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生與死的較量,關乎正邪,關乎大義。無盡的力量吞噬着周圍的一切,草木,砂石,風雷匯聚與九天,如神明降臨!
過了三息,爆炸纔開始,一切的能量都釋放了出來。
龍頭爆開,接着是脖子,身子,尾巴。
這一連串的爆炸使得整片空地被炸裂開來,露出一個足有足球場大小的坑洞。
這氣浪朝四周衝擊,足有數公里的距離。
大地在震顫,草木瑟縮着,萬物俱靜,彷佛此刻天地間沒有了任何生靈。
而爆炸之後的中心地帶卻是沒有一個人。強烈的亮光還在天空徘徊,久久不散!
這三人早已是被爆炸的氣流衝擊飛離在不同的方向,周圍早已是一片廢墟,土崩瓦解,支離破碎。
在距離爆炸點數十米之外,歐陽心雲躺在地上,渾身血跡,衣衫襤褸,氣息時有時無,恍若遊絲!而他對面百米之外,則是躺着那隻屍族王者,想比之下,他的情況則是要好上許多。畢竟屍族的身體是死後的“金剛”之軀,抵抗力之強。
但是儘管他的氣息強於歐陽心雲,但此刻卻也是很難站起來。
一雙三角眸子陰晴不定,慘白的臉色讓人不堪直視。
陳明則是躺在兩者之間,身邊血跡斑斑,他的左手已經消失,只留下森森白骨,陷入了重度昏迷!
歐陽心雲只感覺天旋地轉,自己的意識即將步入虛無的混沌,茫然不知所措。
全身的筋脈都像是被千萬只螞蟻在撕咬着,奇癢無比,還伴隨着疼痛。除此之外,渾身沒有丁點力氣,靈魂彷佛就要脫離般,好似瀕臨到了死亡的邊緣。恍惚之中,他看見那天空久久不散的輪迴虛影裡好像有一個人影,只是瞬間就被淡化而去。
終於,一切都恢復了平靜,只留下這個充滿了紊亂不堪的元氣的地方。
而另一邊,皇城內。
上官悍雄怒氣衝衝地來到軟禁上官燕燕的地方,從他面目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來,他此刻的心情是無比跌宕的。
“什麼時候的事?”上官悍雄冷冷問一旁靜立的黑鎧軍人。
黑鎧如劍般挺立,
從容道:“兩個時辰前。”
上官悍雄走到上官燕燕冰冷的身體旁邊,探了探她的鼻息,沉悶了一會兒幽幽道:“你既然選擇如此離開,那我就送你一程!反正你已經是個死人了,哼!”
上官燕燕封住了自身的氣穴,魂力早已經吸收了足夠五個時辰的氧氣,使得她能在上官悍雄發現之後做出決定。
“將她好生安葬在無生之地,她可是我唯一的親人啊!”上官悍雄拂袖離開,留下這一句冰冷的話語。
他仍然充滿了怒氣,他沒想到上官燕燕如此決絕。爲了離開他的身邊竟然動用了違背祖訓的噬魂大法。這種大法歹毒無比,依靠吸食人身元氣爲引,在滿足你要求的同時會在身體裡留下隱患,即使達到了目的,但自身也會受損七八。
上官悍雄當然清楚上官燕燕的心思,但他仍然不會讓她得逞。
無生之地處在皇城禁地在的腹地以下數百米,終日暗無天日,氣流不通。乃是埋葬歷代君王處決叛國罪等十惡不赦之輩的地方,那裡聚集了陰暗的元氣,活人若是去了,不消整日便會被魔化,喪失心智。
上官悍雄竟然將自己妹妹的這樣的行爲看做是一種背叛國家的罪行,但他知道上官燕燕只是背叛了他,可他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上官燕燕妄圖以死亡來騙取上官悍雄將她葬入皇室陵園,但她如何也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狠辣,竟要將自己永遠囚禁在無底之獄。
於是,一隊黑鎧將擡着一副靈柩往禁地腹地出發,打開了重圍,出現在一處修建在地表以下的懸崖邊上。
懸崖邊上有一塊圓形的巨大的祭祀的圓臺,圓臺之上有一塊豎着的墓碑。
碑文扭曲,有兩字血淋淋的大字:枉死!
黑鎧將她放在了白骨森森的祭壇之上,然後畏懼地看了一眼祭臺,逃也似的離開了。
不久,本就沒有什麼天色的空間兀然更加黑暗了,這懸崖上空赫然飛來了許多的黑影,黑影撲扇着翅膀,發出唧唧咋咋的聲音。
這黑影越來越近,才發現是一羣食屍鳥。
這食屍鳥專以死屍腐屍爲食,長有長長的鋸齒的喙。成羣
飛過之後很難再留下丁點的血肉。
成年的食屍鳥張開翅膀足有三米,但是這裡的屍體並不多,因而沒有長大多大。
這羣食屍鳥老遠便看見了黑鎧,便看見了他們留下的上官燕燕。
成羣的食屍鳥俯衝之下,場面蔚爲壯觀,翅膀划起的音速如離弦的箭,根根直插山崖。
然而,這羣嗜血成性的食屍鳥今日卻沒有立刻將上官燕燕分而食之,而是在她身邊上空盤旋,有的則是落在她身邊,護衛着。
山崖下黑氣涌動,如裝滿的霧氣。那氣息裡充滿了腐朽的味道。
“桀桀,多少年了,終於有人來了。還是個小妮子,咦,不對,她身上流着皇室的血,會是誰呢?”
忽然,深不見底的深淵之下悠悠傳來了這麼一個聲音。聲音有些蒼老無力。
這些食屍鳥忽然像是接到了命令般,將上官燕燕包圍,擡起,竟然慢慢朝深淵下飛去……
即便在最戰爭動亂的年代也有安靜世界裡的農家小調,也有沒有被戰火燃到的地方。
安平縣位於河間府境內,雖早已廢棄不用,但它作爲河間府三十年裡最大的縣卻非是浪得虛名。
縱然安平縣已經搬離,與河間府第二大的縣分立在南北兩側,但每當人們說起安平縣時仍然會想到廢棄的安平縣。
河間府作爲林廊行郡的行政中心,有一位三品大員坐鎮,更有一位督軍,一名將軍和兩個太尉。
河間府的安平縣出了那麼大一個案子,軍糧遭劫,朝廷震怒,命令河間府衙三日內破案,否則就將除名。
因此,居住在河間府的人們都感覺到了最近日裡府衙的異常。
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糧草遭劫的事情竟然在民間傳開,於是,這攤渾水愈加混了。
素來有山賊與官府作對,現今府衙最擔心的就是糧草會落入山賊之手。
一線峽谷的大軍之糧已幾乎耗盡,河間府衙在未找到失蹤的軍糧之前自行讓出了囤積賑災的糧食,而民間的商會也籌措了糧食快馬送往一線峽谷,緩解危機。
戰爭一觸即發,大後方再容不得半點閃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