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靜雯召開新聞發佈會的時候,陸景正和丁靈、徐詠碧、陳超、餘樂在景華漢城大廈22樓的小會議室裡喝茶。韓國的警方正在頂層的辦公室裡搜查。
他們幾個眼不見心不煩,到樓下會議室裡小坐閒聊。
陳超扶了扶眼鏡,憤然的道:“韓國警方這是什麼意思?認定我們和華偷竊現代汽車的技術了?”
餘樂靠在軟椅上,懶洋洋的道:“很明顯的事情,韓國政府裡面有些人對我們進行媒體公關的動作感到很不滿。所以提前下手。陸景,你不是和不少國會議員談過嗎?怎麼沒有一點效果。”
丁靈一雙美麗的杏眼瞪着餘樂,不滿的道:“你怎麼知道沒效果?就不許韓國國會裡面分兩派呢?”
餘樂無奈的喝着茶。他敢質疑陸景,但是他怎麼能跟丁靈辯論呢?
徐詠碧看得偷偷一笑。丁靈太護着陸景了。她輕聲問道:“陸景,上面那些人會不會栽贓嫁禍給我們?”
陸景搖搖頭,道:“鬱浩寧正陪着那名警督。栽贓的意義不大。和華到底有沒有偷竊現代汽車的技術不重要。韓國政府只是要一個就坡下驢的臺階。簡而言之就是把黑鍋退給我們。莫須有的罪名就可以。”
他對韓國警方搜查漢城景華大廈表現得很淡然。鄭夢允、李宰範要是不知道抓住這個機會抨擊政敵那奇怪了。和華的轉機在下個星期就會來臨。
這時,墨靜雯穿着紅色的襯衫,黑色的包臀長裙走進來。肉色的絲襪若隱若現,明豔照人的職場女郎。墨靜雯情緒低落的道:“陸景。新聞發佈會已經開完了。”
她這身美豔的打扮讓丁靈和徐詠碧都覺得驚豔。只是,餘樂和陳超沒多少感覺。墨靜雯這花瓶太大了。他們心裡不滿着呢。
“哦,行了。”陸景怎麼會看不出墨靜雯自責的心思,只是他現在還沒有開解她的意思,道:“你和餘樂待會去幫我在費城俱樂部的高爾夫球場訂一塊明天下午使用的場地。我要招待客人。”
明天週六,唐詩經要飛來漢城打高爾夫,促使他和夏如龍見面談現代汽車股份轉賣的事宜。
墨靜雯不太明白陸景爲什麼還要讓她處理這些看似瑣碎實際上卻很重要的事情,道:“好的。”
…
仁川機場。
兩名裝扮入時的女郎順着人流從機場通道里走出來。不少遊客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
“詩經姐,你打扮的這麼漂亮幹嘛?這些男的都像狼一樣在看你。”走在唐詩經身邊的一名清秀的女孩笑盈盈的說道。
她穿着一件撞色拼接貂絨針織上衣,明快俏皮。搭配碎花大擺半身裙。宛若春日裡的清新文藝小女生。
“我哪裡打扮了?不就是平常的裝扮嗎?”唐詩經笑了笑,取了行李箱和文藝小女生一起出了機場。
人流穿梭的接機大廳裡,玉樹臨風的夏如龍穿着一身整潔的休閒裝含笑而立。見唐詩經看過來,夏如龍揮了揮手,大聲道:“詩經,這裡。”
字正腔圓的漢語。機場接機大廳裡不少人看了看唐詩經和夏如龍。很般配的兩個人。
唐詩經心裡有些不喜夏如龍的大喊,矜持的點了點頭。與好友一起走向夏如龍。
“噢--,詩經姐,你的追求者啊。真帥。比裴吳越還帥。”文藝小女生嘰嘰喳喳的輕聲說道。
唐詩經沒好氣的敲了文藝小女生一記。道:“橫波,你好吵呢。怎麼,訂婚了,就不叫吳越哥了?”
崔橫波和裴吳越已經訂婚。
“哼。他天天陪着童兮兮到處工作。我還喊他吳越哥,我不得虧死啊。”崔橫波撅嘴說道。
“詩經。”夏如龍難掩心裡的喜悅和唐詩經、崔橫波打了個招呼。唐詩經介紹了崔橫波和夏如龍相互認識。夏如龍殷勤的幫唐詩經和崔橫波拖着行李箱送她們去漢城半島酒店。
“高爾夫球在下午,中午我們在希爾頓酒店吃飯。略作休息後再去費城俱樂部。”
唐詩經微微點頭,“米奇。你安排吧。”
她肯到漢城來,當然不是爲了見證夏如龍在漢城的成功。她來是想促使陸景和夏如龍達成合作。這會使得她在圈子內的影響力進一步增強。
…
陸景帶着墨靜雯、餘樂一起在費城俱樂部和夏如龍、唐詩經見面。一行人在費城俱樂部裡的高爾夫球場的會館主樓裡碰頭。
唐詩經微笑着和陸景握手。“陸景,我們又見面了。”語氣矜持而不疏遠,似乎上週通話時陸景的冷淡對她毫無影響。
“唐小姐,你好。”陸景笑着點頭。他現在心裡對唐詩經的印象很差。語氣不自覺疏遠了很多。他並不想掩飾他的情緒。唐詩經還沒有那個份量可以讓他掩飾情緒。
“這是我的助理墨靜雯、餘樂。”陸景介紹道。
唐詩經不以爲意,對墨靜雯、餘樂微微一笑,然後介紹道:“這是我的好朋友崔橫波。”
唐詩經繡花拼接七分袖長款連衣裙,復古又時尚。圓領優雅迷人。餘樂被唐詩經成熟風情的笑容迷得七暈八素,根本就沒聽到唐詩經說什麼。
餘樂說起來算是花叢老手,但是唐詩經身姿曼妙。渾圓的酥胸將連衣裙高高撐起。連衣裙束到腰間收緊,從腰肢再往下的臀部曲線曼妙無比,透着成熟女人的豐盈完美。她氣質冷豔。讓男人看一眼,就會興起征服欲-望。他無法抵禦唐詩經的魅力。
崔橫波鄙夷的看了餘樂一眼,也不會陸景握手,道:“真是沒有禮貌。”
陸景淡淡的道:“是唐小姐的太美麗。”
別看陸景爲餘樂說話。他這會兒心裡恨不得打這小子一頓。丟人啊。縱然唐詩經的成熟風情不可匹敵。尼瑪,你偷偷的看啊。要不要這幅豬哥相?
如何男人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被別的男子盯着猛看心裡都會不爽。夏如龍催促道:“陸先生。我們可以開始了吧。”他拿定主意一定要在高爾夫球場上讓陸景好看。
陸景同意道:“你們選杆之後就開始吧。”
“土人!”崔橫波微微仰頭道:“你們快選吧。我和詩經姐都帶着我們自己的球杆。米奇是普林斯頓大學高爾夫球會的成員。他也有專門的球杆。我們等你。”
她見陸景對她心中最完美的女人詩經姐態度不好,心裡早就炸毛了。
陸景自然不會和小女孩計較什麼。讓球童在前面帶路。他們三人來的早基本上已經挑好。墨靜雯知道作爲助理,其實應該由她和崔橫波針鋒相對。但是她平日裡的口才在唐詩經的氣場之下感覺難以發揮。
這時,餘樂也從震驚當中恢復,跟着一行人身後往高爾夫球場走去。他心裡叫道:“靠,太丟人了。瑪德,難道是最近去龍湖去得多了。對美女抵抗力直線下降?”
漢城今天下午的天氣不錯。陽光、風速、空氣溼潤度都非常適宜戶外運動。蔚藍的天空與碧綠的草地、寧靜開闊的球場組成讓人心曠神怡的畫面。
陸景六人換了球鞋,帶上手袋。三名球童已經在發球區準備就緒。開球之時,夏如龍道:“陸景,要不要用這盤球打個賭?正好我和詩經、橫波一起三個人。你們一方也是三個人。就當是我們接下來談判的開胃菜。”
高爾夫是一項休閒運動,同時也是一項競技運動。
陸景挑了挑眉毛,道:“你有什麼提議?”
夏如龍嘴角翹起,自信的道:“很簡單。如果你輸了,請你爲你今天輕慢的態度向詩經道歉。如果我輸了,接下來的談判,我可以同意你爲現代汽車股份的標價。”
和華手裡有9.34億股,陸景隨意的開個價就是數十億美元的波動。夏如龍爲了讓陸景道歉壓上的賭注可不小。崔橫波羨慕的搖了搖唐詩經的手臂。
唐詩經內心裡有些觸動,輕聲道:“米奇。不要開玩笑。陸景,這盤球我們隨便打打,邊打邊聊。”
夏如龍沒有去勸說唐詩經,而是認真的對陸景道:“陸景。你敢不敢打賭?”
“夏經理很有信心啊!”陸景哂笑,“我也不佔你便宜。如果你輸了,你就在費城俱樂部的門口當着來往賓客的面大喊三聲‘我是同性戀。哈哈,哈哈。哈哈’。”
聽到陸景如此發散思維的條件,夏如龍一臉便秘般的糾結着。
唐詩經和崔橫波聽得目瞪口呆。又是很不解。這是要整蠱的夏如龍。陸景居然寧可放棄標價的權力也要整一整夏如龍。
“哈哈!”墨靜雯和餘樂先忍不住低聲笑起來。這下陸景可是把夏如龍囂張的氣焰給打壓下去了。
內奸被查不出來了,兩人都已經知道和華其實根本就沒有打算出售手裡的股份。之前做的真實的準備工作,其實是爲了將和華手裡的股份轉給鄭夢先的現代集團。
假戲真做,再加上陸景親口所說,所以牧高山那麼高智商的內奸還是會上當。
和華沒有出售股份的意願,和夏如龍打賭要那個標價權幹什麼。
夏如龍提出要陸景向唐詩經道歉本來就是爲了博取美人歡心,想了了一會,道:“好,我答應你。不過,你一會的道歉也要誠心實意。”
“沒問題。”陸景大方的道:“你們先開球。”
見陸景胸有成竹、鎮定自若,墨靜雯和餘樂士氣大振、躍躍欲試的準備給囂張的夏如龍三人組一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