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銳隱隱的聽到聲音,翻了個身,再睜開眼睛,就見牀側已是空蕩蕩的了。
“唔,說好的早間運動呢。”楊銳砸吧砸吧嘴,慢吞吞的起牀,腦海中全是對昨夜的激盪回憶。
與平日裡的端莊不同,夜裡的景老師,總是嬌羞而順從的。
她很少會主動的嘗試某些動作,但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是如此的勾人……或者說,身材好,擺什麼動作都只有好看和更好看的區別。
而且,她三五不時的,總會滿足一些楊銳的特殊要求。楊銳最喜歡看到的,就是她紅着臉,儘管不好意思,卻總能依照指導,輕鬆的做出正確姿勢的模樣。
楊銳穿好衣服,在衛生間裡洗了把臉,纔算是清醒過來。
什剎海的四合院經過改造,已經是純現代化的了,正面的三間房經過了保溫改造,重新鋪了地板,組成了一間客廳挑着兩間臥室的格局。臥室裡都有衛生間,亦是鋪了瓷磚,走了水電,安裝了淋浴和浴缸,與後世的公寓房別無二致,還要更加精緻一些。
與公寓房不同的是,這套二進的四合院,雖然四周聯通,像是有多間房的公寓樓似的,推開門來,中間的庭院卻是露出了純淨的天空。
若是京城常見的大雜院,房屋間圍繞的空間,充其量稱作是天井,每家放一個櫃子之類的雜物,就佔的差不多了。
正規的二進四合院卻非如此,房前的小花壇不算,僅僅中間鋪着石板的地方,就有半個籃球場的面積,仰頭望天,既有農家般的幽靜,又有身處城市的安寧。
正房兩側,一邊是偌大的書房和辦公室,另一邊是客房與影音室,廚房則在側面,此時燈火通明,傳來陣陣響動。
楊銳穿着拖鞋走過去,就見廚房大門開着,景語蘭正背對着自己,在鍋邊操作着什麼。
如今已是入暑,景語蘭只在上身穿了一件白t恤,下身的短褲露出修長的美@腿,從後往前看,有點像是被ps了似的。
這麼長,這麼細,這麼直的大白腿,正常拍照出來,怎麼都得被人懷疑了。
也就是現在的衣着偏於保守,否則,景語蘭的回頭率是要爆表的。
當然,現在其實也很爆表了,以至於景語蘭去學校上課的時候,都傾向於穿的厚實一些。
只有在家裡的時候,她才隨意的寬鬆穿着。
楊銳也不進廚房,就依在門邊,看着景語蘭的背影,腦海裡一片胡思亂想。
“你起來了!”景語蘭轉身嚇了一跳,素手撫胸,看的楊銳眼直。
“黑燈瞎火的,你這是誘人犯罪啊。”楊銳嘆口氣,過去拉了一下她的衣服,就見前方的形狀瞬間凸顯,鬆開手,竟是迅速回彈,泛出陣陣波浪。
景語蘭的臉頰迅速轉紅,一隻手抱住熊,羞道:“做什麼呢。”
“我看你t恤有點短,怕你着涼。”楊銳有些驚歎,原本是有些偏長的t恤,因爲表面積超標的原因,竟是變的比正常t恤還偏短了。
景語蘭有些羞惱,道:“不要鬧,吃過早飯要去機場了。”
“時間還早吧。”楊銳擡頭看看仍未大亮的天色,道:“咱們應該提前一個小時到機場,九十點鐘出發都來得及。”
“早點去吧,呆在家裡也沒事做。”
“誰說沒事做。”楊銳的眼神瞬間邪惡起來。
“啊……我切了水果。”
“找到了。”
“我還蒸了饅頭。”
“找到了。”
“唔……”
楊銳和景語蘭再到集合點的時候,其他人基本都已經到了。
來自離子通道實驗室、北大、中科院等研究和教育體系的研究員和教授,是人數最多的,除此以外,外交口和宣傳口的人數也並不弱於此,不過,雖然同樣是外交部門的人,楊銳挑出來的,與部委挑出來的又不同。
總計60多人的代表團,就國內來說,算是中等規模,但要說爲一件事服務,又可以算得上是大團了。
在場諸人大多是被暗示過,隱隱約約的明白此行的目的,但沒有人會明確的將之說出來,所謂的外交紀律,此時用起來也是極爲方便的。
除了離子通道實驗室之外,華銳實驗室也被楊銳安排了兩個名額,來的分別是黃茂和塗憲。
黃茂以前就是北大出身的學者,跳出來以後,照樣在學術圈子裡混的風生水起,甭管是北大的還是外校的,看到黃茂都是笑容滿面。
學者就是用科研說話的,在北大的時候,黃茂雖然有個編制,但是缺經費缺人員缺器材卻項目,做出了一些成績,卻也只在小圈子裡傳播。
進入華銳實驗室就不一樣了,不管是pcr系列的產品,還是後期的基因研究,都讓黃茂名聲大振——名聲不振都不行,華銳實驗室比離子通道實驗室還早一年進入jmc(影響因子4.0)隨便發的境界,他們是最早開始使用pcr的實驗室,項目和成果簡直是白給似的往外冒。
pcr爲什麼價值萬千,就是因爲它打開了一扇寶庫的大門,基因時代的接觸是自雙螺旋時代開始的,但真正的開發是自pcr開始的。
而最早打開寶庫大門的華銳實驗室,自然是什麼好撿什麼拿。
楊銳忙着做更大的項目,打開更多的寶庫,裡面揀選鑽石或者寶石的任務,自然就丟給了黃茂等人。
時至今日,華銳實驗室一家做出來的cns級的論文,都已經有兩位數了,要不是掛着香港華銳的名頭,都可以在國內競爭論文排行榜了。
黃茂最早進入華銳實驗室,本身又是未來牛級的水平,他現在的成績,冠絕國內說起來有點虛,名列前茅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堆積這麼多的成果,別說是國內了,黃茂就是去國外要找工作,也是隨隨便便進入世界一流的高校。
所謂的北大的編制什麼的,皆是浮雲,在場的學者的關注點,也早就挪走了。
塗憲也是一樣的待遇,他之前所在的北@京鋼鐵學院,比起北大還要弱些,他走出來之後的成就,卻是全面超過了往昔。不客氣的說,鋼鐵學院一年發表的4.0以上的論文也沒有幾篇,甚至及不上塗憲一個人的,
體制內與體制外的鴻溝,在如此巨大的差距下,已經渺小的看不出來了。
楊銳一路與衆人打了招呼,沒一會兒,就見接人的大巴車到了。
秦修成第一個從大巴車裡跳出來,眼睛像是掃描似的,迅速將景語蘭定位了下來,只是看到景語蘭身邊的楊銳,他才稍稍有些疑惑。
但也僅僅是疑惑而已。
“各位老師,咱們請先上車,我們的行程從現在就開始了,請大家謹守外交紀律,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秦修成說話的時候,是望着景語蘭的,他是如此的希望景語蘭看過來,然後自己也好順勢搭個話。
甚至連對話的內容,他都提前練好了。
“我們也上去吧。”楊銳等幾位年紀較大的學者上了車,就用手搭了一下楊銳的腰,和她並肩上了車。
咔嚓。
秦修成彷彿聽到了血管凍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