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是傍晚,華燈初上,肆豫景狂揹着落千嵐行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頭。
“你要給我看的就是這個?”
落千嵐趴在肆豫景狂的肩頭,無聊的說道。
還以爲有什麼好玩的呢,沒有想到肆豫景狂竟然揹着她來到這裡了,現在剛剛黑下天,街頭依舊燈火通明,彷彿白晝一般。
然而,落千嵐提不起什麼興致,剛剛開始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現在越來越困了。
恨不得趕緊回去找到牀睡一覺。
其實,她很嗜睡,如果睡不着覺,就和霜打的茄子沒有什麼兩樣了。
“小懶蟲,我們要去的地方正好路過這裡,再說了,好好欣賞一下雲國的夜市也是很好的,你打起精神。”
肆豫景狂有些哭笑不得,早先就知道落千嵐有個嗜睡的這個毛病,但是沒有想到竟然還這麼嚴重。
纔剛剛天黑,竟然就困了。
肆豫景狂好像忘了之前還是他拉着落千嵐做了某樣造人的偉大運動。
導致落千嵐現在這麼困得罪魁禍首其實就是他!
“畫像了,各位公子小姐不嫌棄的可以來畫一張,權當給自己留一個紀念。”
突然,這句話正巧被迷糊中落千嵐給聽到了。
“老闆,你畫像嗎?”
落千嵐一下子跳下肆豫景狂的後背,興致勃勃的問着那個儒雅書生,
肆豫景狂只感覺後背一涼,就聽到了落千嵐清醒無比的聲音。
“說話!”那個書生看到落千嵐之後一直處於呆滯的狀態,這讓肆豫景狂不爽了,雖然知道千嵐這幅模樣太美了,就像一個禍世的妖精一般,但是,別的男人盯着她看他心裡還是有些不爽的。
好吧,好像某男這個時候已經忘了是他讓千嵐穿紅色的衣服……
“對對對,我畫像,不瞞兩位,鄙人是一位清貧書生,家裡實在入不敷出,便出來給人畫像。”
那個書生察覺到自己的失禮,趕忙回答,這個男人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定是一個不好惹的主,自己還是小心一點,不要讓這個男人給傷着纔好。
這下,因爲肆豫景狂一開始的黑臉,書生的心裡就留下了
一個不可磨滅的陰影,更由高冷升爲凶神惡煞。
“要不,我們來畫一張像?”
落千嵐看着小攤上擺放的各種畫像,花鳥蟲魚,應有盡有,人物更是畫的栩栩如生,活靈活現。
落千嵐眨眼,拽了拽肆豫景狂的衣袖,漆黑的眸子裡只有肆豫景狂一個人,閃閃爍爍,能夠把人的靈魂都吸進去一般。
“好。”
肆豫景狂此刻已經被迷的七昏八素的了,完全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渾渾噩噩的被興致沖沖的落千嵐給拉到了凳子上,以至於錯過了落千嵐眼裡一閃而過的狡黠。
“好啊你,臭丫頭,竟然敢用美人計!”
肆豫景狂無奈的敲了敲落千嵐的額頭,這個丫頭知道他對美人計這一招沒有抵抗力,總是用這一招。
唉,從前,多少女人脫光了爬到他的牀上他都無動於衷,好多次中了媚藥也對那些女人不屑一顧,還曾經一度以爲自己是個柳下惠
沒想到一碰到她,一個眼神都能把自己的魂給勾走了,唉,她應該是老天專門送給他的剋星吧。
可是,心裡卻甜甜的,縈繞在心間,那麼讓人留戀。
“因爲你愛我,我的美人計才管用不是嗎?”
被肆豫景狂敲了額頭的落千嵐眨眨眼,嘴角彎彎,像只狡黠的小狐狸一般。
“哼,我看你啊,就是恃寵而嬌!”
肆豫景狂假裝生氣的不去看落千嵐。
脣雖然緊緊的抿成一條線,可是,舒展的眉頭和帶着笑意的眼角就已經暴露了他內心的想法。
“是是是,當然要相公大人寵着小女子,小女子才能夠恃寵而嬌不是嘛?相公大人難道不要寵奴家了嗎?”
看到肆豫景狂很明顯就是要戲弄自己,落千嵐也積極配合着。
一邊說,一邊晃着肆豫景狂的衣袖,可憐兮兮的模樣像一隻小白兔。
咳咳,相比起來,肆豫景狂就像是一隻搖着尾巴的腹黑狼了。
“鑑於你這是初犯,相公我就不追究了,如果還有下次……”
突然肆豫景狂把耳朵湊到了落千嵐的耳邊。
落千嵐的臉,瞬間紅透了
。
只因爲那一句:“如果還有下次……我就把你鎖在牀上個三天三夜……”
什麼時候肆豫景狂景狂變得這麼不正經了,好吧,他一直很不正經,除了兩個人剛剛認識的幾天是正經的,後來幾乎就沒有正經過。
“兩位,你們還要畫像嗎?”
那書生看見落千嵐和肆豫景狂兩個人一直膩歪着,有些尷尬的說道。
天啊,這兩個人到底是來秀恩愛的還是來畫像的?
這不是誠心讓他尷尬嗎?雖然雲國民風開放,可是,這小兩口不在家歇着,以畫像爲名義的秀恩愛,讓他不齒啊!
那書生心裡正腹緋着,就突然感覺渾身涼嗖嗖的。
可不正是那“黑臉”相公正用着無比冰冷的眼神看着他,那架勢,似乎恨不得把他給凍成一個冰窟窿!
哎呦,早知道當初就不看那位夫人了,現在也就不至於承受這種凌遲般的痛苦了。
“快點,畫像。”
冷冰冰的一句話從那張薄脣吐出來,肆豫景狂說完這句話,變臉似的,滿目柔情的看着落千嵐。
落千嵐打了一個哆嗦,這人變臉真快。
“咳咳,你放心,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專心畫像就可以了。”
落千嵐看着那個被肆豫景狂嚇壞了的書生,安慰道
狠狠瞪一眼肆豫景狂,幹嘛沒事沖人家放冷氣!
肆豫景狂乖乖的不說話了。
那書生感覺到身上那恨不得把自己戳穿的目光消失了以後,感激的看了一眼落千嵐。
果然一物降一物啊,那位相公在他夫人面前完全就是一隻小綿羊,嘖嘖,惡霸自有人來收拾啊!
如果肆豫景狂知道了那位書生心裡是這麼想的,估計會忍不住把他給喀擦了,活了那麼多年,還沒有人把他比喻成小綿羊和惡霸的!不把他給整死是不可能的。
最後,經過一柱香的時間,畫作完成。
畫上的女子傾城傾國,靠在那一身白衣的男子身上,男子雖然容貌並不出衆,可是,那一身由內而外的高貴氣質和對女子的滿目柔情,卻讓畫面出奇的和諧。
金童玉女,不過如此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