想走就可以走的嗎?”
唐葉放出了自己先天之境後期的氣勢壓向季漠。
回頭看向唐葉,季漠的眼中生出了怒意,唐家似乎真的認爲自己好欺負了。
這唐葉在秦嶺礦脈沒能從季漠的手中佔到便宜,今天仗着唐老爺子在,看樣子也想壓季漠一頭。
“我現在就出去,我倒想看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季漠說完便是拉着杜思婷的手朝着門外走去。
這下唐葉可坐不住了,他沒想到有自己父親這位胎息境強者在,季漠居然還敢如此狂傲。
“季漠小朋友,還是坐下來我們慢慢商量吧。”
唐老爺子那聳拉着的雙眼張了開來,看向已經一隻腳踏出大門的季漠說道。
正準備邁出第二條腿的季漠停了下來,那背對着唐家人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季漠很快又恢復了平淡的表情,帶着杜思婷又回到了唐家客廳內。
“唐老爺子,我今日是帶着誠意過來的,如果唐家就是這樣的態度,那我絕不會再回頭。”
季漠沒有坐下,而是站在作爲旁說道,如果接下來唐家人的回答不能讓他滿意,季漠馬上就會帶着杜思婷離開。
“季漠小朋友,既然是帶着誠意來的,何不坐下來我們慢慢談呢?”
唐老爺子輕聲說道,雖沒直接講明可他的這般退讓也令季漠還算滿意。
和杜思婷坐了下來,兩人卻沒有先開口,只是靜靜的坐在那,唐家那邊一時間也安靜了下來,大廳內的氣氛顯得有些沉重,
“季漠小兄弟,之前你提到秦嶺礦脈,我們還是先說說這件事吧。”
在過了數分鐘後,唐展率先開口打破了房間裡的尷尬氣氛。
“秦嶺礦脈的事不急,我想先聽一下你們唐家對我所說的交待吧。”
季漠淡笑了一下,說道。
“唐勝龍我們已經處罰過了,季漠小兄弟如果還有什麼要求的話,可以提出來,只要在情理當中我們都可以商量。”
唐展示意着說道,對這話季漠卻是嗤之以鼻,若非是唐展說出來的,他估計都得出言嘲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