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鍾離雨出現的那麼一會兒,整個賭場就靜默了下來,林長安自然也將驚異的目光投向了那個金光燦燦的身影。
這……還真閃啊!
管事作爲中間人,自然先一步走到林長安的面前,等眼角餘光掃到跌在林長安面前的銀票時,眼皮子頓時抽了抽,“這位公子,您現在已經贏了有十萬兩銀子吧!按照約定,您若是一口氣賭十萬兩的話,那麼將很榮幸的和鍾離公子同臺對壘。”
鍾離?
林長安眉頭微皺,在前世她是聽過這個人的名字的,而且還和他有過一小段的交集,因爲前世的時候,她有一個任務是來偷得鍾離雨手中的一件至寶。不過,那任務最重她還是失敗了。
不過現在再次遇到鍾離雨,林長安卻憑空生出了些許的懷念。她有些些懷念當時那個衝動魯莽不顧一切的自己,至少那時候不必如同現在這般壓抑。
正說着,鍾離雨卻一直沒有走過來,直到管事和林長安談妥了兩個人之間的賭局的時候,鍾離雨才動了。
不過依舊不是走過來,而是往那賭場中間的紅色帷幕那裡,伸手將帷幕一扯,一將近六丈高的木板從那牆壁上直直的往人羣之中倒下來。
圍觀的人譁然,紛紛避開,可那木板並沒有砸到在場的任何一個人,而是被幾個夥計舉着手頂着,輕輕的放了下來。
這個時候林長安纔看清,這木板其實是一張巨大的賭桌,木質細密,紋理流暢,上面雕畫着各種賭法的圖案。
“本人一向都是用這張賭桌開局的。”鍾離雨的言語淡淡,似乎是向林長安解釋,卻又像是在周圍的人強調他與一般人的不同。
林長安點了點頭,見到夥計已經將賭桌的腳給安裝了好了,走到賭桌的一邊,道:“看這張桌子痕跡並不多,上面的油彩畫色並沒有絲毫的變淡,想來能夠和鍾離公子一賭的人應該不多。今日我能和鍾離公子討教技藝,實屬榮幸。”
“虛僞!”鍾離雨冷哼一聲,“說的這麼繁文複雜,你是欺負我沒讀過書嗎?”
“……”林長安言語一塞,對面這貨皮相不錯,不說話的時候透着一股斯文勁兒,根本就不像是沒讀過書的人。
“好了,廢話不多說。開始吧!我真的很感謝你爲我送銀子來。”鍾離雨心情很愉悅的樣子,在他看來對面這個長得比他好的男人就是來給他送錢的。十萬兩在他眼裡是不多,但是也不少了。至少可以再讓銀樓師傅幫自己雕一個半人高的金屏風。
“行,速戰速決。”林長安將銀票一拍,道:“至於怎麼個賭法,我也就不挑複雜的,直接就大小點吧!”
“行!”
雙方說定,管事裡面捧了骰子過來。那個骰子是用白玉象牙做成的,有人頭一般大小,在每一個面都鑲嵌着猩紅的寶石,鮮豔而妖異。
這,是鍾離雨的專屬骰子。
“我們也不用蓋子蓋上,就直接當着所有的人的面投吧!”鍾離雨道。
“行!”林長安也點頭。
“那……”
“大!我押大!”
“那我就小吧!”
雙方說定,林長安爲客,林長安先投。
將那人頭大骰子握在手中,林長安突然道:“開三局吧!一次雙倍。如何?”
“可以。”鍾離雨胸有成竹,只當看林長安到底有什麼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