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這時候的京都,早己沒有了燈火!
可今天,后街的店鋪門口都亮起了燈籠,家家戶戶都點上了蠟燭,只有少許的幾戶人家還是關着門黑着燈,白臻聽着周圍人的談論聲
“哎,你們知道嗎?原來白家一家人都是反賊,居然勾結外敵!” “哎,沒想到啊,堂堂的白大將軍,居然意圖謀反!”
“是啊,誰說不是呢,平時這白家可一點都看不出來啊,在我們平頭老百姓面前一副慈悲爲懷的做派,背地裡居然搞謀反!”
白臻就在旁邊靜靜的聽着,她很想反駁,可她不能那麼做,如今她步步爲營,不能踏錯一步路,只能忍着!
“對了,你們知道嗎?聽說這次陛下能發現白家的狼子野心,幸虧了他家的養女白二小姐大義滅親,救了南國的黎明百姓!”
“是啊,這個白二小姐幸虧沒有跟他們同流合污,不然我大南國的江山岌岌可危啊”
白臻一拳打在了桌子上,那幾個人見狀慢慢閉上了嘴!
終於,天亮了,白臻在後街的一家店鋪二樓看着斬首臺的方向,還有二個時辰,她就能見到爹爹了,成敗在此一舉!
半個時辰後,白臻拿着劍下了樓,卻在出門的時候撞上了一個人,“娘娘,真的是你,奴婢在樓下看着像您,特地上來碰碰運氣,沒想到真的是你!”
來人正是白臻宮裡的前任大宮女冬桃,冬桃在她剛成親的時候,因年紀到了適婚年紀便放出宮去了,卻沒想到在這碰上了,“
你……” “噓,娘娘,快跟奴婢來,外面都是宮裡的侍衛在找人,
估計就是找娘娘你,您跟奴婢過來,奴婢帶您走安全的地方,奴婢打小京都長大,十歲進了宮,可這京都裡的路,沒人比我熟了,快走,官兵來了!”
白臻看着她開口問道:“你不怕我是謀反的人嗎?現在外面都是抓我的人,你就不怕被我連累嗎?”
冬桃笑着說到:“百姓愚昧看不清,我卻是不信的,白將軍若真的想反,直接從邊關打回來不是更容易嗎,又何苦這邊大費周章的回京被抓?”
說完拉着白臻往酒樓後院走過去。白臻苦笑了一聲:“是啊,一個宮女都知道的事,慕容戰又何曾不知道,一切不過是爲了除去我白家的一個陰謀罷了!”
說完看了眼酒樓外面,官兵已經到門口了,見狀便跟了上去,冬桃帶着白臻從後院一個小門繞過了后街到了斬首臺後面,看不清檯上什麼情況,但離的確實比前面近些
冬桃看了眼臺子,從手臂提的籃子裡拿出來二個白麪饅頭說到:“娘娘,吃點吧,你估計到現在都沒吃飯,不管你一會要做什麼,補充體力都是要的!”
白臻看了看面前的白麪饅頭沒說話,冬桃見狀忙說道:“娘娘別擔心,這饅頭是奴婢的娘知道奴婢有了身子特地做了給婢女帶回去吃的!”白臻從作日到現在什麼都沒吃,
連口水都沒喝上,體力已經有點跟不上了,聽完冬桃的話拿了一個說到:“一個就夠了,那個你留着吃吧!你有了孩子,營養也要跟上!”說完吃起了白麪饅頭。
想了想,又從身上解了一塊隨身攜帶的玉佩遞給冬桃說到:
“這玉佩我從小待在身上的,我出宮匆忙,也沒帶什麼值錢的東西,就剩這個了,你拿着吧,就當我送你孩子的出生禮!”
冬桃笑着搖了搖頭說到:“是奴婢應該感謝娘娘,若不是娘娘放婢女出宮成親,奴婢還在宮裡等着奴婢的阿牛哥呢!”
說完又擡頭看了一眼白臻,眼裡透過一絲不忍,卻還是別過頭看着白臻幾口就把饅頭吃了下去,轉身準備走……
冬桃看着手裡的玉佩,猶豫了一下叫到:“娘娘,白將軍和夫人陛下是無論如何都會要了他們性命的,娘娘,你爲何不爲自己考慮一下呢,留的青山在……”後面的話還沒說完,
白臻就轉頭盯着她對冬桃說到:“你……你什麼意思?” 突然反應過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頭瞬間暈了一下,周圍本來很隱蔽的後臺突然就多了許多穿着鎧甲的禁衛軍。
白臻不可置信的看着冬桃開口問道:“爲什麼?”
冬桃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哭着說到:“娘娘,是奴婢對不起你,可奴婢沒辦法,他們用奴婢的一家老小威脅我,奴婢不能眼看着他們去死啊!我的孩子還沒出生呢!娘娘!!”
白臻看了冬桃一眼說到:“你起來吧!我不怪你,我白家的事不應該連累到你們,你走吧!”
說完轉頭看向侍衛身後的慕容戰,明明昨天才見過,可如今再看,卻發現那人陌生的彷彿二人從未相識!
白臻低頭苦笑,是啊,過去整整四年,都沒能看出他的狼子野心,如今這局面,又如何不知道他演了這麼多年的戲,倒也辛苦他了!
也不知道他午夜夢迴,可曾害怕過?白臻思緒回籠,盯着慕容戰說到:“陛下,我白家世代忠良,祖孫三代都在邊關爲南國鎮守邊關,怎會謀反?”
慕容戰看着眼前這個女子,倘若她不是白家的女兒,憑藉這張臉,倒也能做個後宮嬪妃,可惜了!
半晌,回到:“白臻,你妹妹白娉婷親手將你父親與敵國來往的書信交於我,又怎會有假?我已找人比對過字際,確認你父親白易所書,如今白家人都已經認罪伏法,只有你白臻,還抵死不從!”
靜了半晌,又繼續說道:“只要你認罪,我可以看在你是我南國皇后的份上,饒你一命,你別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