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見狀忙上前賠笑道:
“哎呀,是趙小姐!趙小姐,您是我們店的貴客,不過呢 真是不巧!
這件衣服在您來之前已經有人先定下來了,在下呢,店裡有店裡的規矩,先來後到,這……”
還沒等說完就見趙曉柔輕輕擰了下眉,丫鬟見狀立即呵斥到:“放肆,既然知道我們小姐的身份,還不趕緊把衣服拿過來?”
掌櫃聞言,更加爲難起來,她們這一個是將軍府的嫡出大小姐,一個是太子太傅的掌上明珠,二邊都得罪不起啊!
可畢竟在京城開了這麼多年的鋪子,處理事情,自然是比平常人要跟靈活些的,眼睛一轉,朝趙曉柔彎腰說到:
“您如果實在喜歡,不如去和那邊的白家小姐說一說,讓她讓給您!”
說罷指了指還在衣架邊靜靜看着這邊爭執的白臻!趙曉柔看了白臻一眼,隨之不屑的嗤笑了一聲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白大將軍的女兒啊,我說白臻,怎麼,誰給你的膽子,居然跟我搶衣服?
你不會以爲聖上今年對你爹格外開恩,讓白家人留在京都過年,你就能跟我平起平坐了嗎?”
擡頭看了下白臻,沒動靜,又繼續說道:“這衣服我看上了,你要是讓給我,我願意掏雙倍的價格,看你這樣子,
想畢也是要進宮赴宴的,畢竟白將軍常年不在京都,這也只能靠着那點微薄的俸祿!
買下這件衣服,不會要你們白府上下餓一個月肚子吧?哈哈哈……”
說完連帶着身後的丫鬟奴僕也都捂着嘴笑了起來!
趙允名義上官位比白易低,可架不住趙家出了個貴妃娘娘啊!
不錯,二皇子慕容戰的生母嘉貴妃,正是趙允的親妹妹,趙家老太傅的嫡長女趙嘉依,趙曉柔的親姑姑!
雖說平時趙曉柔爲人處事的確霸道,可她如此針對白臻,還有一個原因,她和白娉婷乃是閨中好友!
那麼如今的這番作爲到底是真喜歡那件衣服,還是故意爲難,就不得而知了!
可對白臻來說,不管她出於什麼原因,今天這衣服,白臻始終是要買的,或許一開始沒那麼強的想法。
可現在,白臻低頭彎了一下嘴角,只要是跟白娉婷有關的,她都不會讓步!
“趙小姐,怎麼說總歸要講究先來後到,即然是我先看上的,又怎麼能先給趙小姐呢?
除非我不要了,否則,無論如何,這衣服,也是我的,我!誰都不讓!”
似是沒想到白臻的態度這麼強硬!趙曉柔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白臻,你別太過分,我看上你的衣服是你的榮幸,要知道,我可是要穿這件衣服進宮赴宴的!
你要是惹我不開心了,我去一趟貴妃姑媽那,就讓你吃不了兜子走!”
白臻聽着趙曉柔這不過腦子的話,諷刺到:“赴宴?巧了,我過幾天也要入宮,就是不知道
皇后娘娘倘若知道你居然穿着一件從別人手裡搶來的衣服去參加長公主的及笄禮,那到時候倒黴的就不知道是誰了?趙小姐你說是吧”
“你!好,既然你如此不識擡舉,我們就走着瞧!” 趙曉柔說完就滿身戾氣的帶着丫鬟轉身出了羽衣閣!
白臻見趙曉柔走了,便又回頭挑了幾件男款的衣服隨着之前挑好的一同包好送到將軍府去!
帶着丫鬟出了門往珍寶閣方向而去,珍寶閣乃京都最大的首飾鋪子!
同時也是皇家首飾的合作伙伴,男女款應有盡有!
當然了,價格自然也不是一般的人能買得起了,京中的大家閨秀們都以能有一件珍寶閣的首飾爲榮!
珍寶閣不僅首飾可以定製,每個月還都會出幾套限定的首飾,普通的首飾價格昂貴!
這限定的更不要說了,而定製便是可以在首飾上由製作的工匠刻上購買者的名字,這也是每家姑娘都爲之瘋狂的原因!
珍寶閣離羽衣閣並不遠,畢竟二家都是日入鬥金的鋪子,地理位置自然是差不多的,故此,不消一刻鐘便到了!
白臻一下馬車就看到珍寶閣里人潮涌動,今日恰巧就是珍寶閣出限定的日子!遠遠看去,人山人海!
白臻走到門口,掌櫃看了一眼,便走上前來彎腰行了一禮,隨即帶着白臻去了後堂!
讓丫鬟上了茶,便笑着問道:“白小姐今日可是帶了設計圖過來?”
白臻回到:“年關在家中無事,便多畫了幾幅,一直沒能得空,今日纔有了空閒送過來,還望掌櫃多多包涵呢!”
“白小姐這是說的什麼話,要不是白小姐你給我們出的主意,每個月出二款限定,又怎會有如今都規模!
這京都大大小小的首飾鋪子不少,可提出限定的卻只有我們一家,如今這規模,可是少不了白小姐你的照拂呢!”
“掌櫃客氣了,要不是你們家願意收我的圖,製成每月限定,我這珍寶閣第一師傅的名號,可就是別人的了!”
說完二人相視一笑,白臻接着道:“外祖家的姐姐下個月成人禮,我來挑幾掏閤眼的頭面,一會勞煩掌櫃的,找人替我送到鎮國公府上去!”
“白小姐說的姐姐可是沈國公府上的嫡出沈小姐?”
“正是,掌櫃的你認識?”
“這不是巧了嗎,昨個她剛來過,還像我打聽錦姑娘什麼時候來,說要請她設計首飾呢!
說過幾個月是白府老夫人六十歲的壽辰,沒什麼稀罕物件,因着我們珍寶閣首飾出名,便想着給白老夫人定製一件獨一無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