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伯遠不願意說,而是楊寶元在楊然放學回來後,才告訴他,可能宗伯遠要背鍋了!
今天上午,報紙已經刊登出了看守所罪犯羣體自殺的新聞——這個消息宗伯遠沒有掩蓋,也掩蓋不了!然後甘弘輝便抓到了機會,在市領導班子會議上,對宗伯遠提出了批評。
當然,不能是宗伯遠完全背這個鍋,看守所的所長先被擼了下來,但宗伯遠也逃不掉!甘弘輝抓着宗伯遠隱瞞抓捕行動不上報、擅自調動警力等等過錯不放,硬是要宗伯遠承擔主要的責任!
確實,宗伯遠的行動的確是有些違紀,不過,他抓獲毒販、端掉一個製毒窩點也算立功了,只是他抓了人之後也沒有聲張,自己進行審問,這個不出事還好,甚至再順藤摸瓜查出大案來也是功蓋於過,沒人會在意!
可是誰讓宗伯遠沒有把罪犯看好,出了大問題呢?
“我們是知道警方內部有內鬼啊!所以才秘密行動,他們這都怪宗伯伯?”楊然有些着急了。
楊寶元搖了搖頭,說道:“是非功過,不過是一張嘴而已。上頭不站在宗伯遠這邊,沒辦法。”
要知道,甘弘輝還是抓着公安戰線的副市長,怎麼說也是宗伯遠的頂頭上司,他說宗伯遠做錯了,那還有誰敢爲宗伯遠說話?
何況,甘弘輝所有的指控,都是有理有據,宗伯遠到最後也是默不作聲,感覺是已經認罪。
楊然知道宗伯遠的性格,楊寶元更知道,他得到消息後,都沒辦法給宗伯遠找辦法。因爲這個耿直的大叔,已經將這個失誤,揹負在了自己身上。他自己都不想擺脫懲罰,楊寶元如何救得了他?
“秦市長呢?”楊然着急地問道,“秦市長人不錯的,他沒有看出來這裡面不是宗伯伯的問題嗎?”
“秦誠不在明州,他在京城開會。”楊寶元搖了搖頭,說道。
據說知道這事,秦誠也是大發雷霆,要求一定要嚴懲疏忽職守的相關官員。所以,宗伯遠也是撞上了黴頭!
更何況,這真的是一件大事!不僅是明州,恐怕沒幾天新聞轉載之後,這樣離奇的大事件在全國都會傳播得沸沸揚揚。宗伯遠逃不掉的!
楊寶元皺着眉頭跟楊然說道:“據說省裡頭,已經有領導關注了,所以你和宗伯遠都不要再輕舉妄動,過了風頭再說!”
所以,宗伯遠被撤職、勒令呆在家裡自我反省這事情已經不可逆轉,楊然也是無奈地嘆息。
“說到底,還是我連累了耿直大叔!”楊然回去後,自己有些自怨自艾。
不過,還好,他不像電影裡那些主角那樣患得患失,很快,楊然便鎮定了下來:“不,不能這樣認命!你需要找到這幕後的黑手!只有這樣,你才能爲耿直大叔正名!”
這也是自己需要完成的任務!楊然不可能放過他們!
“明天去找耿直大叔談一談,或許能找到我們都忽視了的線索!”楊然做好了決定。
……
無論明州這邊如何,地球還是照樣運轉着!在地球的另一端,洛杉磯某車庫裡,雷蒙德正瘋狂地打着電話:“福克斯,你快回來一趟,快!快!”
這幾天,福克斯和雷蒙德都呆在這個車庫裡,搞着創業的事情。白天福克斯去籌備公司註冊和組建,晚上兩人一塊搞研究。
看上去忙碌並且充實着,雷蒙德也蠻喜歡這種感覺。不過,讓雷蒙德感到不解的,是爲什麼福克斯那麼有錢,不租一個好一點的地方,偏偏租了一個車庫!
這就好像身家幾百億的王老公不開法拉利,而是騎着破破爛爛的自行車出去吃擼串一樣。
福克斯給的解釋是:“這是每個創業者必須經歷的過程,車庫是一種情懷,情懷懂不懂?”
好吧,雷蒙德並不是很懂,不過,誰叫福克斯是老闆,他說了算。而且,車庫也只是一個過渡,雷蒙德也不在意了。
“發生什麼事了?”福克斯急匆匆地開着車,車尾在路面上有個橫掃,還硬踩着剎車,輪胎都燒出了黑黑的印痕,他顧不上心疼自己的車,急哄哄地跑進來問道。
這個貌似是出了大事,楊然都不敢怠慢,接到福克斯的心靈提示,他連忙魂降過來,代替傀儡人接管了福克斯的身體。
“看,福克斯!”貌似啥大事都沒有,雷蒙德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個機器,好像在捧着自己剛出生的孩子一樣,臉上有些癡迷,看都不看福克斯一眼。
“看,這是我們的寶貝!”雷蒙德好像在吟詩一樣,聲調抑揚,韻律非凡。
但也着實把楊然給噁心了一番,什麼叫我們的寶貝,勞資不搞基!
“咳咳,雷蒙德,這是什麼?”福克斯不解地問道。
“這個,這個不就是我們一直想要研究出來的多協議路由器嗎?”雷蒙德怪異地看了楊然一眼,頗有些得意和炫耀地說道,“今天我總算是研究出來了!”
“真的?怎麼這麼大?”福克斯不可思議地指着雷蒙德懷裡的大傢伙,問道。
楊然真的沒認出來,他印象中的路由器,就是一個小盒子模樣的玩意,而且還帶着幾個天線的!
當然,帶天線的那是無線路由器,現在說這個還早。可是,眼前這個碩大笨拙的,跟大型老式收音機一樣的玩意兒,居然是路由器?
“確實有點大,但它就是你想要的路由器啊!”雷蒙德看到福克斯不相信的樣子,馬上就不開心了,“不信,我給你試試!”
胳膊隨意一掃,推開雜物,他將路由器小心翼翼地放在亂糟糟的桌子上,然後開始到處去拉過來網線,咔咔地插着。
雷蒙德不僅僅是將路由器連接到了他的電腦上,還牽出了一條線,連上了福克斯的電腦,還有車庫裡其他好幾臺電腦上。
“看!”雷蒙德有些炫耀地指着電腦跟楊然說道,“我們已經將所有的電腦聯繫到了一起!”
楊然摸了摸下巴,他有些疑惑地問道:“這很好,只不過,它跟局域網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