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黃衣服的學生，都是昨天你們提到的兼職發傳單的兼職大學生？”在進入展館前，秦誠看着外面跟外國人積極攀談的大學生們，略微有些好奇地問道。
昨天楊然的陳述中，提到了黃大頭抄襲他們的創意，而這個創意，就是聘請大學生們兼職幫他們派傳單做推介。
“沒錯，不過這個黃色的馬甲是今天才換上的。”楊久道也沒有故意隱瞞的意思，他笑着坦誠道，“增加同一種顏色的馬甲，可以提高客人對我們的識別度。”
尤其是黃色，它人眼的親和度較高，讓人看起來比較溫暖親切。
秦誠沒有急着進去，他饒有興趣地在一邊觀察了一會兒，看着一個大學生跟外商談了好幾分鐘，不過，有點遺憾，外商搖了搖頭，還是離開了。
“這位同學，打擾一下。”秦誠徑直地走了過去，楊久道也連忙跟着。
大學生轉頭，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笑道：“楊總，你來了？”
“辛苦了。”楊久道笑着介紹道，“這位是我們明州市的秦市長，這會兒過來慰問一下你。”
“別說什麼市長不市長的，我就想跟我們的同學聊聊。同學怎麼稱呼？”秦誠伸出了手，說道。
“秦市長，我叫李斌。”李斌有些緊張地跟秦誠握了握手，表情誠惶誠恐的。
“不要太緊張，李斌是哪裡人？現在在羊城讀書？”秦誠笑着問道。他還是蠻平易近人的，一點架子都沒有，也漸漸地讓李斌放鬆了下來。
李斌點了點頭，說道：“我是江西人，現在在羊城大學讀大一。”
寒暄結束，秦誠也切回主題，他問道：“剛纔你是在跟外商推薦你們公司的產品嗎？怎麼樣介紹的，能跟我說說嗎？”
“是的，我跟他介紹我們公司，和我們傳單上面的商品，說......”李斌拿出了一張傳單，熟稔地介紹了起來。
雖然只是有過四五天的經歷，但這份工作對於李斌來說已經是得心應手的，他的介紹都不用看傳單，隨口便是滔滔不絕的介紹，甚至手指頭在傳單上隨便指了指，便能點到正確的位置。
李斌介紹完，這份自信又換成了人跡交流他正常的緊張，還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笑道：“現在跟您說的是中文，但平時跟客人都是用英語交流的。”
“說的非常好，你剛纔說你平時用的是英文，是因爲你是英語專業的學生嗎？”秦誠問道。
李斌搖頭笑道：“不是，我是讀機械專業的，不過在開始之前，我們小楊總有給我們培訓過英語，然後鼓勵我們勇敢開口，不要害怕說錯了。”
“不過，經過這幾天的鍛鍊，我覺得我英語口語水平提高了很多，以後跟老外交流也不怕了！”李斌有些驕傲地說道。
“那這樣說來，你們參加兼職工作，對你們的學業還是有一定的促進作用。”秦誠微微地點了點頭。
李斌嘿嘿一笑，說道：“是啊，我們小楊總一開始就說了，我們是雙贏的結果，我們幫公司宣傳，我們自己也能賺到不少錢，還可以提高我們自己的能力！”
“是嗎？這樣很好，你們老闆沒有給你們拖欠工資吧？”秦誠作爲政府領導，他關心的問題不外乎民生、民計。
楊久道只是笑了笑，沒有插嘴，卻是信心滿滿。
“怎麼會？”李斌竟然有些小激動，好像在維護着自己的親人一樣，聲音有些上揚地說道，“我們老闆每天都有給我們發工資，還天天請我們吃大餐。”
“再說了，等我們展會結束，業績獎金髮下來，我們做兼職的大學生拿到的錢，可是要比很多大公司的工資還高呢！”李斌驕傲地挺起了胸膛。
“你們還有獎金？”秦誠驚訝地問道。
李斌點了點頭，理所當然地說道：“當然，只要我們將客戶帶回去，最終跟公司簽下了訂單，我們都會相應地拿到一筆豐厚的獎金。”
“這不是跟別人公司的銷售一樣了？”秦誠的秘書奇道。
“當然沒有銷售那麼高，不過這也是我們公司對出了大力氣的同學們的一個回饋。”楊久道微微一笑，說道。
“對啊！”李斌拍了拍胸膛，高興地說道，“我們這次出來的同學，基本上都能掙到我們今年一半的學費呢！消息傳回去，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我們。”
秦誠驚訝於楊久道對兼職學生的慷慨，不過他沒有太糾纏於這個問題，他問道：“不過，我剛剛看到你好像被客人拒絕了，這樣的情況多嗎？”
李斌點了點頭，說道：“當然，被拒絕是常事，不過我們都習慣了。小楊總告訴我們，派傳單就要膽大心細臉皮厚，這個客人拒絕了你，下一個客人就會給你溫暖的微笑！”
“說得非常好！小劉記下來。”秦誠輕輕地拍了拍掌，笑道。
不過，秦誠終於注意到了一個出現了很多次的關鍵詞，他轉頭看向楊久道，笑着問道：“楊總，李斌口中的小楊總不是你吧？”
楊久道搖了搖頭，笑道：“當然不是我，他們說的是楊然，您昨天有見過的。”
“秦市長您別看楊然年紀小，他可是有很多點子，像傳單等等，都是他建議的。”楊久道不留餘力地“出賣”着楊然。
秦誠轉了轉頭，沒有看到楊然的影子，他疑惑地問道：“怎麼沒有看到楊然？他是留在展館裡嗎？”
楊久道表情有些古怪，他自己都有些困惑地搖了搖頭，說道：“倒不是，他一早就出去了，好像是說去見什麼大客戶。”
“你們啊！我都想讓人查查，你們是不是在僱用童工。”秦誠笑着打趣道，“才高一的孩子，都被你們用來去找客戶，銷售幹什麼吃的？”
楊久道擺了擺手，狡黠地笑道：“那秦市長可是抓不到我們，我們有沒有給楊然一點報酬，他可是自己自願過來幫忙的。”
親戚嘛，任性，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