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中旬,交州凌晨的氣溫並不算高。作爲交州最高檔的娛樂場所汀陽被查封,交州在這個寒夜中註定要是一個不眠之夜。
燈影綽綽,江口市委常委院內的某棟小別墅的書房內,市長張鵬披衣而坐,眉頭緊鎖,緩緩的抽着煙。
女兒和侄女被捲到汀陽事件中,他內心感到深深的不安。傳回來的消息是正常的搜查。但是,女兒打來的電話中說的也不是這樣。多年從政的經驗告訴他,交州正在醞釀着風暴。
“形勢不明朗,營救倒也不急了。陸景?看來要和這位京城來的公子哥接觸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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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晚瑤烏黑的眼眸亮晶晶的看着陸景,甜蜜的靠在陸景身邊,幾次從雲頓跌落的餘韻讓她現在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
“還疼不疼?”陸景愜意的靠在牀頭抽着事後煙,溫柔的摸了摸董晚瑤香汗淋漓的額頭。這妮子第一次戰鬥力就不錯,香軟綿綿、曲線修長的身子讓他盡興的舒爽了一次。
風白露兩個小時前問他怕不怕,他畢竟不是神,怎麼可能不怕,只是不鎮定的和謝平秋說話,還能怎麼辦?和董晚瑤盡興的做了一回,今晚被槍指着頭的壓力算是釋放出來。
“開始疼,後面…”董晚瑤俏臉緋紅,後面給他一下下弄的很舒服的話也說不下去,嫵媚的流光從烏黑的眸子裡流泄出來,嬌軟甜膩的道:“哥,你真好。”
“你啊…”陸景呵呵一笑,手伸到雪白的棉被裡握住她香軟的雪兔揉捏,調笑道:“晚瑤,等你恢復過來,那幾套制服可都要穿給我看。”
董晚瑤俏臉火辣辣的,羞的不敢再看陸景,此一時彼一時,心願得償,現在讓讓她主動誘-惑陸景,心裡羞澀的很,嚶嚀一聲,閉上眼睛裝鴕鳥,享受着情郎的愛撫。
陸景笑着點點菸灰,考慮要不要再和這妮子來第二場時,手機鈴聲響起來。
“陸景,聽說你今天在汀陽出了點事?”電話裡,崔七月笑呵呵的說道。彷彿前些時候被陸景罵的芥蒂不存在。
“嗯,小事情。”陸景平靜的說道。不知道崔七月怎麼知道了這次汀陽的事情。看來,崔家還真是神通廣大。
崔七月就笑,“是這樣的,我未婚妻張靜雲在汀陽被抓到警局裡去了,我想在你這兒求個人情。靜雲性子很弱,我擔心她晚上受涼啊。”
他能知道汀陽的事情是那個讓他不中意的未婚妻打的電話。電話打來了,他能不管麼?
未婚妻?陸景愣住了,他怎麼都不會想到張靜雲那個文弱的女子居然是崔七月的未婚妻。歲數有點對不上吧?
崔七月彷彿知道陸景在想什麼,嘆道:“去年家裡安排的。我也老大不小了,等兩年靜雲研究生畢業,我就和她結婚。陸景,你不知道那天之後九叔狠狠的k了我一頓。唉…,不說了,來黃海我請你吃飯。”
陸景啞然失笑。崔七月城府深沉,正話反說的本事很高,但是拿政治婚姻來博自己的同情可是打錯了算盤。自己和婉儀現在好的很。
聽到電話裡的笑聲,崔七月臉色變了變,心裡有些屈辱的感覺。
琢磨了下,陸景道:“崔七月,按理說你的面子我應該給。不過,這件事已經鬧大了,我再插手有點不合適。張小姐那兒要沒什麼大問題的話,應該很快就會出來。”
崔七月挑挑眉頭,淡淡的道:“我知道了。那就這樣吧。”語氣微冷。
陸景微微一笑,崔七月架子很大嘛,一個電話就想自己放人。人情,嘿,崔九霄的人情就只值疏通下證監會的關係,崔七月的人情又值當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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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州室內宛若蛛網的立交橋上車流不息。房玉開車從家裡出發,藍牙耳機裡一個朋友正給她說着昨晚汀陽發生的事情,“房姐,呵,你是不知道那個陸少多威風,一個電話就把汀陽給查封了。過江龍啊。”
“很熱鬧啊。”房玉笑了笑,也不告訴這朋友女兒昨晚就在現場,一邊嗯嗯啊啊的應着,一邊開着車,很快就抵達恆新集團的總部大樓。
在一路房總的稱呼中到了辦公室裡,房玉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淡去,撥了女兒墨靜雯的電話,“靜雯,你們老闆,嗯,就是那個陸少到底什麼來頭?”
“媽,這我哪裡知道啊!反正傅婕傅姨對他都很客氣。”
房玉皺眉,道:“那你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再詳細的說給我聽一下。”她好像做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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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瑤,得償所願了吧!”寇小蠻在電話裡笑兮兮的說道,“怎麼樣,他下面變身之後,你受得了嗎?”
站在陽臺上打電話的董晚瑤立時臉變得通紅,回頭看看客廳里正在和葉妍、張漓一起說話的陸景,啐了好友一口,道:“你個瘋丫頭瞎說什麼,也不害羞。看幾部小電影就當自己是專家啊。你回酒店了?”
“對呀,我洗個澡都覺得套房裡味道不對呢。”寇小蠻笑嘻嘻的取笑董晚瑤。從好友甜蜜嬌羞的聲音裡,她自然能聽出來董晚瑤已經給陸景吃掉。話說,晚瑤那麼性-感的送上門,有幾個男人會不吃呢?
“去你的!”董晚瑤嗔道,“你和餘助理關係怎麼樣?”
“就那樣。咯咯,晚瑤,餘樂挺好玩的。”寇小蠻輕快的笑着說道。
“噢--!”董晚瑤拍了拍額頭,心裡爲餘樂默哀。希望他能經受得了寇小蠻那所謂的重重愛情考驗吧。
在張漓家裡陪着她媽媽張欣一起吃過午飯,陸景陪着葉妍、張漓、董晚瑤一起去室內一家美容院裡做美容。
由於提請搜查汀陽,原定於幾天後執行的專項整治行動提前。他這幾天沒什麼事,就等着接下來對謝平秋勢力嚴打的第一輪結束。
夕陽西斜,陸景一行人吃過飯,返回麗都酒店。剛進入大廳,卻是看到一名穿着休閒裝的女子笑吟吟的走過來,“陸少,你好,我叫聶問白,可以耽擱你幾分鐘嗎?”
交州作爲國際性的大都市,商業活動很多,五星級的麗都酒店一樓大廳人來人往,但是不管怎麼樣,這位叫聶問白的女人卻猶若絢爛的晚霞般耀眼。
一頭柔順青絲木簪子盤起,上半身套着件略微寬鬆地紫色針織衫,下半身包裹在黑色的鉛筆褲裡。從陸景的角度自然什麼都看不到,但是從她背後經過的酒店行人卻能將滾圓豐腴地臀部曲線一覽無遺。大腿呈現出一種健康地彈性美,小腿清瘦。惹人遐想。
陸景看着嘴角卻勾起一個嫵媚天成笑意的女子,停下腳步,問道:“聶女士有什麼事情嗎?”他還不至於把一個如同熟透果子般的女人當成女孩。所以用了女士這個稱呼。
聶問白輕輕淺淺笑了笑,那骨子嫵媚就跟茶氣一樣暗香浮動。嫋嫋繞繞,伸出手道:“我是墨承的前妻,墨知秋的母親。”
陸景訝然,眉頭輕輕的挑了挑,對身邊的葉妍、張漓、董晚瑤道:“你們先上去休息,我和聶女士聊一會。”打個手勢道:“我們去那邊水吧坐一會。”
董晚瑤正和陸景情濃的時候,依依不捨的看他跟着那個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大美人走向一樓大廳正中的水吧中坐下。
葉妍嬌笑道:“晚瑤,這麼一回不見就捨不得啊?走了,我們先去餐廳。”陸景昨天晚上打電話給她和張漓了,她知道羈絆陸景沒回來的人是誰。
在一旁的張漓抿着嘴笑。九頭鳥身材的張漓穿着水粉色的羊毛套裙靚麗無比,從大廳裡經過的旅客都不自覺看過來。
“妍姐,我沒有。”董晚瑤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她在江州、香港的時候都和葉妍有接觸。當即,跟着葉妍、張漓一起進了電梯。
臨近晚餐的時間,水吧裡沒什麼客人,陸景和聶問白隨意的坐了角邊出的一個桌位。要了杯水之後,陸景看似隨意的問道:“聶女士的消息很靈通,知道我住在這兒。”
聶問白嫵媚會說話地桃花眸子中流溢着淺笑,“我在交州有幾個朋友啊。陸少,你搞出的陣仗可真是大呢。”
陸景笑笑,沒說話。謝平秋落網,交州這裡的陣仗自然會被有心人關注到。只是,這和墨承的前妻有什麼關係呢?莫名其妙。
聶問白輕笑幾聲,邀請道:“陸少,我想明天上午請你打高爾夫你有時間嗎?”
陸景就笑,“聶女士有話就直接說吧!打高爾夫的時間恐怕沒有。”
聶問白嬌嗔的白了陸景一眼,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呢。我還想着在藍天白雲之下的高爾夫球場給你說。”笑着撩了撩秀髮,風情無端,“知秋的父親死了,我和知秋成了孤兒寡母,每個月的生活費都成問題,我想要從恆新集團回我應得的東西。希望陸少俠義心腸,幫幫我們孤兒寡母。”
陸景摸摸臉,失笑道:“我長的很像好人嗎?”沒想到被髮好人卡這種事情還能落到自己頭上。
聶問白咯咯輕笑,眼眸裡有略微有點說不清道不明地男女意味。這味道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了。
不得不說聶問白是一個讓男人挪不開眼睛地大美女,縱然是一個十五歲女孩的母親,那份修煉出來的成熟風情味道很足,透着歲月沉澱後誘-人的韻味。
關鍵在於她這番笑意,眼眸裡的暗示,沒有絲毫的風塵氣。這是了不得功力。只有御姐層次的女人才能達到的境界。
陸景笑着喝口水,“聶小姐,你很漂亮。我見過的漂亮女人中,你可以排進前二十名。我直說吧。墨家的事情我並不打算介入。再說,靜雯是我的助理,你想想我該站在那邊。今天就這樣好吧?”